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麽陣法,驚訝之後,開始靜觀其變。

陣法裏的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被困之後,就發現傅寒聿渾身的氣勢,突然拔高了數倍。

一直跟他打的勢均力敵的人,再也沒有對抗的能力,就好像瞬間變成了任人拿捏的小雞仔一樣,被他一擊斃命。

空氣,安靜的有些壓抑窒息,隻能聽到刀槍劍戟碰撞的聲音。

無聲中,有人對視了一眼,有更多的人對視交流。

然後,有人衝向了傅寒聿。

有人在同伴們的掩護下,成功躲開了他,朝著宋餘衝了過去,她是布陣之人,隻要殺了她,陣法不攻自破。

宋餘這會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近乎所有的凶戾的目光,都朝著她壓了過來,緊跟著,就是密密麻麻,帶著絕對殺氣的攻擊。

傅寒聿已經在盡力阻擋,可人實在太多了,總有逃出他掌控範圍的漏網之魚,朝著宋餘過去。

宋餘布置陣法,雖然消耗了不少的靈力,臉色看起來蒼白虛弱,一擊就能解決的樣子,實際上並沒有那麽脆弱。

甚至她還能再發動一次大招,召喚天雷。

不過看眼前的情況,進來的人,並沒有需要她如此拚命的大能,境界最高的,也就在地階巔峰而已,就是人有點多,密密麻麻,擠得跟鯡魚罐頭似的。

躲過傅寒聿,開始攻擊宋餘的人,本以為會很簡單,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對她來一次一擊必殺,誰知道她看起來瘦瘦小小,弱不禁風的,出招的時候,淩厲霸道卻一點不比傅寒聿差。

這一刻,他們清楚地知道,外界那些所謂的宋餘夫妻都是廢物的傳言有多可笑。

廢物?

他們來跟廢物打打看,他們是不是廢物的對手?

可轉念一想,這些傳言,就不會是宋家傳出來的嗎?故意傳出這些誤導他們判斷的流言,讓他們放鬆警惕,從而入了他們的圈套。

宋餘可不會管他們怎麽想,也絕對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每一次出手,都是必殺技,將所有的攻擊都盡數接下。

打鬥。

隨著她的加入,越發激烈了起來。

陣法裏的人,在想著脫身逃命,每個人都爆發出了自身最大的能力,再不敢隱藏實力。

陣法外的人,還在原地等著,因為陣法的阻隔,他們看不到裏麵的打鬥情況,也不敢貿然嚐試著進去。

不過沒有人會覺得,那麽多人會打不過宋餘夫妻。

剛剛他們也看到了傅寒聿的戰鬥水平,推測他的實力,最高也就是地階初期罷了,不足為慮。

至於陣法,他們可不信,這麽龐大,這麽神秘詭異的陣法,會是宋餘一個毛頭丫頭布出來的,就不說陣法的複雜,隻說消耗的靈力,就不是她能承擔的。

就算是天階巔峰的大能,布置這樣的陣法,也會把靈力耗盡。

她肯定是借助了靈寶,才能布下這個陣。

時間。

一分一秒的過去。

陣法裏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所有人再看宋餘跟傅寒聿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驚恐之色。

有些人甚至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最後殊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夫妻,簡直不是人,太凶殘了,一個殺人,一個焚屍。

沒有人知道宋餘手裏那白色的石頭到底是什麽東西,隻要碰到,會瞬間燃起白色的火焰,把人燒成灰燼。

宋餘這會兒,跟傅寒聿並肩而立,轉頭跟他對視一眼,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入陣的數百人,此時就隻還剩下十多人,馬上就能全部解決。

有人驚恐的步步後撤,顫聲道:“你們殺了這麽多人,你們就不怕跟全隱門的家族為敵嗎?”

宋餘眉梢微挑:“哦,那你是哪家的?報一下家門,我到時候去跟你家家主說一聲,你猜他會不會承認你?會不會幫你報仇。”

那人臉色煞白,拿著刀的手都在顫,明顯的色厲內荏,聽到她的話,眼底深處,是徹骨的自嘲。

他們隻是主人手裏,見不得光的刀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人會為了他們的死傷心,也沒有人會幫他們報仇,給他們討回公道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公道可談,他們本來就是為了殺他們的而來,現在不是對手,被他們所殺,也不過就是命該如此罷了。

想到這裏。

剩下的十多個人,不管陣營,也不管身份,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拿出了作為死士最後的尊嚴,義無反顧的再次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陣法外的人,還在等,越等就越心急。

如今,不是他們不想進去,而是有人試探著想要入陣,卻發現壓根就進不去,不得不等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概又過了十分鍾左右的功夫。

街道的對麵,有汽車聲響起,抬頭就見是車身有著嬴家家徽的車隊過來了。

一輛輛的軍卡,停下來之後,有荷槍實彈的軍人,整齊劃一地下來了。

是嬴家的部隊。

等在陣法外,妄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人,此刻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不知道宋家夫妻跟嬴家到底是多好的關係,能讓他們派軍隊過來增援。

不過此刻,不是思考的時候,也不能原地等下去了。

悄無聲息的,四周所有意圖不軌的人,都慢慢地,消失在了原地。

嬴肆掃了眼四周,等識趣的人都撤走,不識趣的人都被他的人給解決了之後,才擺了擺手。

下一個。

砰砰砰的槍聲。

轟隆隆的炮聲。

在安靜的街道上響起,震徹雲霄。

很快。

眼前的陣法消失。

宋餘跟傅寒聿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麵前。

嬴肆擔憂地迎了上去:“魚兒,沒事吧,我知道你們遇到危險,馬上就帶人過來了。”

宋餘看著他笑,謊話隨口就來:“沒事,沒那麽嚴重,他們人都逃了。”

對麵的戰士們,聽到她的話,麵上神色肅穆,心裏卻在腹誹。

人逃了?

他們四周的地麵,牆麵,的確是幹淨的過分,別說人,連一具屍體,一滴血都沒有。

可沒有人會相信,那些人真的逃了,正是因為處理的太幹淨了,才更能凸顯出他們手段了得,才更讓人心生害怕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