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等當前的合作結束了再說。

她願意把人留下來,人家還不一定願意跟著她呢!

畢竟自從被拆穿她不是宋翹之後,這段時間她對自己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

幽靈火車,這次是朝著嬴家所在的8號衛星城過去。

本來他們的計劃裏,解決東方家這邊,最多也就需要兩天的時間。

可人算不如天算,在東方家這邊,竟然整整耽誤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才搞定,好在結果還是很令人驚喜的,拐了條魚。

不過這樣一來,原本定好的周末演唱會錯過了。

進城之後。

被貼了符籙,放出來暫時放風的喪屍王,一直坐在窗口位置,透過車窗往外看,某一時刻瞳孔微縮,聲音很小,像是在自己喃喃,又像是在問其他人:“演唱會還去嗎?”

宋餘卻聽到了,轉頭看她,笑眼彎彎的問:“去啊,說過請你看演唱會,肯定帶你去看。”

說著,拿出手機,找出APP,把這幾天8號衛星城的演唱會都找出來,遞給她看:“你看看喜歡哪個,自己挑。”

嬴肆說的那個很不錯的,謝黎朋友的演唱會,是在上周末,已經錯過了,隻能在最近的演唱會裏,隨意挑選一個了。

喪屍王又沒看過演唱會,哪裏知道誰的好看,不過卻很仔細的翻看思考著,不自覺的皺著眉,犯難了。

宋餘就問嬴肆:“嬴大哥,你有推薦的嗎?”

嬴肆閑庭信步的走到喪屍王身後站著,微微垂眸掃了一眼,道:“那就這個叫陳妃的歌手吧,名氣很大,歌也不錯。”

宋餘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問喪屍王:“你喜歡嗎?”

喪屍王點了點頭。

宋餘幹脆利落的拍板決定:“那就她了,買票。”

說買就買。

填身份信息,買票。

到喪屍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隻能去找地主求助:“嬴大哥,她沒有身份證明,買不了票。”

這裏的演唱會門票,管理製度十分嚴格健全,就跟外界的火車票一樣,檢票的時候,需要票,證,人一致。

喪屍王眼底的亮色,明顯暗了那麽一瞬,就臉乖乖放在膝蓋上的小手,也跟著收緊了些。

嬴肆笑道:“嗯,我找人要幾張。”

他也沒怎麽看過演唱會,更沒有去買過什麽票,也就嬴飛羽纏著他去過幾次。

嬴家家主,在自家的地盤,別說弄張演唱會的門票,他但凡開口說想看演唱會,就會有無數的明星蜂擁而至,倒貼著表演給他看。

票是沒問題了。

不過宋餘千算萬算,沒算到謝黎也來了,跟嬴家的十五小姐嬴飛羽一起來的。

嬴飛羽看到嬴肆過來很開心,她心裏雖然不喜歡宋餘,可該有的禮貌跟良好的教養還是在的,笑著給介紹:“宋小姐,這是我偶像謝黎,黎哥哥,這是宋家大小姐宋餘,旁邊是她老公傅先生。”

宋餘客氣的打招呼:“黎先生好。”

她跟謝黎的關係一直都沒曝光,不過嬴肆暗地裏有沒有調查過,她就不清楚了。

傅寒聿也是微微頷首。

謝黎保持著疏離,微笑著道:“宋小姐,傅先生,久仰。”

說著,他很自然地引著他們入座,是C位的VIP座位,不對外售票,專門留給邀請而來的貴賓們。

稍微聊下來,宋餘才知道,謝黎之所以會在演唱會出現,是因為陳妃是他的朋友,他是這次演唱會的空降嘉賓。

她:……

上次說到演唱會的時候,嬴肆就提起過,說那個歌手是謝黎的朋友。

她現在很懷疑,娛樂圈都是他朋友,有人開演唱會,他就會過來給人家捧場,當空降嘉賓。

演唱會現場,秩序很好,就是歌迷們太興奮了,數萬的歌迷,舉著燈牌,激動地喊著歌手的名字,喊著應援口號,聲震雲霄。

這種場合,主打的就是大家一起嗨,想要聊天什麽的是不可能的,兩人不是挨在一起,壓根就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演唱會正式開始前,巨大的屏幕上,開始倒計時的時候。

謝黎趁著所有人都不在意,往宋餘的手裏塞了一張折好的紙。

他從帝江遺跡離開之後,就去了32號衛星城,想要再打探看看,能不能尋出一些當年她留在那裏的線索。

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因為在她離開後不久,發生過一次大規模的空襲,報道上說無一人生還。

可巧合的是,他逛一處地下市場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擺攤的老人,在他的地攤上,看到了司徒家的家徽。

當然,是被毀了一半,燒得不成樣子的家徽,不是對此很熟悉的人,肯定認不出來。

老人也是覺得材質特殊,才擺出來看看能不能賣幾個錢。

他詢問之後,才知道老人是那次襲擊的幸存者,並且老人還認識她,知道那個每天幫人看病,被稱為小神醫的善良小姑娘。

據他回憶說,空襲發生的第一時間,他距離她所租住的房子很近,趕緊衝進去想要喊她一起去避難。

不過他過去的時候,房門是大開的,房子裏是空的,隻剩下了幾件破舊的家具,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給洗劫了一樣。

他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房子突然被轟炸。

他隻能在房間裏找地方臨時躲避,等到轟炸過去,他人也昏迷了過去,被掩埋在了廢墟裏,醒來之後,手邊就是那個不知道原本就已經壞了,還是被轟炸毀掉的牌子。

宋餘拿到了紙條,也沒辦法當眾看,更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交流方式那麽多,為什麽要給她紙條?

她努力壓住心裏的好奇跟心癢難耐,徹底放鬆心情,開心的跟著看了一場演唱會。

一直等到演唱會結束,回去酒店之後。

她才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原來不是謝黎不想用其他的聯係方式,是他被人追蹤了,不光是他這個人,就連他的通訊,也被人監聽著。

他想要抓到到底是誰在跟蹤他,可是在沒有完全把握能把人活捉的情況下,又不想打草驚蛇,隻能暫時忍著不去聯係她。

本來還在想著要怎麽跟她說這件事,嬴飛羽就找上了他,跟他要演唱會的門票,他才知道她跟傅寒聿要來演唱會。

宋餘指著信上的那個殘缺的家徽照片,眼底神色凝重,道:“傅寒聿,你看這裏,這是司徒家嫡係子孫,才能佩戴的家徽,是他們身份的象征。”

東西是那個老人在她曾經住過的房子裏得到的。

而她跟司徒家沒有任何的牽扯,就隻能說明,她救的那個人,絕對跟司徒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