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破廟巧遇

007:破廟巧遇

這掌璃國的圖哈斯城在掌璃國的西南方,離掌璃國的京都約十天的路程,不過以駱月涯他們一行人而言,可能要走上個二十天左右吧。

看這速度,跟蝸牛漫步似的,再看看這陣容,怪異非常。

她們一共有兩輛一大一小的馬車。

略大的一輛坐著駱月涯和月之嵐還有侍女朵兒,略小的那一輛則坐著廚房的老媽子月嬤嬤和打雜的丫頭荷之。

而這兩輛馬車,駕車的分別是護院龍青和園丁胡白。

她們是打著去探親的名義,駱月涯和月之嵐是小姐,朵兒和荷之分別是駱月涯和月之嵐的隨身丫鬟,月嬤嬤是煮飯婆子,龍青和胡白是趕車的小廝。

由於駱月涯乃二皇子禦毅宸的側妃,現在又是在這立儲的敏感時期,難保一些皇子不會想歪了,做些出格之事來,所以她們才會低調的化身為去邊境走親戚。

在路上駱月涯還問了一些有關掌璃國皇室成員的事。

原來掌璃國的皇帝一共有十幾個兒子,生的還挺多的。

而真正有機會被立儲的皇子不多。

大皇子禦毅英,也就是二皇子禦毅宸的雙生哥哥,聽說是剛出生還沒睜眼看看這多姿多彩的世界就夭折了。

二皇子禦毅宸,皇後所出,今年二十二歲,是皇子中最年長的一位。也是最有可能成為掌璃國儲君的一位。

三皇子禦毅忌,今年也是二十二歲,比二皇子禦毅宸晚出生了一個時辰,母妃叫阮容容,乃是皇上的一位美人,身份不高,其母妃的娘家也沒有什麽權勢。

不過三皇子禦毅忌與二皇子禦毅宸不同,雖說他們同歲,但是三皇子的母妃身份太低,所以不在立儲候選名單之內,三皇子禦毅忌與五皇子平日裏走的頗近。

四皇子禦毅痕,今年二十一歲,其母名喚王嬌是皇上的一位貴人,雖說身份也不是很高可是,卻是最得皇上寵愛的一個妃嬪。

五皇子禦毅傑,今年剛好二十,母妃乃是皇上的貴妃——麗貴妃。其母妃娘家大哥乃朝中的大將軍,手上握有掌璃國兩層的兵力。

六皇子禦毅邢,今年十八歲,天生的武將奇才,可是六皇子的母妃隻是皇後身邊的一個宮人,在禦毅邢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從小是由皇後扶養長大的,與二皇子最為親密。

七皇子和八皇子乃是雙胞胎,可是生下來沒幾天就夭折了。其母惠妃也因此瘋了。

九皇子禦毅恒,今年十六歲,德妃所出,這九皇子從小就體弱多病的,一直是深居淺出的,所以九皇子也不愛說話。不過九皇子的舅舅乃是掌璃國的左相大人。

十皇子今年八歲,十三皇子今年七歲,十四皇子今年五歲。

駱月涯算了算,這能做為儲君人選的也就隻有二皇子禦毅宸,四皇子禦毅痕,五皇子禦毅傑,九皇子禦毅恒。

也就是說除去二皇子禦毅宸本人外,那天她在皇宮裏遇見的那中年女子,很有可能是四皇子禦毅痕和五皇子禦毅傑以及九皇子禦毅恒,他們三人中其中一位皇子的母妃了。

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想給二皇子禦毅宸使黑手呢。

駱月涯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她們乘坐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回過神來的駱月涯出聲問道。

隻聽見坐在馬車駕駛位的龍青的聲音傳來:“快天黑,可是離下一個城鎮還得半天的路程,怕是今晚沒有客棧可以投宿了。前麵有間破廟,不知我們今晚是否要在那裏借宿一晚呢?”

