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歡樂醉?我不知道。”

說著一臉懵懂的又哢嚓咬了一口,“很甜的酸酸甜甜,可好吃了這個紅果果。”

“別吃!”

時禦上去阻止。

阿銀咬著的那隻紅果果被他奪了過來,可惜已經吃掉了一大半了。

手裏捧著的那些也被時禦給丟到了地上。

“恩人哥哥……”

阿銀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不能吃有嚴重的副作用。”

“沒有的,我們黑魔族的哥哥姐姐們就會吃這個東西,然後鑽到小林子裏頭。”

黑魔族的小男孩兒搖著頭,“族裏的長老就會說,吃了這個果子就能獲得快樂。我也想讓恩人哥哥獲得快樂。”

時禦的眼皮突突的跳:黑魔族的長輩們也太開放了吧,整日都教著小孩子些什麽呀。

吃紅果果,鑽小林子獲得快樂…

不管怎麽看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他們說的不對,這果子有毒!”

時禦皺著眉頭取出銀針。

給阿銀刺了幾針。

又找了幾種催吐的湯藥,熬製了一些。

讓阿銀喝下去。

老澀批一看這催吐的藥材怎麽能行?他苦心安排的計劃,豈不是就沒有效果了?

“哥哥這個藥好苦啊,我喝不下去。”

小男孩阿銀開始耍賴。

他捧著藥碗喝了兩口就吐了出來。

還裝出一副很苦很痛苦的樣子,吐著舌頭。。

“喝不下去也得喝!”

時禦態度難得,強勢了一回。

就這麽捏著小男孩的下巴,給他強行灌了下去。

阿銀不住的搖頭掙紮,大半碗藥,最後喝下去了不到三分之一。

因為藥是催吐的。

一轉頭阿銀就去旁邊吐了一通。

吐完回來的時候。

黑魔族小男孩可憐兮兮的挨在了時禦的身邊,猩紅的眼角泛著一層薄薄的暮靄,“恩人哥哥不舒服。”

確定小男孩已經把那種不太正經的果子給吐出來了。

時禦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乖,沒事的,我給你煮魚湯喝。森林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果子就不要隨便亂吃了。”

“好的,都聽恩人哥哥的。”

阿銀做出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時禦熬了魚湯。

裏麵加了不少野菜。

又單獨給自己煮了一鍋野菜粥。

兩人用了晚飯之後天也已經黑了,就近找了個環境不錯的山洞,準備休息了。

然後問題就來了。

阿銀開始整個不對勁。

他先是在皮毛毯子上躺著,開始喊痛,喊疼,喊不舒服,甚至開始嚶嚶嚶。

那聲音實在是讓時禦沒有辦法忽視。

“恩人哥哥我不舒服,有些疼。”

阿銀開始向他求助。

時禦沒有辦法,坐視不理就去看了看,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胃部,輕輕按了一下:“是胃痛嗎?”

難道是剛才催吐的藥劑量加大了,這孩子年紀還小,腸胃功能發育不全?

畢竟才十四歲的樣子。

“不是胃痛,是這裏痛。”

阿銀抓住了時禦的手。

“哪裏?”

“就是這裏了,很痛啊,恩人哥哥。”

壞心眼的某人拉著時禦的手引導著。

時禦整個人僵硬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一種發展。

還以為催吐藥已經把所有那種紅色果子的藥性都給去除掉了。

這還是激動起來了?

難道已經有一部分,果子的力量被血液吸收了?

“恩人哥哥,你的醫術那麽好,你幫我治一治唄。”

阿銀可憐兮兮的瞅著時禦,猩紅的眸子裏那一層薄薄的暮靄,越聚越濃。

仿佛含著淚水要掉不掉的模樣。

別提有多抓人了。

時禦最受不了這種。

要把一個中了毒的小男孩兒丟到一邊,他是絕對做不到的。更何況這兩天朝夕相處,阿銀還幫他獲得了很多的戰功點,如果奪得了秘境試煉第一名,阿銀肯定至少占一半功勞!

“這是一枚清心靜氣的丹藥,你先吃下去。”

食欲取出一枚丹藥,塞到了阿銀的嘴邊。

他自己吃過一次,大清早的時候。

挺管用的。

可誰知道?

阿銀吞下了之後,非但一點兒又沒有,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嚶嚶嚶,恩人哥哥我好難受。”

“難道是黑魔族的血液與普通人不同?”

時禦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阿銀太難受了,抓著時禦的手,請求幫助。

嗓子裏還不時地出一聲…

“不可以這樣。”

時禦感覺一陣尷尬。

“為什麽不可以?恩人哥哥的大手有魔力,隻要噌到了就會沒那麽痛了,哥哥你多幫幫我。”

阿銀一臉的天真無邪,聲音充滿哀求。

“哎呀,真的不行,我帶你去外麵的溪水裏涼快一下。”

時禦打橫抱起阿銀。

走出山洞,山洞外就是一條清澈見底,仿佛玉帶一般的小溪。

現在是夜晚了,水溫明顯降低了很多。

時禦就把阿銀放在了溪水邊靠岸的地方,親自守著他。

阿銀在溪水裏泡了一會兒。

可他並不安分。

“恩人哥哥還是好痛。”

阿銀捉著時禦的手,不鬆開。

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阿銀周邊的溪水都沸騰了,開始冒泡泡來。

時禦並不知道,這是千城胤老澀批自己運功給催出來的溫度。

故意讓自己顯得,一副中毒很嚴重的樣子。

時禦果然被嚇到了。

他自己也跳下了溪水。

把阿銀從溪邊往中間拉了拉。因為中間的溫度更加低一點,水也更多一點。

阿銀半依偎在時禦的懷裏。

“恩人哥哥,你快救救我。”

“你幫幫我吧……”

時禦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藥物作用不明顯,物理降溫作用也不大。

“我教你。”

“怎麽做啊,恩人哥哥?”阿銀一副急得要哭了的樣子。

時禦開始了。

然後他就被驚到了。

他感覺到了久違的熟悉感,仿佛麵對的不是黑魔族的一名少年,而是自己的夫君千城胤!

怎麽可能?

明明是毫不相關的兩個人!

千城胤不還在秘境外麵的王府裏頭,等著自己回家麽?

可這明明很像啊……

阿銀見時禦一副震驚的模樣,不繼續幫自己治病了,很是疑惑。

“恩人哥哥,你不幫我治病了嗎?”

他偽裝成黑魔族少年,經營了那麽久,可不想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