“竟然還真的遇上高手了，厲害啊，不愧是省會級城市，潛龍伏爪之地。”
趙小風越看越讚歎，不由自主的聽下了腳步。隻是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麽我之前二十多年都一個練家子都沒遇到過，這段時間卻接二連三的遇到，連在這種巴掌大的小公園都能遇到高手，這是巧合嗎？
隨即一想，以前就是遇到了我也得認識啊。這就叫有眼不識金鑲玉。
“喂，你還看，你懂不懂江湖規矩啊？”
正在趙小風看得津津有味，琢磨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之際，那一老一少突然停了下來。那個小姑娘插著腰瞪著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惱怒的看過來。
“什麽江湖規矩？”趙小風聞言一怔，下意識的反問道。
隨即才忽然想起來，之前袁斌教授自己的時候都是故意把自己帶到無人處傳授。
以己推人，看來在武林中這樣看別人練功應該是犯忌諱的，武俠小說中偷學武功好像也是一大罪名。
意識到這一點，他連忙學著電視裏那些江湖俠客的模樣一抱拳。
“對不住了，我之前真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就走。”
“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啊，你偷看了半天……”那小姑娘似乎並不相信趙小風的解釋，一聲嬌哼，還要繼續說。白發老者忽然輕斥一聲，“小果，可以了！”
隨即笑著朝趙小風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咳，抱歉。”
趙小風雖然被罵的有點鬱悶，但是畢竟理虧，而且對方一個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家，一個是方才豆蔻的少女，他怎麽也不好意思跟人翻臉。
訕訕的苦笑一聲，再次說了聲抱歉，便趕緊往公園更深層而去。
“爺爺，你為什麽要阻攔我，這小子肯定是撒謊，什麽不知道，作為習武者，誰不知道這種基本的規矩？”看著趙小風離去的背影，被稱作小果的少女很不甘心的抱怨道。
老者摸摸下巴下麵三四寸長的白胡子微微一笑，搖搖頭，“好了，隻是一點練法而已，也不是什麽不傳之謎，這人來人往的還能不讓人看見了？”
老者說著又看了一眼趙小風離去的方向。
少女聞言依然很不服氣，憋著小嘴，嘟囔了一句。
“好了，別說其他了，練拳要心無旁鷲，心要靜，拳才能靈！”
老人再次低斥一句，然後引導著少女再次一招一式的動了起來。
少女沒辦法隻好再次沉下性子開始跟著爺爺練拳，但注意力卻總是無法集中，總是不自覺的往趙小風方向瞟，想看看那小子在幹嘛。
這種表現被老者見了，自然免不了又嗬斥了幾句。
“你這丫頭總是沉不下心，罷了，今天就到這吧。”
“耶！”小果聞言一聲歡呼，然後轉頭望趙小風方向看去，卻見趙小風正在遠處假山下練樁法，眼睛不由一亮，好像抓到證據似的十分興奮。
“你看，我就說他肯定是武者嘛，還說不知道規矩，果然是騙人的。”
隨即眼珠子一轉，對老者道：“爺爺，你不是說我缺少實戰嗎，不如我幹脆過去找個理由跟他打一架！”
“胡說八道！”老者瞪了他一眼，隨即失笑，目光也忍不住往趙小風方向望去，忽然“咦”了一聲，“這年輕的樁法好像有點眼熟。”
“果然吧，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偷學！”少女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但隨即微微皺眉：“不對呀，他那不是咱家的站法。噗呲，他那也叫站樁，竟然比我還爛。”
她話沒說完卻見老者邁步往趙小風方向走去，不由一愣，旋即眼珠子一動，“難道爺爺也想找借口教訓那小子？太好，我終於有實戰的機會了！”
說著快步跟上去。
……
趙小風離開之後，卻沒有再關注這邊的事，而是專心致誌的開始修煉樁法。
可是看起來一個簡單的站樁，卻半天總是站不出感覺來，總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這也叫站樁，真是笑死人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好像銀鈴一樣清脆。
趙小風回頭一看，不是別人原來卻正是剛才一對老少，說話的卻是那個少女，臉上充滿了鄙夷，但一對大眼睛卻撲閃撲閃的。
趙小風不由愕然，這爺倆真有意思，自己練功不讓別人看，卻跑過來看別人練功。
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摸著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看你的樁法有點熟悉，禁不住多看了一眼，抱歉。”
你就扯吧，天下站樁還能站出花來，而且聽師父說樁法重意不重形，這玩意你不熟悉才怪了。
趙小風暗暗腹誹。
不過他口中卻道：“沒事，我隻是瞎練而已，讓兩位笑話了。”
“哼，你知道笑話就好，站樁都站這麽爛，本來本小姐還想挑戰你，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了。”小果再次接口道，像隻驕傲的小孔雀一樣，對趙小風的樁法和實力十分不屑。
“不得無禮。”老者拿這個孫女有些無奈，伸手敲了她一下，卻沒舍得用力，然後歉然的對趙小風道：“小孩子被慣壞了，小夥子，你別介意。”
隨即又用盡量含蓄的口吻道：“不過，老朽看你的樣子，確實比較生疏。看來你練樁法確實沒多久。”但顯然也對趙小風的樁功有點看不下去。
“不瞞老人家說，我今天才是第一次練，上午才從師父那裏學來。”趙小風也知道自己練的有些糟糕，微微有些汗顏。
“第一次？原來如此，那就難怪了。”老者一怔，旋即曬笑。
那個少女卻滿臉驚訝，失聲道：“不會吧，你這麽老了，才開始練，那你還練什麽，純粹是浪費時間。而且你氣血旺盛，怎麽可能是第一次練，肯定是騙人！”
“老？”趙小風張了張嘴巴，有些呆滯。
我竟然被人用“老”這個詞來形容了，人家明明是青蔥少年好嗎？為什麽我突然有種江山新人換舊人的感覺。
趙小風腹誹了一句。
不過這個少女年紀不大，竟然能看出我氣血情況，這兩人果然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