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我不走,我要跟媽咪一起。”

傅洵小腦袋也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也一起。”

宋餘笑:“好,不走。”

她心裏肯定是舍不得倆小家夥的。

宋澤跟傅洵倆,這才燦然一笑,開始興衝衝地跟她說自己這幾天做的事情,認識了什麽人,吃了什麽好吃的東西,一句話都沒問他們什麽時候回家。

“好。”宋餘笑得溫柔,自己倒是提了:“你們在家乖乖聽大爺爺的話,我跟你三叔這周末就回家。”

等到見了司徒震東之後,要是還沒有收獲,這趟尋找記憶之行,也要結束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浪費時間。

掛了視頻之後。

宋餘認真地收拾了一下,就跟傅寒聿一起,去找司徒震東了。

登門拜訪,自然要有足夠的誠意,從空間裏拿了好些家裏特產,還按照司徒震東的喜好,準備了一套文房四寶。

司徒震東也很熱情地招待了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接風宴。

吃了飯之後。

才開始談正事。

司徒震東雖然是孔院長的學生,名義上也算是希望會的人,可他更是司徒家的子孫,司徒家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再加上他對希望會的某些做法,也是不認同的。

是以他對宋餘夫妻,雖然有著殺師之仇,卻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們倆做什麽,喝了口茶,態度很是冷淡:“你們還想知道什麽?我知道的事情,已經都告訴你們了。”

說不後悔?

不可能,是後悔的,當初他把希望會總部所在地告訴他們的時候,並沒有料想到他們的實力會那麽強悍,能把整個實驗室直接毀掉。

而且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她就是宋餘,若是知道的話,也絕對不可能答應她的條件。

一個,甚至幾個有點本事的人,想要去報仇,對希望會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跟損失,就跟謝黎他們一樣,十幾年來一直小動作不段,可連希望會的皮毛都沒傷到。

可誰知道新來的這個,背後有整個宋家撐腰,散亂的勢力希望會不怕,可若是宋家這個龐然大物插手,希望會是扛不住的。

“不是希望會的事情。”宋餘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不想聽?

美得他。

他作為希望會的成員之一,希望會做的那些豬狗不如的實驗,他就算沒參與,也是知道的,卻一直袖手旁邊,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跟希望會的那些畜生,沒任何區別。

留他一條命,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司徒震東的臉色更難看了,很想摔杯子,讓他們滾,不過也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忍了又忍,冷聲道:“別的事情,我可能幫不了。”

他們夫妻倆,到底是怎麽在殺了他的老師,殺了他的朋友之後,敢堂而皇之的過來找他的?

“不是別的事,我想問一下,十五年前,衝突結束之後,32號衛星城為什麽會選擇把東大街,作為新的城市中心來發展?”宋餘認真的,真誠的看著他。

司徒震東被憋了一口氣,他剛剛那話,就是在送客她聽不明白嗎,不過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抱歉,我不知道。”

那個時候,他還年輕,還在跟著老師做實驗,醉心學術研究。

當然,他當時並不知道希望會跟那些實驗的存在,隻是在上大學,是老師收下的唯一一個研究生,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畢竟老師當時,可是整個隱門,都炙手可熱的科學家,各大家族都為了把他爭取到自己的大學裏,給出了最優厚誘人的條件。

宋餘心裏是有點失望的,不過麵上依舊很淡定:“那你知道這個計劃,是誰提出來,誰同意批複,又是由誰來主導建設的嗎?”

司徒震東道:“當時我不在家,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可以幫你問問,之後給你回複。”

宋餘是不要臉的,既然都登門拜訪了,不能白來一趟,尤其是在司徒震東這麽不待見她的情況下,下次想要過來,肯定會比登天還難:“那我能不能見見司徒家主?”

司徒震東斜了她一眼:“家父最近在養身體,不見外人。”

宋餘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也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態度,道:“我不是外人,我是司徒家主的主治大夫,上次給家主治完病之後就離開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再去給他老人家好好看看。”

司徒震東沒想到她會這麽上杆子爬,一口氣噎在喉間,想到她的醫術,再想想家裏老爺子的身體情況,還是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讓人去問問老爺子。”

別的都不說,她的醫術,家裏老爺子都讚不絕口,說後生可畏,說她跟宋師相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司徒震東讓人去詢問老爺子。

宋餘本以為還要等一段時間,正發愁著要跟司徒震東說點什麽,緩解尷尬,就聽門口傳來老人爽朗的笑聲。

進來的人,正是司徒家的老爺子。

過去找老爺子的管事剛出門,正好就碰上了吃完晚飯,出來遛彎消食的老爺子,把事情說了之後,老爺子二話沒說,就親自過來了。

“司徒爺爺好。”宋餘自來熟得很,她現在是宋家大小姐,跟她家爺爺同輩的,她都喊聲爺爺,絕對是沒錯的。

“你也好。”司徒老爺子一雙慈祥的眼睛,笑眯眯地打量著她。

一直知道她很年輕,長得很漂亮,可聽說跟親眼見到,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眼前的姑娘,比他在照片裏見到的,更加鮮活。

“司徒爺爺,您老身體最近怎麽樣?”宋餘很自然地上前,攙了他一把。

司徒老爺子也順勢將手搭在她的胳膊上,笑著道:“人老了,就是一身病,精神頭也不行,不如你爺爺。”

“哪裏,您看起來可比我爺爺有精神多了。”宋餘嘴巴甜得很,好話張口就來。

司徒震東看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和諧得跟祖孫似的,額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

這姑娘,真是見人下碟的高手,好不要臉!

宋餘壓根就不在意他怎麽想,扶著司徒老爺子坐下,笑得一臉溫和:“我先給您老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