許久,車門打開了,月之嵐眺望了下不遠處,那龍青口中的破廟,隨即又問道:“也好,今晚我們就去那裏休息吧,總比露宿野外要好。”

月之嵐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師傅四方遊曆了,當然知道這一帶是荒蕪人煙,而且經常還有狼群出沒。

要是錯過這破廟,前麵就再無什麽可以遮風擋雨的地兒了,月之嵐思量了一會便決定了她們今晚就在這破廟過夜。

“要在這裏過夜啊!我早說了嘛,如果我們騎馬……也不至於現在還在這裏。”駱月涯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月之嵐給瞪了一下,不過駱月涯還是將剩下的話接著給說完了,還給月之嵐做了個鬼臉表情。

駱月涯一路上都向月之嵐提議,她們別坐馬車,換騎馬前去。

這樣快一點,駱月涯擔心那些人已經向二皇子禦毅宸動手了。

可是月之嵐想都沒想就一口否決了駱月涯的提議,說是什麽自己剛大病初愈,身子虛弱,本就該在別院裏靜養的。

如今她肯答應自己去往邊境,隻能坐馬車,不準自己騎馬前去,這已經是月之嵐最大的退讓了。

還說什麽自己要是再堅持什麽騎馬去的,那麽之前她月之嵐答應讓自己去邊境找二皇子的事情就此作罷。

無奈駱月涯隻能乖乖的認命的坐在馬車裏了。

不過這馬車也走的太慢了吧,比牛車還慢。

“好了,你們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就在此處過夜了。”月之嵐對其他人宣布到。

“月嬤嬤,你和荷之準備準備生火做飯。朵兒和胡白將裏麵收拾收拾,騰個地方出來。龍青,你去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回來添菜。”

月之嵐走進破廟後,對自己身後的一幹人等吩咐到。

“那我做什麽?”駱月涯蹦到月之嵐跟前指著自己問著。

“你就乖乖的給我待著別添亂”

“我那會添什麽亂啊,他們都有事做,我也要幫忙。”駱月涯嘟著嘴說道。

“你是病人”月之嵐僅對駱月涯說出了這四個字。

一直在一旁一直說著沒停的駱月涯,在聽見月之嵐說了“你是病人”這幾個字後,就沒有再吵鬧著要幫忙了,而是一個人乖乖的在一旁靜靜的待著。

因為在駱月涯和月

之嵐之前的約法三章裏,月之嵐特別說了,隻要這路上,要是駱月涯不聽從月之嵐的安排,沒有做到一個病人該做的,那麽她們就立馬打道回府。

“娘娘,嵐姐都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況且這些事我們都應付得過來的,你就別擔心了。”朵兒見駱月涯一副委屈的樣子,於是對駱月涯說道。

在相處的這幾個月裏,朵兒對眼前的這個駱妃娘娘是喜歡的緊,雖說駱妃娘娘不記得她以前的事了,不過這個失憶了的駱妃娘娘對她們下人是一點主子的架子都沒有,而且還很體貼他們呢。

要是駱妃娘娘能成為主子的正妃那該有多好啊,可惜,聽二皇子說駱妃娘娘隻是蜀炎國一個平常的商戶之女。

“朵兒,你忘了出門前交代你的話了嗎,怎麽又叫錯了了。”月之嵐板著個臉厲聲對朵兒說道。

“對不起,嵐姐,朵兒一時給忘了,下次不會了。”朵兒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對駱月涯的稱呼似乎錯了。

在臨出門前月之嵐曾經對他們說過,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對駱月涯的稱呼必須得改一改,出門後,就不能再稱呼駱月涯為駱妃娘娘了,要改口稱小姐。

“還有下次?”

“你也別對朵兒這麽嚴厲嘛,朵兒隻是一時叫錯了而已,沒什麽的況且這裏又沒有外人在。”駱月涯不知道為何重踏出別院,出發去找二皇子禦毅宸的那一刻開始,月之嵐的態度全變了。

月之嵐變得十分嚴厲起來,而且什麽事都是格外的小心,就拿她們的膳食來說吧,除了月嬤嬤做的飯菜,其他的吃食一律不準她們碰,而且吃飯前,月之嵐每次都要用銀針試過了沒毒後,才能吃。

