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她叫欣兒
022:她叫欣兒
駱月涯在這‘無回穀’已經照顧了這些病患好幾天了,她並沒有向他們說的那樣,隻要進入這裏的人,不管你再健康也會被感染上。
駱月涯非但沒有感染上這“熱病”,反倒是天天精神亦亦的的在這裏照料病人。
大家看到駱月涯就像看到了小太陽一般,那些絕望的人們就像從新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在阿斯藍。猶依的吩咐下,無回穀西麵的山穀條件這慢慢的得道了改善了。
至於山穀的用水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無回穀位於烏斯拉赫城的北麵,因為這邊沒有可食用的水源,所以人們大多都不願這裏安居,久而久之這邊也漸漸的變成了是荒地了。
而離‘無回穀’西麵不遠出有條小溪,就是之前藍逸遠帶著駱月涯去看的那條小溪,從山穀到小溪大約要走上一盞茶的時間。
雖說小溪離山穀很近沒錯,但是此小溪的水質相當的渾濁根本就不適宜用來食用。
而駱月涯跟著藍逸遠去看過那條小溪之後便讓人去找來了大量的棉布,木炭,細沙,小石子,還讓人搬來了了幾個大大的木桶又讓人在木桶底部鑿了個小洞。
起初大家都不明白駱月涯到底想做什麽,隻是按照駱月涯的吩咐去將她要的動作都拿來了,這些東西在烏斯拉赫城來說都說極其常見普通的東西。
隻見駱月涯命人將棉布鋪在了桶底,然後讓人將準備好的木炭倒入,然後又鋪上一層棉布,接著讓人倒入細沙,然後又鋪上一層棉布,接著把小石子倒入。
大家當時都覺得駱月涯的行為相當的奇怪,直到駱月涯將小溪的水倒入其中,並在木桶底部的小洞下放了一個裝水用的陶罐。
沒多一會,從那木桶的小洞裏流出了清澈的水流。
大家看到這一景象都驚呆了,沒向到平日裏那些不起眼的東西居然能將渾濁的水變的清涼。
這也太神奇了吧,從此“無回穀”的用水得到了解決,再也不用花上幾個時辰去很遠的地方取食用水了,節省了不少的人力物力,還節約了不少時間。
當藍逸誇讚駱月涯這辦法好時,駱月涯本能的說道,那是她娘親告訴她的,藍逸遠還誇讚駱月涯的娘親定是一個聰慧過人的奇女子。
說道自己的娘親時,駱月涯的腦袋中閃過一些畫麵,那些畫麵一閃而過,看的不是很真切。
隻是一個很美的女人,畫麵中,她叫那很美的女人為娘親。
那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嗎?怎麽一點都不像二皇子禦毅宸所說的,她的娘親完全不像是一個商戶的妻子。
是自己的那殘缺不全的記憶欺騙了自己,還是二皇子禦毅宸欺騙了自己。
駱月涯不敢想,也想不起,每每她迫使自己去回憶,她的頭就疼的厲害。
“駱姑娘,請嚐嚐我們家自製的蜜果吧”一個中年婦人手裏拿著一些像果子的的對駱月涯說道。
“謝謝大娘!”駱月涯接過了婦人手中的蜜果。
這位大娘是這裏某位病患的妻子。
烏斯拉赫城的百姓在聽聞駱月涯一個外來人自願的在“無回穀”照顧這些生病的病患後。
很多的病患家屬知道後又是感動又是自責。
一個與他們互不相識的姑娘,都願意不顧自身的安危去照顧他們那患病的家人。
而他們這些所謂的家人,親人,在他們患病後的第一時間卻棄他們不顧。
為什麽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姑娘能做到的事,他們這些身為家人親人的人卻做不到。
再加上‘無回穀’已經不想之前的無回穀了,現在的無回穀有藥材,有食物,有水源,有醫師,就是是卻少一些照顧病患的人。
於是乎,那些收到心靈譴責的病患家屬們,在得知山穀缺少人手時,都紛紛自告奮勇的前來幫忙照顧病患。
在月之嵐製定的防護措施下,這些前來照顧病患的百姓每天都要喝上一劑月之嵐開的湯藥,所以這些前來幫忙的百姓感染上熱病的機率降低了很多。
這個拿蜜果給駱月涯的婦人便是這裏某位患者的親人,她就是自願前來照顧病人的百姓之一。
有了藥材,有了醫師,有了幫手,“無回穀”的病情也很快的控製住了,至少目前死亡的的人數開始減少了,但是還是為想到根治的方法。
“駱姑娘,駱姑娘,你快去看看欣兒!”藍逸遠焦急的跑到駱月涯的身邊,氣喘籲籲的說道。
“好的!”駱月涯連忙跟著藍逸遠去了他口中那位“欣兒”所在的帳篷。
駱月涯也是在到了這‘無回穀’才發現原來自己會醫術的,因為那日,龍青前來說要帶她離開‘無回穀’時,她腦中很快的就浮現出了要用什麽藥材來醫治這個‘熱病’。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而她的開的藥方居然和月之嵐的的大致相同,甚至比月之嵐開的藥方還略勝一籌。
駱月涯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會醫術。甚至可以說醫術了得。
很快的駱月涯變跟著藍逸遠一起來到了“欣兒”所在的帳篷了。
“她的病情有開始惡化的趨勢。”駱月涯在給欣兒診脈後說道。
“那她會不會有事啊,會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死去啊?”藍逸遠慌亂又激動又急切的問著駱月涯。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駱月涯對藍逸遠說道。
聽到駱月涯這麽說後,藍逸遠才安心下來。
駱月涯知道藍逸遠是喜歡上了這個名喚欣兒的姑娘了。
這個姑娘她記得就是駱月涯第一天來見到的那個姑娘,從那姑娘的衣著來看,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才是,隻是不知道怎麽的會被送來這‘無回穀’的西麵這裏。
