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兩張藥方一個病症

040:兩張藥方一個病症

藍祁陽現在是把駱月涯恨的牙癢癢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藍祁**本無法說不同意。

不多時,藍祁陽的管家帶著藍逸遠過來了,不過藍祁陽並非是坐這軟轎而來的。

“藍大哥,聽說你病了你還好嗎?你那日回家後,一直沒有你消息,我好擔心你。”柳媚欣見到藍逸遠的到來,立馬上前關心的問道,柳媚欣的手不知不覺的放在了藍逸遠的身上,相似在檢查藍逸遠是否安好般。

那日藍逸遠什麽都沒有說就離開了山穀,之後一直沒有再出現,柳媚欣一直對藍逸遠都很掛心,如今見到藍逸遠的出現,難免有些激動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此時柳媚欣的行為有些過了。

“媚欣,你先過來,先藍少爺辦完正事後。”雲翳晟見表妹柳媚欣此時對藍逸遠的行為有些太過於曖昧了,於是出聲挺醒到。

畢竟柳媚欣是雲翳晟的表妹,畢竟柳媚欣的雲府的表小姐,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此時的行為有些失禮了。

柳媚欣聽見雲翳晟的話後,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行為有些不妥,於是將搭在藍逸遠身上的手放開,低著頭退回到雲翳晟的身邊。

“藍少爺來的正好,剛才伊爾說他是經藍族長授意才去山穀奪藥的,還說,藍少爺對這事也是知道,不知道藍少爺你的說法是?”城主阿拉斯奇見藍逸遠來了,出聲問道。

藍逸遠看了看一旁的伊爾,又看了看自己那一臉緊張的父親藍祁陽這才開口道:“我對這事並不清楚,我並未親耳聽見父親如此吩咐過伊爾。”

藍祁陽聽到藍逸遠這話後才鬆了一口氣。

“逸遠少爺,你怎麽可以說不清楚呢?”伊爾看向藍逸遠。

明明那日藍逸遠在聽聞自己是受藍族長的命令去山穀是,藍逸遠去找了藍祁陽理論的,當時自己當時在無功而返後,去藍府請示時,見到了藍逸遠質問藍祁陽,而藍祁陽當著藍逸遠的麵承認了是自己授意此時的。

藍逸遠在聽後本來是想扭頭就離開藍府,可是被藍祁陽給扣了下在軟禁在府中不讓他出來。

他明明是知道的,他明明是清楚的,為何藍逸遠此時卻要說不清楚呢。

“我的確沒有親耳聽見父親授意你去山穀奪藥。”藍逸遠很平靜的說著,但是藍逸遠的眼底流露出了十分複雜的神情。

自己說的不是假話,他的確不曾親耳聽見父親大人讓伊爾去奪藥,但是自己心地十分的清楚伊爾說的都是事情,因為父親大人那日在他的質問下親口承認了。

可是此時藍逸遠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說,他做出了選擇,選擇站在自己的父親這邊。不僅僅是因為藍祁陽是自己的父親……

“你們都聽見了逸遠說的話了。”藍祁陽此時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來自己的兒子最終還是選擇了站在自己這一邊,就算他知道那事的主謀是自己,就算他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事。

不管之前藍逸遠再怎麽與自己背道而馳,可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包庇他這個父親。

“城主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真的是藍族長授意的,我不過一個小小的主事,要沒有藍族長的授意,我怎麽可能去做這事呢,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伊爾激動的說著。

伊爾本以為一直和藍族長背道而馳的藍逸遠會站出來幫他說話,可是沒有想到一向與藍族長對著幹的藍逸遠,一向敦厚的藍逸遠居然選擇了幫藍祁陽隱瞞。

伊爾失望的看著藍逸遠和藍祁陽,自己怎麽會沒有想到呢,畢竟他們是父子,是血濃於水的父子,藍逸遠怎麽可能不幫著自己的父親反倒過來幫他這個外人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呢。

如今藍逸遠是指望不上了,隻能另想他法了。

“伊爾,你不要含血噴人,我根本就沒有叫你做那些事。”藍祁陽斥聲說到。

“藍族長,你有沒有授意過,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伊爾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絕無半點假話。”伊爾怒視藍祁陽。

