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胤一邊享受著九根枝條,撒嬌一般地捆綁、束縛著自己的星靈羽翼,一邊趁著枝條不備,拈著枝條上的葉子,拈了一片又一片,正麵和背麵,都不放過。

他握住了枝條,一寸一寸地拂過莖葉的輪廓。

丈量著妻子星靈的長度、形狀。

老變態的手法實在是太好了。

星靈意外地被擼得很舒服。

忽然間。

時禦丹田內的金丹,凝聚完畢。

金丹期!

他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星目裏皆是銳利的鋒芒。

晉級之後,時禦整個人的氣息,都不一樣了,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你在做什麽?”

時禦睜開眼之後,看到了身邊的千城胤。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千城胤的星靈。

第一感覺,是震撼!

十二翼,六白、六黑。

可以飛行的星靈,是最為稀有罕見的,而千城胤竟然是極致的十二翼!別人有個兩翼,就足以傲視群雄了!

第二感覺,是羞恥!

自己的吞噬建木星靈,竟然全部纏到人家羽翼翅膀上去了。

那個繾綣的姿勢。

令時禦麵紅耳赤。

更可惡的是。

千城胤竟然還逗弄著,擼著他星靈的枝條,照顧到每一片葉子,手法相當的撩……

“真漂亮。”

千城胤聲音低啞又性感,“阿禦的星靈真是太可愛了,纏著我不放,不停地撒嬌。”

時禦:“……”

我懷疑你在占我星靈的便宜。

這個老變態,真是什麽都能玩起來。

關鍵是。

星靈本就是他靈魂的一部分,星靈能感覺到的,他也能感覺到。

千城胤的羽翼,真的很溫暖。

白白的羽毛,好看。

千城胤撫著星靈枝條的葉子,時禦甚至感覺,對方像是在觸碰自己的靈魂一樣,細致地撫著。

“回來!”

時禦耳根紅了。

對著自己的星靈,下命令。

九根枝條,感覺到了主人本體的意願,剛準備退回來,就發現自己被卡住了。

千城胤的白色羽翼,羽毛豎起了一個角度,剛剛好把它的枝條,給卡死在了裏頭,根本縮不回去。

“嗬。”

某男一聲輕笑,“阿禦,它舍不得走呢,它就想和我的星靈,糾葛在一起。我們兩個的靈魂,永不分離。”

一邊說著。

一邊走上前。

房間裏,二十多顆夜明珠,同時歸位。

瞬間亮了起來。

照亮一室,宛如白晝。

時禦的眼睛,黑暗了好幾日,忽然有了光線,反而有些不適應,他下意識地伸出手,遮住了眼。

千城胤黑翼微震。

“劈裏啪啦”

時禦身體表麵,洗骨伐髓產生的殼兒,瞬間碎裂開來。

碎片跌落。

露出了底下的麵容來——十六歲的阿禦,皮膚白皙,深邃的眉眼,挺翹的鼻子,唇若朱丹,輪廓深邃,那樣好看,宛如雪山之巔的一縷陽光。

容顏恢複了。

不再是疏老,不再是任何人,鬼臉花的效果消失了。

他的妻子,那個完美的妻子,又回來了。

千城胤猩紅的眸子裏,浮現出癡迷和癲狂,他像個黑暗的朝聖者,想要膜拜此生唯一的神明。

喉結微動。

“阿禦,你衣服髒了,該換一件了。”

時禦身上的灰袍已經沾染上了那些棕色殼裂開的碎屑。

千城胤取出一套幹淨的衣服。

月白色的長袍,冰蠶絲的。

“穿我的。”

一想到阿禦剛剛恢複的身體,穿著自己曾經穿過的衣服,他就激動不能自持。

“不必了。”

時禦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擼開袖子,又看了看同樣白皙的胳膊。

伸出手來,扶著側臉。

他立刻明白,“鬼臉花失效了。”

已經被認出來,失效不失效,區別也不大了。

哎。

自己真是太失敗了,逃亡了不到一個月,就被捉回來了。偽裝的皮囊,還被叭了個幹幹淨淨。

“我給阿禦換衣服。”

千城胤六個沒有被枝條纏住的黑色羽翼一張開,每一隻展開,都有好幾米。

就這麽牢牢地,把妻子鎖在了自己的懷中。

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刺啦——”

灰色髒了的袍子,化成碎片。

露出了一具少年的軀體,白皙如玉,肌理分明,精瘦卻不纖細。

千城胤低下頭。

凝望著這隻有自己才能欣賞到的專屬美景。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都是阿禦每天伺候為夫穿衣、梳洗,今日就讓為夫來伺候你一次。”

時禦很抗拒。

可惜。

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動了。

千城胤的修為太強,隨便釋放出一點壓製力,都能讓他全身都無法動彈!

時禦感覺自己像個傀儡娃娃。

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胳膊,抬了起來,就好像有無形的絲線,在操控著一樣。

“對就是這樣,抬起手來,寶貝。”

千城胤心情很不錯。

幫妻子穿上了中衣的袖子。

冰蠶絲的布料,沿著妻子白皙的皮膚,寸寸覆蓋而上。

阿禦穿月白色特別好看。

穿好了袖子,拉上領子,用一根長長的腰帶,束縛住那令他心神馳往的精瘦窄腰。

外麵,再披上一件開襟的長袍。

自己的衣服,對於阿禦來說,還是太過於寬鬆了,不過沒關係,寬腰帶,束緊一些就好了。

“為夫幫你拉一拉領子。”

說是拉領子。

實則,千城胤罪惡的大手,在衣服領子裏興風作浪,吃著妻子的豆腐。

穿個衣服。

穿得時禦滿頭大汗,羞恥度爆棚。

“褲子呢?”時禦問。

“沒有褲子。”千城胤的目光,宛如毒蛇的芯子一樣,落在羽翼裏鎖著的這人身上。

“你少騙人!”時禦怒了。

“真沒有。”千城胤臉皮極厚,“為夫覺得這樣剛剛好,外麵天氣熱,涼快又方便。”

“外麵?”

時禦強忍著這爆棚的恥度,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麽,“你要帶我出去?”

千城胤唇角微揚:“我們回家住兩天。”

時禦心如擂鼓,十分激動,要自由了麽?

千城胤一抬手。

牆壁上的鏈子解開了。

逐漸變短。

最後,在時禦的腳踝上,成了一個極漂亮的鏈子,還墜著一個鈴鐺。

他一步邁出。

“叮鈴——”

腳踝上鏈子的鈴鐺,頹靡地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