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搬到師父這裏來?”
時禦的心砰砰砰狂跳。
可以和偶像共處一室,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
“對呀,不願意嗎?”
院長大人聲音低沉了幾分,卻十分悅耳,帶著蠱惑。
說實在的,他一點兒也不怕馬甲被發現。
甚至十分變汰的想讓阿禦親自發現,自己洞府裏的秘密,還有通往地下十幾米的那個小黑山洞、小池子。
發現之後阿禦,會露出怎樣可愛的表情呢?
他會知道朝夕相處的正是自己的夫君。
他也會知道手把手教他修煉,給他一切資源的也是自己的親親老攻。
說出來有些不正常。
他渴望刺激的場麵!
“願意的。”
時禦不知道,對麵的師尊大人心跳的比他還要快幾倍。早就超出了正常人類該有的心跳範疇。
然後時禦就搬家去了。
洞府很大,像一個小型宮殿。
院長大人睡的臥房旁邊隔壁還有一間。
時禦把東西都搬到了隔壁那間裏頭去了。
搬東西的時候,時禦的眼睛,有意無意的又落在了那一頂四方神獸香爐之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看那個香爐,但就是情不自禁的會被吸引過去目光。
“看什麽呢?”
院長大人清冷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哦,在看香爐。”
時禦的懷裏還抱著幾本書,還有一些搬家的東西,回過神來看向師父,很老實的回答了。
“徒兒對那香爐有興趣嗎?”
“就是覺得造型挺奇特的。”
“有興趣的話可以過去摸一下。”
院長大人提出了建議。
嗬嗬。
阿禦呀阿禦,你距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了。
為夫可沒有阻止你。
你家夫我簡直是在向你積極的承認。
“不用了,我把這最後一趟東西搬完,就回家了。”時禦微微一笑,“既然那香爐放在師父的臥房正中央,那定是師父心愛之物,徒兒怎好隨意把玩。”
院長大人看著徒弟,這麽乖巧的笑容,這麽好看的樣子,險些被晃花了眼。
真是隨時隨地散發魅力。
等到了王府,你給為夫等著。
*。*。*
胤王府。
時禦換上了一襲青色的長衫,沒有再穿學院親傳弟子的校服,回到了家裏。
也是巧了。
剛到家門口的時候空老正提著,一隻金色的八哥鳥,遛鳥回來。
“小主人回家裏來了。”
空老非常高興,笑盈盈地就迎了上去,“是學院的秘境試煉結束了嗎?看您這氣色一定收獲不少吧。”
“是的,回來了,收獲不錯。”
時禦對於空老的印象很好,說話也和和氣氣的。
“小主人,你是不知道,你在秘境試煉的這段時間裏,我家王爺對你可是日思夜想,整日在王府裏就是對著您的那片藥田,日日念叨著您的名字。”
空老並不知道他的主人千城胤,在秘境裏已經掉馬了。
他現在是戲精上身,渾身都是戲。
覺得身為主人最忠誠的仆人,就應該在小主人麵前,多美言幾句,促成兩人的感情。
時禦的眼角抽了抽:“每天在藥田邊念叨著我的名字?”
怎麽念的?
我還挺想知道的。
牛啊牛啊!
“是啊,王爺對您感情極深,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你看那藥田裏的一株株苗苗長得如此肥壯,都是王爺精心培育的成果!”
怎麽樣主人?我表演的夠不夠情真意切!
空老知道千城胤的能力是可以看到的。
他覺得自己這波發揮的很好,肯定會得到表揚。
時禦:“……”
他用一種極為無語的眼神看著空老。
他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回家的時候,空老也是如此賣力的表演。
心中對於千城胤主仆二人的信譽度,直線下滑。
空老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他拉著時禦走到了那片藥田邊,指著一片綠油油的苗苗:“這可都是王爺的心血呀!小主人他是真的很喜歡你……啊!誰打我!”
後腦勺挨了狠狠一下子。
空老十分氣憤,轉過頭。
正好對上了他的主人千城胤一張,黑黢黢的臉,猩紅的眸子,可怕的嚇人。
“主人,你幹嘛打我?”
空老捂著自己已經腫起來的後腦勺,心裏別提有多委屈了。
他明明已經貫徹著向小主人多說好話的原則了。
“憨貨!”
千城胤的拳頭很癢。
真是的,什麽玩意兒他麾下的這些仆人。
一個個都不懂,眼色沒看到阿禦已經快生氣了嗎?
時禦看到了千城胤,眼角和唇角一起抽了抽:“你種的?”
千城胤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阿禦哥哥,你聽我狡辯。”
趕忙走上前去,拉住了媳婦兒的袖子。
猩紅的眸子裏凶惡變成了可憐兮兮,順帶撒了個嬌。
空老:“……”
這特麽的幾萬歲的老妖怪,叫人家一個幹淨漂亮的小少年哥哥,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主人!
“你都說了是狡辯。”
時禦那是相當的無語,指著那些綠油油的苗苗,“我早該知道的,你這種什麽都種不出來的敗家玩意兒,怎麽可能弄得出長勢如此之好的藥草。都是空老種的吧。”
欺騙我。
又耍我。
“阿禦哥哥,你要相信我是十分愛你的!”
“滿嘴謊話的愛我?”時禦把袖子抽了回去,根本不想看到這個還在裝可憐的男人。
“阿禦哥哥你別生氣。”
千城胤在忙,追上去。
像個小尾巴一樣鍥而不舍的粘在妻子的後麵。
該死的空老沒用的玩意兒,因為他幾句話自己又火葬場了!
當初就不該地接那個該死的主仆契約!
“不要跟著我,你這個大騙子!”
時禦有些生氣了,加快了腳步,想把身後的小尾巴給甩開。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討你開心,我知道你很寶貝那些藥草。”
千城胤一個頭兩個大。
追上去之後一路追到了臥房。
他從背後陡然間伸出雙臂抱住了妻子。
下巴擱在了妻子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像一隻被拋棄的大狗狗:“阿禦哥哥原諒我好不好嘛?都聽你的,最愛你了。”
“不好!不要用劍抵著我!”
“我的劍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阻礙他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