“我讓你去奪藥,真是笑話,這樣做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呢?大家都知道,我的外孫女藍靈兒是這次火祭的祭品之一。可以說我是整個烏斯拉赫城裏最想山穀得了時疫的病患好起來的,因為隻有病患都康複了,我的外孫女藍靈兒才不會被做祭品獻給天神。”藍祁陽大義凜然的說道。

在場的百姓們又紛紛議論了起來。

“藍靈兒是藍族長的親外孫女,藍族長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是呢。”

“就是,誰都知道無毒不食子,況且藍族長平時待人也挺好的。”

“就是,就是,定是那伊爾大人自己做的。”

“明明是他做的還要將髒水潑向藍族長。”

“沒有想到伊爾心腸是那麽的歹毒。”

“大家靜靜!”藍族長示意喧嘩的百姓安靜。

待百姓們都安靜下來後藍族長又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是伊爾一時想歪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我並不怪他將這罪名推到我身上來。隻怪那日我因為靜養居病患的一些事上對伊爾責罵了幾句,可能因為這樣才使得伊爾懷恨在心,使得他眼見自己做的事情被神女大人揭發了出來,進而將這事的罪魁禍首推說是我了。”

藍逸遠看著自己的父親,衣袖下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他多想此刻站出來幫伊爾說一句話,因為藍逸遠知道父親大夫不但是想要伊爾幫他背這黑鍋,還想讓大家以為這全都是伊爾心胸狹窄,因為一點小事就誣陷一族族長。

開始藍逸遠卻不能開這個口,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伊爾背下這個黑鍋。他什麽都做不了。

“看來是我們誤會藍族長了。”軒轅鴻開口說道。

軒轅鴻這話有兩個意思,一是說伊爾指認藍族長是奪藥的主謀,二是說藍逸遠身患時疫這事。

因為軒轅鴻看見此時藍逸遠一點患有時疫的樣子都沒有,隻是精神狀態有些欠佳而已。自己之前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這樣難怪,隻是最近發生的比較多,大家會這麽想也是難免。”藍祁陽對軒轅族長笑道,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

“來人,將伊爾押下去,稍後再做處置。”城主開口讓人將伊爾帶了下去。

“猶依大人……”伊赫連忙出聲叫了一下自己的主子阿斯藍。猶依。像是在懇求主子能出手幫幫自己的兄弟伊爾。

“這事我自有打算,你無需多言。”阿斯藍。猶依看了看自己的隨從伊赫說道。

他怎麽會不知道伊爾是經藍族長授意才去做這事的,不僅僅他知道,在場的其他幾個族長,還有那些貴族心裏都很清楚,隻是沒人願意站出來說破而已,因為並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藍族長讓伊爾這麽去做的。

就算再糾纏也還是沒有什麽結果的,況且今天出了烏斯拉赫城的人在外,還有蜀炎國和掌璃國的人在,如果此時自己將這事說破,隻會丟了他們烏斯拉赫城的麵子。

至於伊爾嘛,的確有做的不對之處,他又是伊赫的兄弟,阿斯藍。猶依不會讓伊爾在牢中吃太多的苦的。

“好了我們還是來說說這藥方的事吧。”城主開口重提藥方。

畢竟這藥方能不能治愈時疫病患與自己寶貝兒子的性命那可是緊緊相關的。

“對,之前說這藥方隻是對山穀的重症患者管用,不知道神女大人對於靜養居的那些病患的病症可有什麽有效的良方呢?”範大夫問到一旁看著藍逸遠若有所思的駱月涯。

“之前我不是給了城主大人兩張藥方嗎,一張的針對山穀的那些重症的時疫病人鎖開的,而另一張則是針對靜養居那些病症較輕的貴族們開的。隻要按照藥方上的藥,煎藥給病患們服用相信大家都會很快的好起來的。”駱月涯說道。

城主阿拉斯奇將剛才駱月涯給自己的藥方拿在手中仔細的再審視了一遍。

隻見兩張藥方一張重症患者用藥,一張輕症患者用。

藥方一:牛黃7。5克(細研)水銀7。5克(用黑鉛7。5克同結為砂子,細研)朱砂7。5克(細研)犀角屑7。5克麝香4克(細研)蠍梢7。5克(微炒)天漿子7。5克天南星7。5克(炮裂)

