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塵埃落定(藍祁陽之死)

067:塵埃落定(藍祁陽之死)

毫無預警的,藍祁陽就這麽直立立的到了下去,當侍衛上前查看時,發現藍祁陽已經死絕身亡。

死了,藍祁陽就這麽的死了,藍祁陽的突然身亡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意外。

其子則是在藍祁陽的突然猝死淚流滿麵,跪在藍祁陽的身邊,大廳之上無人開口。

過了好是一會,隻見二皇子禦毅宸和六皇子禦毅邢對望了一會,隨即二皇子禦毅宸起身對大家說道。

“如今殺害浣紗溜國國王的凶手已經伏法,這事就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駱月涯有些驚訝二皇子禦毅宸會這麽說,感情二皇子禦毅宸真把藍祁陽當做殺害浣紗溜國國王的元凶了?

“不,父親大人沒有殺害浣紗溜國國王,他是無辜的。現在父親大人死的不明不白,二皇子你不能將所有的罪責強加於我父親大人身上。”剛經喪父的藍逸遠憤憤然的對二皇子禦毅宸大聲說道。

就算自己的父親大人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藍逸遠相信父親大人覺對不會去啥浣紗溜國的國王。

在加上父親大人的突然猝死,藍逸遠更加相信父親大人絕非殺害浣紗溜國國王的元凶,難道二皇子禦毅宸看不出來這事有蹊蹺嗎!

二皇子禦毅宸沒有理會藍逸遠的話,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已經了無生息的藍祁陽的屍身了一眼,隨後看向大廳中的城主阿拉斯奇。烏赫說道,“城主,這是你的地界,事情是出在你地界上的,你認為這事該本皇子該怎麽斷?”

二皇子禦毅宸的聲音很冷,聽的突然被點名的城主阿拉斯奇。烏赫頓時覺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城主阿拉斯奇。烏赫知道這是二皇子禦毅宸要他表態了,但是聽二皇子禦毅宸剛剛的口氣還有現在的模樣,無疑已經定了,殺害浣紗溜國國王的人就是突然猝死在大殿的藍祁陽了。

不管藍祁陽是不是凶手,二皇子禦毅宸似乎是想就讓死去的藍祁陽將這黑鍋給背上,讓這件事盡快的了解。

城主阿拉斯奇。烏赫雖說在四大氏族幾個族長中不算最聰明的,可是他畢竟也是一城之主,怎麽可能會不明白此時二皇子禦毅宸的意思呢,二皇子禦毅宸是逼著自己表態呢。

“二皇子既然已經有了決斷,本城主無異議!”思量了很久的阿拉斯奇。烏赫回答到。

城主阿拉斯奇。烏赫的回答,不僅僅是將這藍祁陽是殺害浣紗溜國國王的真凶蓋棺定論了,更是向二皇子禦毅宸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今後烏斯拉赫城將站在二皇子禦毅宸的陣營了。

向來保持中立的烏斯拉赫城也在這次意外的事故裏做出了抉擇。

從此烏斯拉赫城的命運也與二皇子禦毅宸緊緊的栓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好,剩下的事就交給城主去辦了。”二皇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樁暗殺事件就這麽草草的了解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藍祁陽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多就兩成,要不是藍祁陽突然就這麽死了,或許二皇子禦毅宸也不會將其定為暗殺事件的元凶。

可是就算大家心裏都清楚,那有怎麽樣,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畢竟這浣紗溜國國王是死在了他們烏斯拉赫城,如果不能盡快的找到一個凶手,盡快的給掌璃國一個交代,那麽遭殃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烏斯拉赫城了,所以就算在場是其他氏族的族長們知道這事情了解的草率,但是在他們多番權衡後還是沒有當眾提出什麽異議。

反正藍祁陽人已經死了,讓他扛下這事又又何妨呢,況且他還曾經對神女大人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這也算是大家沒有因為覺得藍祁陽可能是無辜的而站出來幫他說話。

案子既然有了結論,那麽就會有一個發落,隔日城主命人貼出了告示,藍族族長藍祁陽因為個人私欲,一意孤行,而犯下了殺害浣紗溜國的國王,如今罪證確鑿,而藍族族長藍祁陽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錯而自縊身亡了,掌璃國二皇子酌情處理此事乃藍族族長藍祁陽一人所為,特恩澤不牽連其家人和其氏族。

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一切脫離了駱月涯最初的掌控,原本自己是想讓藍祁陽忙活一下,不要他那麽安逸的待著,可是誰想卻弄出了這麽的一個結果出來,藍祁陽死了。

雖說駱月涯最後的計劃裏藍祁陽是會死的,但是不是在這當口死去。

是誰?到底是誰在這裏麵做了手腳,是誰連她都一起給算計了。

“怎麽樣,查到了什麽了嗎?”駱月涯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問著剛剛踏進自己屋裏的白煜。

“藍祁陽是中毒而亡的!”白煜剛剛去藍祁陽的屍首那邊悄悄的驗屍回來。

“是什麽毒?”果然如自己所料,藍祁陽的死不簡單。

駱月涯的手不停的撫摸著自己手中的雪貂妞妞,無意識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引來了本來在駱月涯懷中小憩的雪貂妞妞的小小抗議。

“吱吱吱吱吱!”嗚嗚主人,人家那麽漂亮的皮毛都被你給弄的快掉了。

“半日笑!”白煜的看了看在駱月涯懷中發出抗議吱聲的雪貂妞妞,不用想也知道,駱月涯此刻是有些惱了。

“半日笑?”駱月涯怎麽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這毒的名字?

