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消息
071:毀約
蜀炎國,雲府,飯廳
“公主,公主,天大的喜事。”琥珀從外跑進了飯廳。
“什麽事啊?瞧你,連規矩都忘了。”雲夫人禦琉璃示意琥珀別忘了規矩,這飯廳可不止她一個人。
飯廳裏還有雲老夫人閻襲月,雲翳晟,白心蘭,柳媚欣,閻湘琴,水凝雪。
“給老夫人,晟少爺,心蘭小姐,郡主,表小姐,雪兒小姐請安。”琥珀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琉璃小築,連忙福了福身,行了個常禮。
“什麽喜事啊。”待琥珀向他人都見禮後,雲夫人禦琉璃這才問道。
“回公主,剛剛接到姑爺快馬加鞭派來的人說,他們要延遲些時日才能到達。”琥珀這話才說了前半段就被表小姐柳媚欣給打斷了。
“這算哪門子的喜事啊。”柳媚欣聽到半句就下了結論。
“媚欣,看來你這段時間是白跟宮裏的嬤嬤學了那些個禮儀了。李嬤嬤明個兒,你親自去教表小姐的禮儀。”雲老夫人閻襲月覺得柳媚欣還得再磨磨這急性子。
“外祖母……”柳媚欣抗議的喊著雲老夫人閻襲月。
“琥珀,你繼續說。”老夫人閻襲月沒理會柳媚欣,而是讓琥珀繼續未說完的話。
“姑爺派來的人還說了,他們之所以會延遲些時日才能回來,是因為半路上嫋嫋小姐偶感不適,經隨行太醫診斷,說嫋嫋小姐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姑爺怕這樣趕路傷及嫋嫋小姐腹中胎兒,所以放慢隊伍前進的腳步,不讓嫋嫋小姐受累,姑爺還說必定會趕在老夫人大壽前回來的,讓我們不必擔心。”
琥珀在老夫人的示意下才將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
“嫋嫋有身孕了?!”
“真的嗎?!”
“我要做舅舅了?!”
“嫋嫋姐有寶寶了?!”
除了席間的閻湘琴和水凝雪及白心蘭沒開口外,其他幾位都有著不同的表情和反應。
“晟兒,你快,快去接迎你妹妹去,我聽說最近邊界不太安穩。”
雲夫人聽見寶貝女兒有身孕後第一個反應是驚訝,接著是擔心她的安危,於是讓雲翳晟帶著雲府的侍衛去接迎雲嫋嫋,為保萬無一失。
“璃兒說的對,嫋嫋如今才懷孕一個多月,懷孕初期受不得驚擾;這也是我雲府的第一個重孫,不能有閃失,將我的親衛隊也帶去。”
雲老夫人閻襲月一聽雲嫋嫋有身孕了,有些覺得不太真實,所以剛說了一句“真的嗎”,沒想到自己就要做曾祖母了,這可是她的第一個重孫呢。
雲老夫人閻襲月聽剛雲夫人禦琉璃說道邊境最近不安生,於是讓雲翳晟將她的私人親衛隊也帶上。
“娘親,奶奶,你們放心,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會照去接迎妹妹的,那可是我的親外甥呢。”
雲翳晟聽見自己的妹妹雲嫋嫋有身孕後也是先一驚後又一疑惑,最後是喜悅再來是擔憂。
雲翳晟驚的是嫋嫋居然有孕了,疑惑的是難道妹妹雲嫋嫋被那禦憶嶽感動了?喜的是自己就快做舅舅了,憂的自然和他們擔憂一樣,雲嫋嫋的安危。
柳媚欣聽聞雲嫋嫋有身孕了,先是一驚隨後是一喜,最後是羨慕。
柳媚欣驚的是嫋嫋姐居然這麽快就有小寶寶了,喜的是她為嫋嫋姐有了自己的孩子而高興。
羨慕的是,她柳媚欣何時才能像雲嫋嫋一樣嫁人生子,此時柳媚欣偷偷的看了表哥雲翳晟一眼。表哥何時才能感受得到她對他的情意。
閻湘琴沒說話,是因為以往她與雲嫋嫋關係不是很好,所以雲嫋嫋懷孕與否,她都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不過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閻湘琴對雲老夫人閻襲月賀道:“恭喜皇姑奶奶,就快有重孫了。”雲老夫人閻襲月隻是回以一笑,沒說什麽。雲老夫人閻襲月現在是擔憂超過喜悅。
一旁的水凝雪,隻知雲翳晟有個妹妹叫雲嫋嫋,已嫁做他人婦。見都沒見過這個雲嫋嫋,更別提聽見雲嫋嫋有身孕後,她會有啥反應了,因為雲嫋嫋此刻對水凝雪來說隻是一個沒見過麵陌生人。
白心蘭在聽聞雲嫋嫋有身孕的第一時間是皺眉,隨後覺得不可思議,再者有著些疑惑。
白心蘭皺眉是因為她知道雲嫋嫋與冥昊天之間的事,白心蘭覺得不可思議是因為她認為以雲嫋嫋的個性是斷然不會接受那禦憶嶽的。
白心蘭疑惑的是為什麽雲嫋嫋會懷孕。難道說她已經將她與冥昊天的那段情視為過去了,接受了禦憶嶽這個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丈夫?這有點不像她認識的雲嫋嫋。
“對了,聽姑爺派來的人說,他們此次前來隨行的還有掌璃國的二皇子禦毅宸,二皇子殿下因與蜀炎國皇上有約已經先行趕至蜀炎國了,臨走時留下了一半的近衛軍來保護楠郡王府的一行人。”
琥珀見大家似乎都在為嫋嫋小姐此行的安危擔憂,所以她將從剛才那送信的口中聽見的小道消息,告訴了在場的各位。
“二皇子禦毅宸?他的近衛軍?”
