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總算是一點點地想起來了昨晚的細節。
她想起昨晚那個徐大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將一個容貌俊美的花美男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當時她隻覺得那男子生得好看,並未多想,現在想來,那徐大人分明是別有居心。
那花美男看似溫順柔和,實則是徐大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是想派到自己身邊當臥底打聽消息的。
畢竟,能夠實時掌控陛下的情報,這一點對於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來說,的確是有著極大的**力。
宋若曦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陛下,徐大人說是昨晚您忘了東西,今天特意送來。”這時候,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那聲音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
宋若曦聽到這話,不禁疑惑地撓撓頭,她努力地在腦海中搜索著,自己昨天好像就是空手去的呀,能忘記什麽東西呢?
她一邊嘀咕著一邊皺著眉頭思索著,可就是想不起來有什麽遺漏的。
隨後,宋若曦帶著滿心的疑惑,緩緩地起身,向門外走去。
她的腳步有些虛浮,腦袋還有些昏沉,但還是強撐著走了出去。
當她走到門外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忘記的不是個東西,而是個人啊,可不就是徐大人昨晚塞過來的子鳶嘛。
隻見子鳶靜靜地站在那裏,身姿挺拔,麵容俊秀,那模樣讓宋若曦的記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她看著子鳶,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同時也對徐大人的這番舉動有了更深的思量。
“陛下,昨晚見您很喜歡這個孩子,他說願意跟在您身邊服侍。”說話的人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傳達著話語。
徐大人心中也是非常篤定陛下喜歡,畢竟昨晚在那雅間裏麵,那陣陣爽朗的笑聲他可是隔著老遠都能聽得到。
那笑聲仿佛能穿透牆壁,直直地鑽進他的耳朵裏,讓他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
而此時的宋若曦卻是一臉的茫然,她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看著麵前的人,緩緩地說道:“這個人是誰?朕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澤霖慢悠悠地從房間裏踱步出來,就在他抬腳邁出房門的那一刹那,視線恰好就撞見了眼前這一幕。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心裏暗自思忖著,她怎麽能裝作不認識呢?
昨天晚上明明不是聊得很開心嗎?
他清晰地記得昨晚的情景,她那燦爛的笑容,那歡快的話語,那愉悅的氛圍。
而且昨晚她喝多了之後,最後被帶回去時嘴裏還不停喊著人家的名字呢,那一聲聲飽含著醉意和親昵的呼喚仿佛還在耳邊回**。
李澤霖越想越覺得奇怪,難不成真的是喝太多酒導致失憶了?
他眉頭緊緊地皺起,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和不解,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試圖從這看似混亂的局麵中找到一些答案。
其實昨天徐大人就心懷鬼胎地想把人直接塞過來,當時他那副諂媚討好的模樣,臉上堆滿了讓人作嘔的笑容,帶著幾分急切地湊到自己跟前,然而卻被自己毫不猶豫地直接拒絕了。
可沒想到今天,這個徐大人居然還敢來這一套,估計是怕他再拒絕,所以幹脆耍了個心眼,直接找人通報了陛下。
他心裏自然是極其不希望這什麽鳶留在陛下身邊的。
徐大人能夠在江南穩穩當當地坐了這麽多年,手中能沒點厲害的手段嗎?
如今突然這般迫不及待地往陛下身邊塞人,無論怎麽絞盡腦汁去想,都覺得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肯定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奈何宋若曦是真的發自內心地喜歡這小子。
昨晚徐大人更是誇張,從頭笑到尾,那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笑得臉上的肌肉都皺了,活脫脫像個滑稽的小醜一般,讓人看了就覺得可疑。
徐大人聽到這話,一時間整個人都怔住了,臉上滿是茫然和驚愕,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似的,頓時有點懵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陛下,您昨天不是很喜歡子鳶嗎?您當時明明說是想留下他帶在身邊伺候的呀。”
說著,他連忙朝著身後的子鳶招手示意,“還不快過來拜見陛下。”
隻見那子鳶乖巧地走上前來,然後畢恭畢敬地跪地行禮,聲音清脆地說道:“子鳶拜見陛下。”
子鳶抬起頭來,那模樣確實挺標致的,眉眼如畫,麵容白皙。
然而宋若曦卻是麵無表情,眼神中透著一絲清冷,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模樣挺標致,不過朕身邊不缺伺候的人,徐大人的好意朕心領了。”
這話一出口,徐大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那原本還帶著幾分討好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和難看。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惱怒,那表情仿佛是遭受了極大的打擊,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那變化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不忍。
【昨晚跟這個美男聊了半天,本想套出點話,結果這家夥一看就是專門訓練過,嘴巴也太嚴實了,一個字都套不出來,而且還花言巧語的,反正也什麽都問不出來,這樣危險的人還是不要留在身邊了,好看是好看,這是一杯毒酒呀。】
她就那樣麵無表情地三兩句話便把人給打發了。
徐大人站在那裏,滿臉的不甘心。
臨走之前還不死心地依依不舍地繼續推薦著,那模樣仿佛是要把最後一絲希望也緊緊抓住,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急切地說著什麽。
然而宋若曦卻連看都沒看一眼,隻是冷漠地將目光轉向了別處,完全無視了徐大人那近乎乞求的話語和神情。
就在這時,李澤霖悠悠地踱步此時來到了宋若曦的身邊。
他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特意提起了昨晚的事情,“陛下昨晚不是很喜歡他嗎?臣當時可還聽到您打算把人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