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突然發現我家小風哥真的有的小帥呢。”
看著趙小風一點點的嚐試，動作有些滑稽，甚至有些笨拙，暮雨冰忍不住竊笑。
這樣的趙小風給人的感覺更真實，更加具體。
如果說之前的趙小風，在她眼裏是一個強大的大人物，她想要從他那裏獲得庇護，安全感，獲得力量。
但現在的趙小風則更像小時候崇拜的某個鄰居大哥哥，感覺很厲害，但又很親近。
“認真的男人果然最有魅力了。”
暮雨冰嘻嘻一笑，忽然一怔。
“等一下，這不是偷師的最好機會嗎？既然這樣有用，我也可以跟著模仿啊，等我把生米做成了熟飯，還不怕他不收姐做徒弟。”
這個不良少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懂生米做成熟飯是什麽意思，忽然一下就好像找到了康莊大道一樣，幾乎忍不住要哈哈大笑。
還好總算忍住了，然後抿嘴小嘴開始觀察趙小風的動作，一邊看，一邊開始模仿。
“哎呀！”
誰知這動作看著很簡單，但真做起來卻異常的困難，剛開始就差點把自己的絆倒了。
不過小丫頭倒也鍥而不舍，站穩之後又繼續模仿。
但總是不行，不是忘了姿勢，就是忘了邁哪隻腳，更模仿那種感覺和節奏。
“小屁孩，還沒學走就想學跑。”
趙小風其實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好笑，也不阻止她。
見她一點沒有放棄意思，反而越失敗越執著。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罷了，她也算是幫了不少忙，我就現學現賣，指點她一點吧！如果她真能堅持下來，那麽等我下次再來的時候，也應該有點可以教她的東西了。”
“如果她沒有堅持住，那也沒什麽，權當我自己複習了一遍。”
想到此處，趙小風忽然停下了動作。
“冰冰，你是不是真的想學武？”
“啊？”暮雨冰正琢磨著一步要怎麽邁，忽然聽見趙小風的話，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是問你是不是真想學武？”趙小風笑著重複了一句。
“想啊，想啊！”暮雨冰雙目一下子亮了起來，小光頭連連點動。
“好。”趙小風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然後淡淡的問道：“那我問你，我說我練武才幾天你信嗎？”
“信啊，小風哥最厲害了。”暮雨冰毫不猶豫的道，順便拍了一句馬屁。
“少拍馬屁。”趙小風一瞪眼，看見她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這才又道：“我要告訴你，那些都是假的，不，也不是假的，隻能說不準確。”
“我雖然確實拜師沒有幾天，但不代表我修煉沒有幾天，不然你以為我這一身力量是偶然的嗎？”
雖然確實是偶然的，不過我確實在拜師之前就開始修煉了，這樣應該也不算撒謊吧。
趙小風心裏暗道。
暮雨冰有些懵懂的點點頭，其實卻並不太理解他要說什麽。
“我跟你說這些，其實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要想學武的話，就不要有任何幾天就能出成績的僥幸心。你可能要花幾年，甚至十年才能達到我現在的程度，你還願意學嗎？”
趙小風這話雖然有謊言的成分，但他卻知道這個慌必須要撒。
因為這個世界上可能不會再有第二紫氣了。
其實他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雖然僥幸得到紫氣，讓自己站在了更高的起點，但可以想象，即使如此，未來的道路也必定無比艱難。
那麽這樣的道路自己還要走下去嗎？
“要學！”
暮雨冰想了片刻，然後斬釘截鐵道。
“好。”
趙小風再次說了聲好。
他心裏也對自己回答：
“我要走，這條路不管未來多荊棘，我也要走！”
“為什麽要學？”
他心裏和口中同時響起這個問題。
“因為……”暮雨冰望向城市幽暗的夜空，一直嬉皮笑臉的臉龐，浮現出一絲不符合她年紀的深沉，但更多的是倔強。
帶著一絲叛逆和桀驁不馴的倔強。
“因為我不想要現在的自己，我不想依附別人，我不想成為別隨時可以舍棄或者談判的籌碼，我不想……”
“我想要掌握我自己的人生！”
她忽然深深吸一口氣，然後看著趙小風，嫣然一笑，“師父，這樣的回答可以嗎？”
趙小風一愣。
前一刻還在為她的回答暗暗震動，覺得這丫頭小小年紀好像很有故事的樣子。
可下一秒，她那一笑。
他禁不住又懷疑了。
“這死丫頭，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不會是哪個狗血電視劇或者動漫的台詞吧。”
隨即搖頭嗬嗬一笑。
“掌握自己的人生啊，算及格吧。”
心裏也在重複呢喃，“掌握自己的人生啊。”
他腦海中禁不住閃過自己人生以往的一幕一幕。
還有周圍的每一個人。
趙淑娟、趙靜、吳嬌嬌、戰磊、張威，甚至周通等等。
誰又不是在人生這個命運這個泥潭中掙紮，每個人都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是這個世界又豈能讓你輕易如願。
那就順著自己的道路走吧，也許終有一天是可以的吧？
“雖然及格了，但是我還不能做你師父。這幾天我會指點你一點基本功，過段時間我再來南山市，如果你還在堅持，我再考慮教你別的。”
“我不管，反正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師父了。”光頭美少女狡猾的嘻嘻一笑。
“嗬嗬……”趙小風搖搖頭，也沒跟她計較，反正師父什麽的，沒有彼此認可，也就是個稱呼而已。
“以後別在外麵瞎混了，好好讀書，不然就算給你那天撿到一本武功秘籍都看不懂。還有，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你這麽小的年紀……”
“是是是，早睡早起做個好人，知道啦，囉嗦。”暮雨冰嬌嬌一笑，然後催促道：“快點教我。”
“這裏怎麽教，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咱們的武功可是不能輕易傳人的。這丫頭……”趙小風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人嫌囉嗦，我是不是老了。
“那還不快點，我家快到了。”暮雨冰已經快等不及了，拉著趙小風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