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胤有點兒焦急。
他直勾勾的盯著靈泉池的方向。
看著至愛之人,褪去了長袍。
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
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形。
媳夫兒就這麽走進了靈泉池中,毫不避諱自己。
池水把白色的中衣給浸透了。
千城胤看到的更多,猩紅的眸子宛如烙鐵岩漿一般,死死地盯著媳夫兒。
真好看啊。
他好羨慕那件白色的薄薄衣服,可以和阿禦的皮膚如此親密接觸。
他也想……_
想得心口都疼了。
老澀批漸漸的控製不住自己,往靈泉池的方向走。
叮叮當當。
銀玉鎖鏈發出聲響。
時禦聽到聲音,抬起頭來。
深邃如星空的漂亮眼睛,看了過來:“你想幹嗎?”
“想。”
千城胤聲音低啞,“很想。”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
可是銀玉鎖鏈的最長範圍到了。
拴著他的手腳,限製著他的行動。
千城胤有些急了,內心不由得暴躁起來,猩紅的眸子裏浮現出一抹癲狂神色:“阿禦哥哥,你快幫我解開!”
他想過去。
擁抱那個人!
在靈泉池裏。
讓洶湧如潮的靈氣把兩人都淹沒,然後他們負距離。
“我泡澡修煉,你別吵。”
時禦的態度依然是冷冷的。
這靈泉池對於自己的修為有很大的幫助。
他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上境了。
隻差半步就可以結成元嬰。
他準備用一個月的時間,在這靈泉水的幫助下,成功結嬰。
至於千城胤。
他也也想好了。
他這個人從來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性格,你曾經把我關在這黑山洞裏但是天踐踏我尊嚴,那麽我就讓你也感受一下,關你三十天。
這世上有很多事情。
不是一句我愛你,就能原諒了的。
什麽我傷害你是因為我愛你,我把你鎖起來,小黑屋是因為我得不到你,我太痛苦了,我愛的太卑微,所以你必須原諒我,你必須接受我,你不該反抗?
不好意思。
我沒有奴隸思想。
也不是什麽受虐體質。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勝者為王。
他不願意做被壓製的那一方。更不願永遠做被欺淩,隻能默默接受的那一方。
所以,掌控主動權的,為什麽不能是自己呢?
“ 阿禦你幫我解開,我想待在你身邊。”
“你現在也在我身邊。”
“不,那不一樣!我想挨著你!”老澀批抗議,嘴上說著軟話,眼神卻如毒蛇餓狼一般。
他用力的掙紮。
用手瘋狂的扯著銀玉鎖鏈。
腳踝也在踢。
可能真的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他親手教了妻子怎麽把自己的靈力禁封起來,這導致他根本掙脫不開銀玉鎖鏈。
若是擱在平時,這種玩意兒他一根手指頭就能輕易弄斷。
鎖鏈的撞擊聲。
此起彼伏。
“千城胤,如果讓我發現,你的手腕和腳踝上有了磨損的傷口,我就不來看你了。”
叮叮當當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簡直比大羅法咒還管用。
千城胤宛如,火燒火燎。
隻是這樣看著媳夫兒泡澡,他就激動不能自持,長劍出鞘,蓄勢待發。
可是媳夫兒不讓他過去。
“阿禦哥哥,疼……”
委屈的聲音。
像是在撒嬌。
可是不能再掙紮,不能再動了。
手腕和腳踝剛才已經磨破了皮,若是再這樣下去就會血肉模糊,惹得媳夫兒不高興,再也不下來看他!
之前的三天。
他一個人在這黑漆漆的環境裏等媳夫兒,真是太煎熬了。他幾乎都快等的瘋癲了。
那種痛苦,他不想經曆第二次!
“哪裏疼?手腕還是腳踝?”時禦清冷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怒火,“你就那麽喜歡把自己搞得一身是血?”
“劍疼。”
“……”
“阿禦哥哥幫我。”
“滾。”
又被拒絕了。
千城胤感覺自己要餓瘋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那樣漂亮又**的阿禦,碰不到,摸不到,負距離不了。
他的劍都想殺瘋了。
過了好一會兒。
那種長劍想要瘋狂殺戮的意願,也沒能停止下來。千城胤雙目猩紅的可怕,渾身血液宛若岩漿。
他死死地盯著靈泉池中的人。
中衣已經被靈泉池水泡的透明。
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他全部都看到了。
真是可怕的折磨。
就這麽死死的盯了足足三個時辰。腦子裏刮過了無休止的風暴。
時禦才停止了第一波修煉,緩緩的睜開眼睛,把吸收入體內的靈力運轉了一個小周天,沉入丹田。
時禦從靈泉池中站了起來。
他也沒有換上一件幹衣服。
就這麽緩緩的走了過來。
千城胤猛的抬起頭,整個人快要瘋魔了,說話的語氣都不對勁了:“阿禦,我想抱抱你。”
聲音嘶啞的可怕。
夾雜著無窮無盡的野望。
“你把手腳磨破了。所以,不給你抱。”
時禦在距離千城胤大概三步的地方站定。
是一個就算千城胤伸出手,也差一點點才能碰到的地方。
夢想觸手可及。
偏偏就是抱不到!
千城胤整個人像是入魔了,喃喃著:“我知道你是喜歡我,你心疼我,不想讓我受傷。這次是我錯了,我不該把手腳給弄傷的,原諒我這一回,就讓我抱一下。”
“不行。”
“阿禦哥哥,你好殘忍。我真的好想抱你……”
千城胤拚命的想要抓住眼前之人。
可就是碰不到。
真想把媳夫兒給吃到肚子裏,一口一口的!
好嫉妒那件衣服!
“這是我們之間的規則,不許自殘,不可以受傷流血。”
時禦非常冷靜,唇角勾著一絲輕笑,聲音還是那好聽的少年音,“現在,你得按照我製定的規則辦事,明白嗎?”
千城胤愣住。
不知道為什麽。
眼前這個對他露出迷人微笑,企圖控製他的媳夫兒,讓他更加心癢難耐。
他覺得阿禦的一根頭發絲對自己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好。都聽你的。我不自殘不流血不受傷,你就讓我擁抱了嗎?”
“嗯。”
時禦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你病了,病得很嚴重,我把你關在這裏,是在給你治病。”
聲音很撩。
千城胤聽著忍不住,露出了癡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