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塵埃落定(是否親生)

一出右相府,駱月涯的心情甚好,悠哉悠哉的坐在馬車中,吃著司馬之荷事前為自己備下的點心,順手結果司馬之荷遞過來的茶水。

“嗯!這茶不錯,有蒲桃、黃梨、朱橘……,飮之潤喉且養生……想必是月姐姐的新配方吧。”

駱月涯覺得這味兒很是對自己的口味。

“昨日見月使者在小廚房神神秘秘的弄了許久,今日出門是讓給小姐帶上,說是小姐定會喜歡。”果然如同柳如月說的,駱月涯的確十分喜愛這果茶。

“回頭再讓月姐姐再多弄點,給小舅舅和外公也送點去。好喝!”

駱月涯嚐出來了,這果茶裏至少有裏頭有十種曬乾的果脯,還有一些是自己暫時未嚐出來了,用這些果脯混著新茶熬煮,才會有這味道。

“月姐姐做這果茶用了多少時辰?”

想必是花了一些時間,不然也不會熬煮出這個味來。

“我見月使者弄這壺果茶大概就煮了三、四個時辰吧,之後放在陰涼處大約又是半個時辰放涼。”

司馬之荷在柳如月手中接過這果茶時,無意中發現柳如月眼下有少於烏青,怕是為了弄也果茶一夜沒睡吧。

“不甜不膩,口齒留香。”駱月涯稱讚到。

馬車緩緩的駛過鬧事,行駛的很慢,因為駱月涯想看看掌璃國京都的麵貌,所以讓馬車放慢了回去的腳步。

無意間,駱月涯看到遠遠一處,那是紅樓,男人們的銷魂窟,駱月涯看見了一抹極為眼熟的身影。隻見那身影走進了紅樓之中。

“那不是翠柳嗎?”她怎麽會在這?

如果她沒記錯這個林翠柳不是應該在蜀炎國的戚府嗎!她為何會在這裏。

還是說自己眼花看錯了。

“夏,你去查查剛才走進紅樓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駱月涯當下馬車的簾子沒在看街市的街景。也吩咐馬夫盡快回去,此刻馬車的速度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行駛速度。

很快的駱月涯他們回到了二皇子禦毅宸的私宅。

他們回到京都已經是盛暑的六月了,駱月涯居住池塘的荷花全開了,粉的、紫的、紅的,托紫嫣紅,迎風搖曳甚是清雅恬謐。

“怎麽回來的這麽遲?以後要是再有這事就讓我們去辦得了,別累著自己才是”

柳如月頂著那副易容成老嫗模樣的臉出現在了駱月涯的麵前。

駱月涯淺淺一笑,水眸生輝。“月姐姐不用擔心,我明白你的意思,雪兒也不是等閑之輩,不會吃虧的。”

想她水凝雪是是什麽都肯吃,就是不肯吃虧的人。

“都這會了你還笑得出來,真要吃了苦頭,我看你哭都來不急。”

畢竟右相府在掌璃國的勢力不小,雖說他們以他們的勢力右相府還不算什麽,可是今天駱月涯居然隻身近了右相府,畢竟那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曾經對水凝雪做過一些過分的事。

“月姐姐,我可是我娘的女兒,娘親手把手教出來的,你還怕我著了人家的道嗎?我不去算計她,她就該偷笑了,你看煜哥哥,我們雪穀有名的笑麵虎不是被我惡整過好幾次了嗎。”她不笨,上次那次墜涯事件是自己一時大意了,有怎奈當日敵眾我寡,自己身上的蠱毒又在那是發作,這才會被有心人給算計了。

“那是白煜讓著你,不然又有誰能整到他,還是好幾次。”

柳如月不經也笑了,的確,雪兒是穀主夫人扔在手心教出來的,以穀主夫人那性子,教出來的女兒想必再差也有穀主夫人幾層的本事。

“咦?我們怎麽好像聽見你們在說我呢?是不是又在說我什麽壞話了,小月月?”辦完事回來的白煜人未到聲先到了,隨後白煜的身影踏進了駱月涯和柳如月此刻所在的花廳之中。

而剛才跟在駱月涯身邊的司馬之荷在陪駱月涯回到二皇子禦毅宸的私宅後,便又出門去了。

應該是去辦駱月涯剛才在馬車裏交代的事去了。

“煜哥哥,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找你。五皇子禦毅傑到底怎麽樣。”

一見翩然而來的白煜,駱月涯就立馬問道自己讓她去查的事。

之前自己隻是聽月之嵐簡單的提了一下,說是一個身份不比二皇子禦毅宸差的皇子,母妃是麗貴妃,舅舅是樊川將軍。

如今自己著手讓司徒蕾去將五皇子禦毅傑的身後的勢力樊川將軍弄過來。

不用自己動手,就算五皇子禦毅傑發現了也隻會記恨右相府而已。

但是駱月涯還是想了解一下這個能與二皇子禦毅宸競爭太子之位的人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

“是個美人!”白煜隻是回複了她們這四個字。

“是個美人?煜哥哥的意思是說,這個五皇子禦毅傑男生女相?!”

那不就是妖孽了?可是為何樊襲蓉沒喜歡上五皇子禦毅傑反倒是癡情於二皇子禦毅宸呢。

“跟我那美人爹爹比,誰更美?”