禦琉璃一聽,有些不解,在掌璃國每個皇子皇女都會有一支為數在一千到五千人的近衛軍,他們的職責是保衛皇子皇女的安危。
就連她禦琉璃也有一支近衛軍,在寶貝女兒雲嫋嫋嫁到掌璃國楠郡王府時,禦琉璃就將那支屬於她的近衛軍作為嫁妝送給了雲嫋嫋。
禦琉璃不太明白二皇子禦毅宸為何要留下一半的近衛軍來保護雲嫋嫋的安危,這二皇子禦毅宸到底用意如何。
“雖說有二皇子禦毅宸的近衛軍,但是晟兒,你還是是去一趟好。”雲夫人禦琉璃想了想才開口對雲翳晟說道。
“母親放心我一會就整頓好人馬去接迎楠郡王他們去。”雲翳晟回到。
“楠郡王,掌璃國。”水凝雪低喃著。
如果水凝雪沒記錯,這楠郡王算起來應該是她得表姨夫吧,那楠郡王妃端木玉蝶,不就是她娘親的表姐嗎。
這世界還真小,居然在這裏還能碰見親戚。而那楠郡王似乎還曾追過她娘親,不過被她那美美的爹爹給打敗了。
“雪兒怎麽了?”雲翳晟聽見水凝雪剛才念叨著楠郡王和掌璃國。
“沒什麽。”水凝雪回了雲翳晟一句。
現在自己易容了,再加上這表
姨夫也從未見過她。水凝雪也覺得沒必要讓人知道她與楠郡王的關係。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娘親與這楠郡王妃端木玉蝶也不是很親近。
飯後,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雲翳晟也去整頓人馬打算即刻出發去接迎楠郡王他們。
水凝雪和白心蘭一起在雲府的後花園逛著。誰知卻碰上了德敬王府的德瑞郡主閻湘琴。
“郡主這麽巧啊,你也來逛花園。”水凝雪給閻湘琴打了個照顧。既然迎麵碰上了,避不避不開了。
“是啊”閻湘琴對水凝雪很是冷淡。
“聽說郡主與雪兒似乎有個約定。”一旁的白心蘭突然說道。
“……”閻湘琴沉默不語,這皇姑奶奶的義女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白姐姐,你不說雪兒都忘了,對了,不知郡主可否忘了?”水凝雪借著白心蘭的話順勢說著。
“……”閻湘琴還是沉默著。
“雪兒,郡主怎麽可能忘了,定是你前些日子牽扯進了命案,所以郡主才會將你與她的約定暫擱置。”白心蘭見閻湘琴沒說話,於是幫她回道。
“心蘭姑姑說的是。”閻湘琴以為白心蘭是在幫她說話,於是這才開口附和道,還稱白心蘭為心蘭姑姑,誰知。
“你看,我說的不錯吧,郡主不是忘記了。”白心蘭在一旁繼續說道。
“嗯嗯”水凝雪跟著點頭,心裏在偷笑。
“現在,官府定案,你也沒事了,郡主這一定是見你現在無罪釋放了,特地來履行你們的約定的。郡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白心蘭接著說著。
此刻的閻湘琴才恍然大悟,原來白心蘭剛才是在繞她,此刻的她是說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
如果她說是,必然就要去給水凝雪做個丫鬟服侍她半個月,她的麵子就全沒了;如果她說不是,必然就會有人說她毀約,這樣她的信譽就**然無存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她閻湘琴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平日裏,也不見這白心蘭多事,她與這水凝雪應該沒什麽關係,怎麽現在反倒是幫起那水凝雪來了,還和水凝雪姐姐妹妹的稱呼著。奇怪,真是奇怪。
“郡主,怎麽不說話了?在想什麽?”白心蘭見那閻湘琴久久沒開口便問道。
“我……”閻湘琴不知該怎麽回答。
“郡主想毀約?”水凝雪問道。
“當然不是。”她閻湘琴是何人,先帝親封的德瑞郡主。被水凝雪突然這麽一問,本能的答道,也斷了自己的退路。
“那就請郡主明日到我的西苑水榭報道吧,這恭候郡主的大駕。”水凝雪笑著對閻湘琴說著。
閻湘琴應了聲,轉身離開了後花園。
“郡主,郡主,你別氣,那白心蘭定是跟那水凝雪是一夥的,之前奴婢聽說……”果兒見主子生氣的走出後花園,連忙跟上,並在一旁勸說道。
“你說什麽?”閻湘琴一聽果兒的話後連忙挺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誰知果兒沒想到主子會突然停住腳步,就這樣兩人撞了一個滿懷。
