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禦會想我嗎?”

千城胤給妻子盛了一碗湯。

“不會。”

時禦斂眸。

“那還真是讓為夫傷心呢。”千城胤故意做出一副很沮喪的樣子。仿佛真的要跟妻子從此分別了。

“假期的時候會回來嗎?”

“……”時禦沉默了。

他其實不想回來。

“會的吧?”千城胤演戲上癮,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帝蒼學院的假期一個月一次。”時禦想了想,道,“我可以回來一天。”

他現在是有些怕了。

怕在一起被關進小黑屋裏。

不如做出一些讓步,反正一個月有29天都是自由的。

千城胤很高興:“那我在家裏等著阿禦,阿禦放心,我一定不會跟蹤你的。我會給阿禦足夠的空間。”

老變態做出了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樣。

時禦一愣。

他忽然心口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真的不會跟蹤我嗎?”

“放心,絕不會!”千城胤信誓旦旦,“你要信我,我真的已經改了。我會做一個順著你意思的好夫君。”

時禦看著對方無比真摯的眼睛。

忽然間有一點點小感動。

“謝謝你。”

“你今天一共跟我說了兩次謝謝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本不應該這麽生疏。”千城胤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奶狗。

時禦對於他這麽善解人意,感到很不適應。

晚飯後。

“阿禦你明天就要走了,一個月才回來一趟。今天晚上可以不趕我出去嗎?”

千城胤拉住了妻子的袖子,拽了一下。

時禦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不趕你出去,你想做什麽?

別以為我不知道。

老變態見妻子猶豫,趕忙解釋:“我保證什麽都不做。看著你。很乖的,抱著你睡一晚。”

時禦心想,你哪個晚上抱著我睡是很乖的了?

“你可以把我的雙手鎖上。”

老變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阿禦不是討厭被鎖起來嗎?那就鎖著我好了。”

時禦挑眉覺得很新奇。

“好。”

於是這所謂的最後一個晚上,王爺就用鎖鏈把自己的雙手給銬了起來。

兩個人。一起躺下,睡在了**。

時禦取來了兩床被子。

他給自己蓋上了一床,另一床丟給了千城胤。

然後就閉上眼睛睡覺。

千城胤一開始裝的很乖,在另一個被子裏。

見妻子深睡之後。

他立刻鑽進了妻子的被子裏。

不忘給妻子加一個,昏睡咒,變態版的。

手上看起來很堅固的鐐銬也自動無了,脆的就像一張紙。

“你防備我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千城胤瘋魔一樣的,親吻著時禦,神情癲狂,眼神偏執。

這一次他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痕。

當那一片地方發紅的時候,他就立刻換一個地方。

窗外是無盡的黑夜,樹影婆娑。

竹影搖紅。

繡著錦繡鴛鴦的錦被中央,那個褻瀆的黑影,肆意造作。仿佛是最後的盛宴,一定要吃個淋漓盡致,痛痛快快。

天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昏暗的霧。

狂風在呼嘯,茂密的樹枝被吹得嘎嘎作響,山雨欲來。

*。*。*

第二日。

時禦出發之前。

空老給他診斷了一下脈象。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怎麽了?”時禦問道,“是有哪裏不對嗎?”

“哦,沒有小主人,你可以上路了。”空老努力保持微笑。

時禦沒有多想,上了前往帝蒼學院的馬車。

他前腳離開。

後腳空老就質千城胤:“小主子剛恢複的J血氣又弱了一點。”

老變態放肆一笑:“我吃了。”

空老:“……你就不能控製一下?”

千城胤一本正經道:“控製不了。他不是已經好了嗎?我收取一點利息怎麽了。”

空老想把這個老澀魔主人的頭給打爆,但是他不敢。

千城胤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我也要出發了,阿禦正滿心期待的等著我在帝蒼學院收他為徒呢。”

空老:“……”

造孽呀。

*。*。*

一個時辰之後。

王府的馬車抵達帝蒼學院山門口。

這不是時禦第一次來了,可謂是輕車熟路。

巍峨的懸崖峭壁,滄泊接著青雲。森嚴而古老的山門,威嚴赫赫。

看守著山門的弟子,不是上次那個了。

他取出了玉牌。

果然沒有人攔住他。

時禦徑直上了山。

他不知道千城胤給的那封推薦信函要交給誰,不過既然是親傳弟子,那竟然是學院中的大人物。

時禦推測了一下,應該是在主峰上。

於是他徑直去了主峰。

主峰上的基本上都是學院的高年級弟子,潛力屬於內門,修為大多在築基期中鏡上鏡甚至是金丹期左右。我妹妹小雨所處的外門基本上是兩個世界。

“拜了師之後我就去看看小雨。”

時禦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

主峰之上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時禦攔住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師兄,問道:“哪裏可以見到學院的長老?我有一封重要的信件給他。”

這個年輕的師兄姓楚名業,乃是大成國,楚家的公子。

出身不凡,且屬於內門弟子向來高傲,一定十分高傲。16歲,也是築基期中境的修為。

他十分不屑的看著時禦,就像在看著一個鄉巴佬:“長老也是你能見的?你是外麵的人吧,真是一點都不懂規矩。帝蒼學院很多內門弟子,一輩子都見不到長老的一麵。”

時禦向來是個謙虛的人:“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這位兄弟可否引路?”

“滾吧,土包子!”

楚業大加嘲諷,冷笑不止,“你是外門的吧?很多不要臉的外門弟子都會死皮賴臉的想要巴結長老,你這種惡心東西見多了!”

時禦皺眉:“嘴巴怎麽這麽不幹淨呢?”

“呦嗬,罵你幾句怎麽了?不止罵還要打呢!”

說著這位楚師兄抬起手。

然而。。

時禦已經先他一步。

“啪”

一個大耳刮子抽到了他的臉上。

直接把這位楚師兄抽飛出十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廣場上。

廣場上的人多。

看著楚業被打的半邊臉通紅躺在地上哀嚎都十分驚訝。

竟然有人敢惹楚家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