“當然是穀主更美了,世上除了穀主外沒人更比穀主更勝了。”那可是妖孽中的妖孽,無人比擬的。

“也是,再找不出能有人比我那美人爹爹長的更加禍國殃民的妖孽了。”

她爹爹可不是一般的美,她記得小時候,娘親常說爹爹那比女子還美上三分,讓女子看了都嫉妒的臉要是用刀在上麵畫幾刀就完美了,老是惹來一些爛桃花。

“……”一旁的柳如月和白煜沒搭話,這話也就他們家雪兒和穀主夫人敢這麽說穀主,而他們想說隻是僅限於心裏。

“還有呢?”想必煜哥哥給她帶回來的消息不止這些。

“這個五皇子禦毅傑,暗中與蜀炎國的敬德王府有密切的來往。似乎關係不一般。”

“蜀炎國敬德王府?閻梓雄?讓人盯著這個五皇子的一舉一動。”

先前自己還覺得自己讓司徒蕾去皇後娘娘那進言,讓二皇子禦毅宸娶了樊襲蓉做側妃這事是有點對不住五皇子禦毅傑,畢竟是從他身邊挖走了這一個強大的助力。

可如今聽到白煜提到,這個五皇子禦毅傑和自己的仇人閻梓雄來往密切。

此刻駱月涯覺得自己或許還該做點什麽,讓這五皇子禦毅傑徹底倒台。

蜀炎國,雲府,琉璃小築

此刻琉璃小築之內隻有雲夫人禦琉璃,珊瑚,琥珀,雲翳晟。

雲翳晟讓娘親屏退了身邊的閑雜人等,而琥珀與珊瑚是雲夫人禦琉璃從掌璃國一起陪嫁過來的,又是自幼跟著禦琉璃一起長大的服侍的人,對禦琉璃而言她們都是心腹,沒有什麽是她們聽不得的。

“娘親,我是您親生的嗎?”雲翳晟想了很久,還是將這話問了出來。

“你這孩子,怎麽突然問些沒頭沒腦的話,你不是為娘親生的難不成是從石頭?...

縫裏蹦出來的?”

雲夫人禦琉璃此刻的眼珠時不時的朝左邊看去。

“晟兒,是不是有什麽人在你身邊碎嘴了?”

雲夫人禦琉璃沒找到,雲翳晟今天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她是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就在剛才被晟兒這麽一問,禦琉璃剛才的心跳仿若漏了一拍。

“沒,隻不過隨口問問,娘親別放在心上。”

“晟兒也真是的,單看長相,就知道我們是母子無疑了,晟兒今個居然會問出如此荒唐的問題,這是怎麽了?”

隨口問問?雲夫人禦琉璃不這麽認為,她這兒子是自己手把手拉扯大的,他的性子,她這個做娘的還會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什麽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如果不是他手中有了什麽確鑿的證據,他是不會來這問自己的。

“肯能是最近剛回府,連日來處理梅姨娘那事和府中的那些帳目有些累了吧。一時胡言亂語了,還望娘親別見怪才是。”

娘親說的沒錯,自己與娘親在麵相上有五分的相似,如果不是母子,又怎麽會如此相像。

可是剛才自己無意中察覺到了,在自己剛才想娘親問出這問題時,娘親和她身後的琥珀珊瑚,很明顯的有那麽一瞬間表情又那麽的不自然,有其是母親剛才與自己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還不時的望一旁看去,並未看向自己,像是有意的在逃避些什麽。

母親在逃避什麽,又在掩飾著什麽?為何自己問出這問題後,娘親和琥珀珊瑚會有那樣的反應。

那封匿名信原本自己還覺得隻是有人無聊的惡作劇,可如今看來,那信上所說的自己並非禦琉璃的親生子一事,似乎……

“晟兒,別太累著自己。事情放在那,遲些再處理也沒事,為娘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妹妹如今遠在掌璃國,也不知道她與她府中我的親外孫如今好不好。”

雲夫人禦琉璃,有意無意的將剛才的話題岔開,提起了如今遠在掌璃國待產的女兒雲嫋嫋。

“如果母親不放心妹妹,回頭等忙完了府裏的事,我親自去掌璃國看看妹妹去。”

自己本就打算處理好雲府的事再去一趟掌璃國的,之前他有一事還未確認,因為府中的突發事件,這才急急忙忙的回了蜀炎國。

“不用了,相信郡王府的人應該會好好照顧嫋嫋的。”雲夫人禦琉璃似乎不想兒子去掌璃國。

雲翳晟還想對娘親說些什麽,卻被雲夫人禦琉璃一句“困乏了”,而硬生生的沒在說出口,回了一句“娘親先歇息”後便離開了琉璃小築。

待確認雲翳晟離開後,雲夫人禦琉璃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雲夫人禦琉璃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你們說,晟兒是不是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

要不然他怎麽會突如其來的問自己?

“不會的,公主,你別瞎想。”琥珀出聲說道。

“知道這事的就五個人,少爺不可能知道的。”珊瑚的出聲說道。

“是不是‘她’後悔了?是不是‘她’想從我身邊奪走晟兒?對,對,對,一定是她,晟兒不是去了一趟掌璃國嗎?她是不是和晟兒見過麵了,她將一切都告訴晟兒了。”此刻雲夫人禦琉璃的情緒看上去有些激動。

“不會的,公主,晟少爺日前去掌璃國並未去京都,公主別瞎想。”

“是嗎?晟兒雖說不是我親生的,但是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視他為己出,我不想失去這個兒子。”

“公主,你不會失去晟少爺的。”

“是啊,當年是”她“主動提議將晟少爺給公主你的,公主就算晟少爺知道當年的事,也不會再認她的。”

是啊珊瑚說的沒有錯,當年是那個人主動提出將晟兒給自己的,目的是想借助自己的勢力來鞏固她的地位。

可是那畢竟是晟兒的生母啊,晟兒知道了真的會不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