“是的,一旦中了此多半日之內就會使人發笑癲狂而死,故名被稱為半日笑。”白煜解釋道的說著。

“煜哥哥,我記得當日雲府陸嬤嬤死在國都府的大牢之中的時候,也曾發現過這叫”半日笑“的毒藥吧?”駱月涯當然知道這毒藥為何被命名“半日笑”了。隻是聽到這名字後,讓駱月涯無意間想起了陸嬤嬤那事。

而且此番雲老夫人閻襲月也是因為陸嬤嬤那事身陷國都府的,雲翳晟也是因為雲老夫人閻襲月的事而回了雲府。

駱月涯此時腦中像是閃過了某些東西可是又抓不住。

“好像是吧!”白煜聽駱月涯這麽一說後,似乎有點印象。

“可還查到了什麽?”

“我順道去檢驗了一下浣紗溜國國王的屍首!不想,卻被我發現浣紗溜國國王身上中的毒也是”半日笑“,臉上的黑血是人為塗上去的。”

“哦,原來如此!”駱月涯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是又沒要對白煜說,隻是一轉話頭,“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渭湖茶樓坐坐去。對了讓柳媚欣將藍逸遠叫上。”

駱月涯看似平靜的表情,像是沒有什麽事的樣子,可是一旁的白煜卻知道了雪兒為了今個的事動了氣了。

白煜知道,雪兒本來是打算的像玩玩貓抓老鼠的樂趣了,可是偏偏有人不識相的將雪兒爪中的老鼠半路給她弄死了,不但是壞了她玩耍的興致,更是狠狠的利用了她一把。

——我是遠在蜀炎國沒有出場的雲翳晟分割線——

渭湖茶樓,二樓雅室

琴聲宛轉悠揚?...

,這是駱月涯第二次在這裏彈琴了,不過今日的琴聲似乎能聽出彈琴著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快。

一曲彈完,正好這時雅室的房門被人打開了,從外走進來一男一女。

女的自然是現在渭湖茶樓的老板柳媚欣,自一個月前駱月涯離開烏斯拉赫城之時就將渭湖茶樓全權交給了柳媚欣打理。

倉促接過渭湖茶樓的柳媚欣將渭湖茶樓打理的是井井有條的,看來這柳媚欣這些年來在雲府也不是白待的,多多少少還是學到了一些。

至於跟柳媚欣一起進來的那個素衣男子,顯而易見的就是重孝在身的藍逸遠了。

“神女大人!”藍逸遠進門口朝坐在琴案前的駱月涯點了點頭,不過這聲神女大人是語氣讓人覺得有些疏離的感覺。

“藍公子是在為令尊的事責怪與我嗎?”駱月涯抬眼看了看這個麵帶憂傷的藍逸遠。

雖說外界一直在傳藍逸遠與自己的父親藍祁陽不和,總是喜歡與自己的父親對著幹,甚至還有人說藍逸遠因為自己生母一身怨懟與自己和父親,但是如今人死了,再怎麽說他們也是血濃於水的親父子,再怎麽說藍祁陽對藍逸遠也養育了他那麽多年,藍逸遠不可能不傷心。

就算藍逸遠再怎麽與自己的父親對著幹,再怎麽因為生母的事怨懟與自己的父親,可是如今人死了,還是在他眼前死去的,而後自己的父親還被硬生生的扣上了暗殺浣紗溜國國王的罪名,藍逸遠不可能就讓這事怎麽算了。

那日駱月涯看見了藍逸遠噴火的表情,聽見了藍逸遠對二皇子禦毅宸和城主阿拉斯奇。烏赫給藍祁陽扣下那罪名後的不滿。

“不敢!”藍逸遠當然知道駱月涯曾經讓人找過管家,心裏對駱月涯還是有所猜忌的,畢竟是管家出麵指證的父親大人買凶殺人的。他怎麽能不懷疑這事是不是駱月涯在身後一手策劃的呢。

“我看藍公子定是認為這事是我在背後唆使的吧,畢竟我私下找過藍府的管家不是嗎!”駱月涯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因為駱月涯知道藍逸遠是知道這事的。

駱月涯這話一出,藍逸遠的神色突然變了變。

“……”藍逸遠看了看駱月涯沒有說話,駱月涯是在暗示自己她知道自己事前早已經知曉她找過藍管家的那事了?

她是想告訴自己,藍祁陽的死其實也不能全怪她,自己也是幫凶之一嗎?

自己沒有見她事前找過藍府管家的事情告訴父親大人,沒有給自己的父親大人提個醒嗎?

“藍公子,你不必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令尊的死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就這麽突然的……我也不想他死,隻不過是想讓他對自己做錯的事受一點懲罰而已。”至少現在沒有想要他死。

“神女大人,你的意思是?”藍逸遠目光一直盯在駱月涯的臉上,見其不像是說謊。

“我們都被人利用了!”駱月涯淡淡的說出這八個字來,隱隱約約能聽出其中包含了一絲絲的怒氣。

“神女大人,是想從我身上知道些什麽線索嗎?”藍逸遠的態度稍微好轉了一點。

本來藍逸遠對駱月涯一直的感覺挺好的,但是發生了父親大人猝死那事,而駱月涯又是判了自己父親大人罪狀那人的側妃,進而使得藍逸遠今日對駱月涯的態度有些疏遠有些冷漠。

本來他是不想來見駱月涯的,可是因為柳媚欣不斷的勸說,於是乎他才會出現在這渭湖茶樓與之見麵。

如今聽見駱月涯這話後,藍逸遠這才慢慢的變回了昔日那個在無回穀的藍逸遠。

“你可知道,你父親平日裏都與誰來往,越細越好!”駱月涯點頭示意,並在看見藍逸遠的態度有所改變後,這才開口問到自己今日邀月藍逸遠前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