“哎喲,果兒你是怎麽回事,莽莽撞撞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閻湘琴怒聲道,該死的撞的她身上好生疼痛。
“主子對不起,對不起,果兒不是故意的,主子饒命啊。”果兒連忙跪下給閻湘琴磕頭。
“起來吧,回去再收拾你,剛才你說你都聽說了什麽。”
閻湘琴讓果兒起來,這是大庭廣眾之下,隨時都會有雲府的奴仆經過。
要是讓人看她責罵果兒,她幸幸苦苦建立的良好形象不就毀了嗎。
“奴婢聽說,那水凝雪在被關押在府衙大牢的時候是白府的當家人白煜親自去保釋的她。”果兒說道。
“什麽?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現在才說。”閻湘琴怒瞪果兒。
這就難怪今天那白心蘭會幫著那水凝雪了,自己還傻傻的著了她們的道。
“奴婢以為這不是什麽重要的消息,所以才沒稟報。”果兒見閻湘琴又發火了,剛起身的果兒又連忙跪了下去。
“還不趕緊的給我起來,聽著以後不管事大小隻要是有關那水凝雪的都要即刻來報,知道了嗎。”閻湘琴嗬斥這果兒。
都讓她不要跪了,這婢子是存心想將她建立的形象給毀了嗎。
閻湘琴見有雲府的奴仆經過,也望向了她這邊,於是閻湘琴連忙上前親手去將果兒扶起。還大聲的說一點小事而已別動不動就跪。
果兒聽到這話後好是感動,他們家郡主待她真好。
殊不知閻湘琴這麽做都是做給雲府的那些下人看的。
這邊水凝雪與白心蘭,在閻湘琴走後繼續逛後花園。
“雪兒,這郡主一向驕傲,她明天能到你的西苑水榭去嗎?”白心蘭問著水凝雪。
“她會”水凝雪笑道。
“你打算讓她來西苑水榭做什麽?”白心蘭好奇的問著水凝雪。
“我還沒想到,白姐姐你說我讓她做什麽的好呢?”水凝雪一時半刻還真沒想好讓閻湘琴來做什麽好。
“廣結善緣不是最近比較忙嗎,不如……”白心蘭若有所指的的說道。
“恩,白姐姐的提議不錯呢。難怪你和煜哥哥是一家人。”水凝雪仙笑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她也許久不曾去廣結善緣藥鋪了,不知秀秀和赫連夫人怎麽樣了。還有就是傲兒她跟鍾大夫學醫學到什麽程度了。正好明個可以去看看。
“這和堂哥有什麽關係?他是他,我是我。雖說是一家人,我可是心底很善良的。”這雪兒真是的,她可比白煜好多了,白心蘭搖了搖頭。
“是,是,是,你們的心底絕對很善良。”水凝雪附和道。善良的把別人賣了,別人還要跟他們說聲謝謝。
“雪兒”白心蘭怎會不知水凝雪說的是反話。
“好了,不鬧你了,我們言歸正傳,事情查的怎麽樣了?”水凝雪一改剛才的嬉笑,正兒八經的問著白心蘭。
“陸嬤嬤的死倒是沒什麽可疑的,是自己懸梁自盡的。不過那食盒和飯菜裏的半日笑,還有陸嬤嬤的突然自盡都透著古怪。”白心蘭正色道。
“怎麽說?”水
凝雪問著白心蘭。
“陸嬤嬤是發現飯菜有毒後才懸梁自盡的,而那食盒並不是普通的食盒,它是雲府的棗紅色食盒,至於半日笑則是鳳鸞國皇室不外傳的密藥。”白心蘭解釋道。
“栆紅色食盒有何不妥嗎?”水凝雪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的。
“雪兒,你有所不知,這栆紅色食盒,在雲府隻有一人能用。”白心蘭道出這食盒的不普通之處。
“你是說……”水凝雪這才會過意來,原來是這樣。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白心蘭朝水凝雪點了點頭。
“可是她與陸嬤嬤平日裏也沒有來往啊況且她們並無恩怨。就算要害陸嬤嬤也不用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不是嗎。”水凝雪說道。
“這還不好說,到底是他人栽贓還是什麽,還有待考證。”白心蘭並沒有妄下判斷。
“恩,白姐姐說的對。”水凝雪想了想,這也是。
畢竟陸嬤嬤曾向她下過毒,就不知她知道與否了。如果她知道了,有此舉動夜不足為奇。隻是這破綻也未免太大了。
“洪參傳話來說十六年前的那船已有眉目了。”白心蘭接著向水凝雪稟報著她得到的消息。
“真的?事隔十六年了都找到了。”水凝雪問道。
“具體是個什麽狀況,洪參說稍後回來會親自向你稟報的。”白心蘭現在也不太清楚是個什麽狀況。
“這些暫時先不要告訴翳晟,我怕他感情用事。”此時與那人無關道還好,若是真與那人有關那對雲翳晟來說取舍是很難的。
“恩,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