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時禦萬分警覺。

腿往後縮了縮。

千城胤死死地抓著妻子的小腿,非但不鬆開,還撩起了他的褲子。

時禦心中警鍾敲響:“你別亂來啊!”

千城胤的大手,拂上他的皮膚,聲音低沉沙啞:“我幫你。”

時禦用力地掙紮,想把千城胤給踹開。

掙紮的時候。

鎖鏈鈴鐺“叮叮”作響。

他的腳,也踹到了千城胤堅實的胸膛上,千城胤紋絲未動,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別撒嬌。”

用力一拽。

把那隻腳上的鈴鐺,給拽掉了。

時禦一陣尷尬。

還以為千城胤是要圖謀不軌,結果是幫他把腳踝上的鈴鐺給去掉的麽?

時禦剛想把腳給縮回來。

動不了了。

他看向某人。

某人正死死地抓著他的腳,以一種老變態獨有的迷離神情,癡迷地在上麵印下一吻。另一隻手,則沿著他的小腿肚子,一路滑到了腳後跟上方。

“哢嚓”

把鎖鏈也給解了。

時禦:“……”

你解鎖鏈就解鎖鏈,搞這些花花繞繞的幹什麽?是不是想趁機占便宜?!

千城胤戀戀不舍地放下媳婦兒的一隻腳。

烙鐵一般的紅眸,落在了媳婦兒另一隻腳踝上。

晚上叮叮響……

白天也可以叮叮響……白日生命大和諧也挺不錯的。

時禦很想一腳踩在這個老變態的臉上,老變態臉都紅了,顯而易見,可以猜到對方腦子裏恐怕在刮起什麽顏色風暴。

“為夫,是誠心求和的。”

千城胤道,“你看,鎖鏈和鈴鐺都給你解了,另一隻腳也給我。”

時禦怒:“你就不能正常的解開?”

千城胤一本正經道:“這可是大乘期高手才能解開的靈器,銀玉鎖鏈,解開需要必經的步驟。”

時禦額角青筋暴起:“摸腿也是步驟?”

千城胤:“那是蓄力。”

時禦:“親腳也是步驟?”

千城胤一聲輕咳:“是的呢。”

隻要我臉皮夠厚,媳婦兒就拿我沒辦法。

“千城胤!”

“在。”

“不許用手亂碰了!”

“好,沒問題。”我用嘴。

時禦以為他改了。

結果。

千城胤真的沒有用手,他低下頭來,湊到了時禦的腳踝邊上,張開嘴,咬住了那枚總是發出頹靡聲音的鈴鐺。

這個過程中,臉頰貼著腿。

牙齒碰到了腳踝。

時禦:“!!!”

還有那烙鐵一樣的紅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牙齒咬住了鈴鐺,用力一拉。

掉了。

鎖鏈還沒開。

又是一翻搔操作,咬著鎖鏈,潮氣呼在腳上,弄得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時禦麵紅耳赤地往後退。

腿在打抖。

不得不維持著一個姿勢,讓千城胤咬。

終於。

“哢嚓”一聲。

第二根鎖鏈,也斷了。

解第一個鎖鏈用了半分鍾,解第二根,用了整整五分鍾。

鎖鏈徹底沒了的瞬間,時禦氣得狠狠踹了某人一腳:“你故意的!”

千城胤被踹得很開心,唇角一抹輕笑,勾勒著邪獰的弧度,猩紅的眸子裏滿是得逞的狡黠。

“媳婦兒,我冤枉,我是在給你自由。”

“……”

“夠真誠了麽?”狼性的眼神,變得天真無邪,乖巧無比,“呐,我們和好吧。現在你可以隨便走動,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時禦起身。

穿鞋。

他沒那麽柔弱,雖然瀕死了一回,心髒差點廢了,但是剛剛又服用了一枚護心丹,這會兒感覺神清氣爽。

下床走路還是可以的。

走出臥房。

外麵空氣不錯。

“阿禦,我扶著你。”

“不必。”

時禦拒絕了胤王殿下伸過來的手。

“阿禦想去哪兒?”

“看看藥田。”

“……”千城胤一陣心虛。

時禦走的不快。

千城胤在一邊,道:“對不起阿禦,我把你的藥草都給養死了,重新種的,就活了十顆。”

時禦走到藥田邊上。

看著田中央,那一株孤零零的枯黃苗苗。

“這是,十顆?”

“阿禦你聽我狡辯,前幾天還是十顆的,天上飛來一群烏鴉,把藥草都給琢了。”

時禦已經看都不想看某人一眼了。

“公子吃飯啦,給你熬了最新鮮的藥膳粥。”

空老端著一個銀盤過來。

作為資深的七品煉藥師,對藥物靈植頗有研究的五百歲大佬,他看了藥田一眼:“造孽啊,這誰種的混靈草,怎麽長成這個蔫吧樣子?”

千城胤:“解除主仆契約吧。”

我忍你很久了,老頭。

空老一驚:這不能夠啊,我好不容易抱上了這麽個粗大腿!

“造孽啊,我怎麽能把主人的藥田,打理成這個鬼樣子。都是屬下的錯,屬下下次一定把主人的藥田打理得井井有條,一株株藥草健康又茂盛!”

千城胤:“嗬嗬。”

空老見主人臉色不好,決定采取迂回戰術:“小主人,喝粥。”

時禦接過,喝了兩口:“味道很好。”

就在藥田邊兒上,把一整碗粥都喝了,“再來一碗。”

千城胤眸子微眯:“還算有點用。”

空老:“我去盛粥。”哎,這年頭,仆人太難做了。

就這樣。

時禦在胤王府,過起了養豬一般的生活。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

心髒缺損的疼痛,也一日日的減輕,精神頭越發好了。

如果身邊不是總是跟著一個千城胤,就更舒坦了。

藥田邊上。

“阿禦,你又不搭理我。”

“你一個人玩泥巴,都不肯和為夫多說一句話。”

千城胤氣呼呼的。

時禦不理他,繼續種田,前兩日埋下去的白貝草種子,都發芽了,嫩綠的芽尖尖,長勢喜人。

今日,又種了一株雪蓮花。

“王爺,我想出去。”

“去哪兒?散步麽?為夫陪你一起。”千城胤立刻來了精神,“空老說,你恢複得很不錯,多走點兒路也可以。”

時禦的目光,看向東方:“我想去帝蒼學院,看看小雨。”

千城胤:“……”

那個煩死人的臭丫頭!

你就惦記著你妹妹,一點兒不惦記我!

不行,克製,要克製。

強忍著想去把時雨打一頓的衝動,千城胤保持微笑:“阿禦想去帝蒼學院上學麽?為夫可以給你弄一個親傳弟子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