藥方二:石膏(三斤)、寒水石(三斤)、滑石(三斤)、磁石(三斤)、水牛角濃縮粉(五兩)、羚羊角屑(五兩)、沉香(五兩)、青木香(五兩)、玄參(一斤)、升麻(一斤)、炙甘草(八兩)、丁香(一兩)、芒硝(十斤)、硝石(四升)、麝香(五分)、朱砂(三兩)、黃金(一百兩)

這兩張藥方與之前伊爾默寫出的那藥方做了稍微的該公,在用藥材的用量上也沒有之前的那藥方分量下的那麽重了。

雖說同是治愈時疫的藥方,但是兩張藥方的在成本上的價格卻相差甚遠。

“範大夫,你再看看這新藥方。”城主將藥方遞給範大夫。

“嗯,沒有什麽問題!”範大夫和其他幾個大夫看了後做出了結論。“明明一張藥方就可以的,為什麽你非要弄兩張藥方呢,拿分給靜養居的藥方還……”月之嵐走到駱月涯身邊小聲的問道。

“嗬嗬!”駱月涯看了看身邊的月之嵐,但笑不語。

她會給他們兩張藥方當然有她的用意,隻是不知道到時這些貴族是否能承受得起她的“好意”。

“城主大人,欣兒姑娘和藍少爺對這藥方的使用是最熟悉不過她,再加上他們都是時疫病愈者,讓他們兩人幫忙監督湯藥的熬製和照顧病患是最適合不過的人了。相信不日這山穀裏的病患都能痊愈,健健康康的走出這裏。”駱月涯補充性的對城主大人說道。

駱月涯之所以這麽說,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她早已看出了柳媚欣與藍逸遠兩人之間的互動,甚至他們彼此之間有了情愫,駱月涯想多給他們製造一些相處的機會。

二是駱月涯知道藍逸遠如今被藍祁陽限製了自由,如果讓藍逸遠去監督和管理藥物的分發,藍族族長就不將藍逸遠禁足於藍府了。

三是病患隨著病情的好轉,這藥劑的分量就要逐漸的減少,柳媚欣是第一個試藥之人,而柳媚欣所試的藥每每藍逸遠都是有參與的,駱月涯當時還專門給他們兩個講解了每次跟換藥劑的分量的原因。

“神女大人說的極是,這樣甚好,那麽就有勞藍少爺和欣兒姑娘了。”城主聽了後,覺得駱月涯的話說的在裏,於是笑眯眯的做了決定。

一旁的藍族長本來想開口反對的,可是城主居然搶前一步同意了,而柳媚欣與藍逸遠也沒反對的點頭答應了。

“城主大人,那麽火祭,後天還有繼續的必要嗎?”駱月涯話頭一轉的問道。

“當然不必,不必了。”城主阿拉斯奇當然是不願意再繼續火祭的了。

“那可不一定,這還得看神女大人你的藥方到底管用與否。”藍祁陽說完甩了甩衣袖,帶著管家離開了,大祭司隨後也離開了。

其他的人見事情告一段落後也相繼離開,該幹嘛幹嘛去了。

“你既然知道藍族長的目的為何不當麵拆穿他呢?”雲翳晟讓人將德瑞郡主閻湘琴送走後來到駱月涯和月之嵐的身邊。

“不急,雲公子不是安排了一出好戲在後麵嗎?我還等著看戲呢!”駱月涯答非所問的說道。

“嵐姐,今天已經是第十日了,我們回去吧!”

駱月涯跟月之嵐也離開回了暫住的別院,留下發愣的雲翳晟待在那裏。

她是怎麽知道自己接下來有安排的?難怪剛才她會對藍祁陽提出那樣的要求。

雲翳晟看著駱月涯遠去的背影不免輕笑出聲,自己怎麽忘了駱月涯身邊有個月之嵐呢,想必是月之嵐注意到了這幾日自己所做的小動作吧。

這也無妨,從剛才駱月涯的言行中,雲翳晟知道駱月涯和自己的有著相同的目的,想個藍族長一個教訓。

不過這些對雲翳晟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當是無聊玩玩。

雲翳晟現在最想做的隻有兩件事,一事怎麽將那纏人的德瑞郡主閻湘琴甩開,二是駱月涯到底和水凝雪有什麽關聯。

“少爺,昊天少爺飛鴿傳書說,妞妞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雨溪將收到的消息稟報給他們家少爺。

“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