當時駱月涯也沒有太注意這個姑娘,直到這幾天駱月涯注意到藍逸遠似乎對這個姑娘特別的照顧,凡是什麽事都是他親力親為。
駱月涯從藍逸遠的口中得知,原來這個姑娘名喚欣兒,是跟著別人來這烏斯拉赫城來尋人的。
不知道怎麽的自己和貼身丫鬟就被送到了這“無回穀”來了。她的丫鬟和她一樣都感染上了這“熱病”,她的那個丫鬟抵抗力不若欣兒好,在被感染上這病的隔天就一命嗚呼了。
除了這些,欣兒似乎不願意再多說自己的事,對每個人都是戒備的很,就藍逸遠也是花了好大勁才讓這叫欣兒的姑娘不排斥他的。
至於駱月涯,欣兒之前還是很排斥的。可是在聽聞駱月涯有可能將她的病醫好,再加上駱月涯是女的,欣兒這才對駱月涯放下了戒心,至於其他的醫師根本就不讓其靠近。
所以欣兒這病疫發作,藍逸遠就直接來找了駱月涯。
“駱姑娘,欣兒這情況還能撐幾天?”藍逸遠看著此時昏迷不醒的欣兒,臉上浮現出揪心的表情。
“按照欣兒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因為我發現欣兒已經開始有輕微的咳血狀況了。”駱月涯指著欣兒嘴角的血漬說道。
“那……那她……她還能有希望……治愈嗎?”藍逸遠其實並不想問這個問題的,因為他怕自己會從駱月涯的口中聽到自己最不願意聽的話語。
可是藍逸遠還是惹不住問了,因為藍逸遠希望駱月涯的回答是能治愈。
“這個……”駱月涯停頓了許久,她該不該向藍逸遠道出實情呢?
“駱姑娘,你就直說吧,不管好壞我都會陪著欣兒。”藍逸遠再次看了看那臉色蒼白躺在那裏的欣兒。
“很難,按照欣兒現在的狀況,最多還有三日……”駱月涯如實的把欣兒的狀況告訴了藍逸遠。
“還有三日……”藍逸遠不敢想象三日後這個叫欣兒的就會在這世間香消玉殞了,她還那麽的年輕,她的人生不該是如此的。
“是也不是沒有機會至於,隻是……”駱月涯見藍逸遠如此悲傷的神情於是又開口了。
“隻是什麽?難道駱姑娘你有了新藥方?”藍逸遠聽到駱月涯的話後心中燃起了希望。
“是有個新藥方,隻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我這藥方有些霸道,不知道病患是否能承受得起那藥效。而且也沒有試藥的對象所以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是否有效。”駱月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駱月涯是研究出了一個藥方隻是這藥方裏有一味藥是水銀,這水銀可是有毒的,要是這分量下的不恰當隨時都有可能讓人一命嗚呼的。
要是自己再沒有試藥,就將藥方拿給這些病患服用了,這豈不是就是害了他們嗎。
所以駱月涯才遲遲沒有將自己昨晚研製出來的新藥方說說出來,她還需要時間去考證。
“駱姑娘,是什麽藥方,你給我,我去煎來給欣兒喝,說不定欣兒喝了就好了呢!”藍逸遠有些激動的說著,駱月涯研製出了治療這病的藥方,也就是說欣兒有救了。
“藍逸遠,我說這藥的藥效十分的霸道,欣兒的身子未必可以承受的起,萬一出了問題怎麽辦!”駱月涯看藍逸遠的樣子怕是隻聽見自己剛才說的有了新藥方,將她剛才所說的新藥的藥性極為霸道幾個字都直接忽略了吧。
“可是欣兒這樣子,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死去吧。”藍逸遠說著說著眼眶都潤了。
“藥方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先問過欣兒她自己本人的意見是否願意冒險一試。如果欣兒她本人同意了,那麽我就不再攔你。”駱月涯說道。
藍逸遠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況且欣兒現在可是藍逸遠的心上人,要他眼睜睜的自己的心上人就這樣的死去而什麽都不做,駱月涯也是於心不忍的。
這藥也是要有人來試的,不試試又怎麽知道會不會有用呢,雖說這有些冒險,但是故人不是常說“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再說了,以欣兒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就算不試這不知道是生藥還是死藥的藥方,也撐不過三日了,反正都是死,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如果此時賭一賭,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不賭一賭就隻有死亡。
賭贏了,那麽這“無回穀”所有的病患都有希望了。
賭輸了,那麽這“欣兒”就要提前走上那黃泉之路了。
到底賭還是不賭,還是得等欣兒醒來問問她本人的意見,畢竟命是她的。
藍逸遠說了不算,雖說藍逸遠是急切的想救欣兒,可是藍逸遠並不是欣兒的誰誰誰,他不能代替欣兒決定一切。
“好,那等欣兒醒來了之後,讓她自己決定。”藍逸遠這才意識到欣兒與自己並無瓜葛,他隻是單方麵的喜歡欣兒而已,就連欣兒喜不喜歡自己,他都不知道,他又有什麽權利去幫欣兒決定什麽呢。
藍逸遠看著毫無血色,雙目緊閉的欣兒,真想自己能代替她躺在這裏,藍逸遠知道欣兒現在承受著什麽樣的痛苦,因為自己曾經也得過這病。隻是他僥幸的活了下來。
可是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