“你確定沒人來嗎?你看看前麵不遠處。”月之嵐抬手指著向破廟而來的三個身影。

“……”駱月涯順著月之嵐的手指方向看去,的確有三個身影朝她們這邊而來,每人還都牽著馬匹。

想必也跟他們一樣是來這破廟暫住的吧。

“主子,你看,前麵有座破廟。”雨溪指著破廟的方向,驚喜的對著自己的主子雲翳晟叫喊道。

“真的呢,今天終於可以不用露宿野外了。”雨落看見前方有座破廟後,也是一臉的喜悅。

自從踏上這尋人之路後,雲翳晟,雨落,雨溪三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夜宿野外的。

也難怪雨落和雨溪在看見前方有一破廟會如此的興奮,就像久旱逢甘淋一般。

“嗯,今晚我們就去那住一晚吧。”雲翳晟點頭示意自己看見了。

“主子,似乎已經有人比我們先一步了,我們今晚還要在破廟借宿嗎?”雨溪眼尖的看到破廟旁停著兩輛馬車。

“先看看,裏麵是什麽人再說吧。”雲翳晟回著雨溪的話。

雲翳晟帶著雨落和雨溪將他們的馬匹拴好後,便走進了破廟。

雲翳晟很有禮貌的,抬起雙手,雙手抱拳的說道:“在下姓雲,並無惡意,隻是帶著隨從路徑此地,這天色已晚,屬在下冒昧了,想在這廟宇借宿一宿,不知是否方便。”

進門後雲翳晟就見這破廟裏有五女一男,破廟靠近大門方向有一個老媽子樣子的正在煮著東西,老媽子旁邊還有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在幫忙,另外破廟靠裏麵有一男一女正在收拾破廟裏的一片空地,看他們的穿著就知道一個是丫鬟,一個是小廝。

最後站立於破廟中的兩個女子則是小姐打扮的,她們兩個當然就是駱月涯和月之嵐了。

雲翳晟是對著駱月涯和月之嵐問的。

“沒什麽不方便的,你們……”駱月涯開口說道,可是還不等駱月涯把話說完,就被月之嵐給打斷了。

“既然雲公子都知道是冒昧,那就應該知道是不方便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呢。”月之嵐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嵐姐,這破廟這麽大,他們才三個人,住得下啦。”駱月涯不知為何月之嵐會如此反應。

這破廟又不是她們的,她們隻不過比那三個人先到了一小會而已,他們也沒有理由趕別人走不是。

再說了那三個人看起來也不像什麽壞人,況且駱月涯不知為何看見那自稱姓雲的公子時有種莫名的親切。甚至看見他,自己覺得十分安心。

駱月涯不解為何自己會有這種反應,就連她看見二皇子禦毅宸都沒過這樣的感覺。

“你沒看見他們三個是大男人嗎?”

“當然看見了,人家又不不是瞎子。”駱月涯朝月之嵐翻以白眼。

“這不就結了。”月之嵐簡短的對駱月涯說道。

“啊?!”這是什麽理由啊?駱月涯更加糊塗了。

“你……”雨溪聽見月之嵐這話後,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家少爺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誰知這姑娘一點是不客氣。

這破廟又不是她家的,瞧那姑娘一副像是他們擅闖民居的樣。

“雨溪”雲翳晟還不等雨溪開口就將其攔了下來,要他不要多嘴。

“主子”雨溪心裏特別的不爽。

“你沒看見她們幾乎都是女眷嗎,我們三個大男人的確如這位姑娘所說的,是很不方便。”雲翳晟知道剛才那為姑娘為何想都沒有想就回絕自己的提議。

可是雲翳晟卻對一旁那位熱心的姑娘——駱月涯,多看了幾眼,她怎麽那麽像她。

“你們可以跟胡白和龍青住一起,那就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了。”駱月涯有些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剛才月之嵐話裏的意思。

可是駱月涯實在不忍心讓他們露宿野外,再說了這破廟還是蠻大的,而龍青和胡白都是男子,他們都可以住下,自然他們三個也能住,隻要他們和龍青及其胡白住一起就好。

“月涯”月之嵐用手將駱月涯拉到自己身邊並喚著駱月涯,眼裏帶著一絲氣憤,怎麽她都將話說的這麽明白了,這個駱月涯就是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