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槐捂著嘴,笑得東倒西歪。

然後蹦上了他的後背,說:“這樣吧,你背我回去,然後我‘請’你吃奶油蛋糕……喔!”

張英武跑得飛快,嚇得她驚呼一聲,趕緊抓穩了他的肩膀。

回到家之後,張英武立馬把她放下,奔向廚房。

結果餐桌上的奶油蛋糕已經不見了。

張靜鐺見他回家之後就直奔廚房,就知道他的目的。

哼了一聲,環手胸前說:“張英武,你能不能有個做哥哥的樣,那是小妮兒的同學買給小妮兒過生日的,你咋還能惦記著小妮兒的東西?”

被她說的不好意思,張英武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道:“我那是替小妮兒分擔,聽說吃蛋糕最長肉了,小妮兒好不容易才減肥瘦下來的,要是又胖了回去該怎麽辦?”

“胖啥胖?!”張鴻福橫眉豎眼,扭臉麵對張靜槐時,又笑眼眯眯,“小妮兒你別聽你小哥胡說八道,一點兒也不胖,吃多點好。”

說完他掏了皺皺巴巴的一塊錢出來,“爸也不知道給你買點啥,這錢你拿著,等明兒個去學校了,再看看想要啥,自己買。”

張英武問:“爸,為啥我過生日的時候沒有?”

“你的那份都給你存起來了,回頭娶媳婦用。”

“……”

張靜槐把錢收下,笑得眉眼彎彎,兩個小梨渦在唇角下邊,十分喜人。

看著張英武喪氣地垂下了腦袋,她走過去安慰道:“小哥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請你吃大大的奶油蛋糕,吃到飽。”

她知道小哥並不是不疼她,隻是天生的能吃能睡。

再加上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胃口本來就比較大。

等到晚上,大家都回了自己房間的時候,她借口說自己餓了,去問張靜鐺奶油蛋糕放在哪。

下樓之後,她拿著奶油蛋糕就進了張英武的屋。

張英武眼睛一亮,馬上就要從**蹦起來。

忽然想到了什麽,動作忽然停住了,整個人也跟粘在了床板上一樣,一動不敢動。

被子底下,他沒穿衣裳!

張靜槐也沒料想到這點,因為以前張英武和張鴻福睡在大廳的**,從來都是穿著衣裳睡覺的。

轉念一想,他們是兄妹,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她大大方方端著奶油蛋糕來到床前,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小哥你吃吧,說請你吃奶油蛋糕,就請你吃奶油蛋糕,絕不耍賴。”

放下之後她就要走。

張英武叫住她,“我就吃一口,剩下的你端走。”

“我不吃,吃多甜的會長痘。”她頭也不回一邊往外走,一邊揮著手,“小哥你自己吃吧,吃完記得收拾好垃圾,不要給二姐留下證據。”

門哢噠一聲關上。

張英武立馬就從**蹦起來,嘿嘿笑著。

他一邊吃一邊心想,以後一定要給小妮兒買不甜的奶油蛋糕!

第二天,張英益是家裏第一個起床的,在院子裏做一些基礎訓練。

隨後是張鴻福起來,趁著日頭還不毒辣,趕緊戴著草帽、背著鋤頭下地去了。

其次是張靜禾起來做早飯,張靜槐張靜鐺陸續睡醒。

張英武依舊是起得最遲的那個,不管外麵有多大動靜,他都能睡得跟暈死過去一樣。

等到八點多,日頭已經較為毒辣的時候,張鴻福這才從地裏回來,同時還帶回來了一封信。

“人家說這是恁大哥寄回來的,你們快拆開來看看。”

離他最近的張英益接過信,然後直接遞給了張靜槐。

張靜槐著急地撕開信封,展開裏麵的信紙。

哥哥姐姐們都站在她的身後,一起看著信。

才看前麵幾行字,她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張英鋤雖然遠在部隊,但是並沒有忘記她的生日。

他在信裏說,給她買了生日禮物,但是沒有法跟信一起寄回來。

看看如果今年可以休假回家的話,就再帶回來給她。

等張靜槐她們把信看完,張鴻福立馬著急地問:“咋樣?恁大哥在部隊裏頭還好吧?”

“好,大哥說他當班長了!還說今年過年會回來和我們一起過年!”

“好就好、好就好…”張鴻福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又問:“那恁大哥有沒有說找對象的事兒,他有沒有談女朋友?”

張靜槐被他突然的問題問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好笑,“大哥在部隊裏呢,上哪去找女朋友?”

張鴻福顯得有些急切,“那就算在部隊裏,該討媳婦兒還是得討媳婦兒呀!恁大哥的歲數可不小了!不行,你們這回給他寄信,可得問一聲。要是還沒找過,就托人幫他相看相看。等過年他回來了,讓他見見。”

“爸,你別整得大哥都不敢回來過年了。”

說是這麽說,到底她在信裏還是問了張英鋤的感情狀況。

寫完信,吃過午飯,她和張英益便要出發去縣城了。

因為兄妹倆有伴的緣故,張鴻福這次也沒說要送張靜槐。

坐在去縣城的車上,張靜槐依舊是靠著張英益的肩膀睡了一路。

下車的時候她還有些迷茫,睡眼惺忪。

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這才醒神。

“你怎麽又來了?明知道這個星期我和二哥一起,你怎麽還多跑這一趟?”

“小沒良心。”曲學林說,“我不來,你知道我在哪裏比賽嗎?”

張靜槐的眼睛立馬亮了,“定下來了嗎?星期幾?在哪兒?”

“嗯,星期三,就在我們遊泳館。”

“那我那天請假出來!”

說完她才想到張英益站在身邊似的,仰臉對張英益笑說:“二哥那天你要不要也請假出來?”

張英益微微眯起了眸子,“你是想讓我請假出來看,還是想讓我請假到你們學校,幫你請假?”

“嘿嘿~不過就算你不來給我請假,我們老師應該也會放我出來的吧。”

曲學林說:“沒事,如果你二哥沒空,我去給你請假。”

聞言,張英益立馬瞪了他一眼,“給你能得不輕,還真把自己當成俺家小妮兒的家長了。就算要請假,那也是我這個二哥來請 關你啥事。”

不過他要請假,誰去幫他跟老師說一聲?

體校管得比高中嚴的可不是一丁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