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
看到出來的老者，副館長立馬恭敬地喊了聲。
這位除了是藝術館的館長，更是繪畫界泰鬥級的人物，今年也七十歲了。
白南凱眼前一亮：“柳老，你怎麽知道黃老不收徒了？我之前還聽說黃老在收徒呢，在網上招生。”
“黃老？”柳老嗤笑一聲：“小山，讓你不要一直在幕後，有時候也來幕前走走，非不聽。”
笑話完，柳老看著白南凱：“小山是不可能再收徒了，他已經有兩個徒弟了。”
小山？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感覺這不是在叫一個老者。
“是的，”一道男聲從柳老身後傳來。
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柔和卻富有力量。
緊接著，男人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中山裝，戴著銀色邊框的眼鏡，看起來十分溫文爾雅。
那雙深邃的眸被眼鏡擋住，宛如靜謐的湖泊，帶著讓人微不可聞的深沉。
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黃文山說道：“我已經公開說過，我不會再收徒了，不知道你從哪裏聽到的消息，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嗎？”
他聲音柔和，臉上還帶著笑容，看起來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言語間卻帶著威脅。
場麵一時間十分尷尬。
不僅是因為黃文山並不是很老，看起來還非常年輕，更重要的是，他還很帥！..
怎麽看都跟黃老這兩個字不搭邊。
“不是，這個，我在網上……”白南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看向了白槐。
白槐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你說，黃老要收你為徒？”白南凱見兒子這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白槐低著頭不說話，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副館長本來打算在一旁看戲，結果原本臉上還帶著笑意呢，往旁邊一看就發現柳老在給他使眼色。
很好，要幹活了。
“白二爺，有一幅很不錯的山水畫要拍賣，我帶你去看看吧。”副館長臉上帶著公式化的微笑。
有台階下，白南凱立馬就下了：“聞太太，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白二爺慢走。”李嵐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白南凱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跟李嵐說話，打算帶著白槐離開了。
走了兩步，他發現白槐站在原地沒走，立馬走過去揪著他的耳朵：“你這臭小子，竟然敢騙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爸！疼！”白槐捂著耳朵，一臉委屈。
他隻是在網上看到有人收徒就報名了，沒想過有騙子這種東西。
大意了，沒有閃。
場麵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慕思雨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白槐。
一個沒說兩句話就被打壓得說不出話的人。
“小柚子，過來。”
黃文山沒再看他們，而是直接喊了小柚子。
這下，氣氛更加尷尬，空氣直接凝固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到了小柚子的身上。
小柚子：啊，這？
“怎麽了，柚柚，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師傅了？”黃文山淡淡地笑了下，看起來十分儒雅。
小柚子撓了撓頭，在大家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走到了黃文山身邊，露出個可愛的笑容：“嘿嘿嘿，五師傅～”
“笑，你還好意思笑！”黃文山直接上手捏了捏小柚子的臉蛋：“嗯，比之前去那個荒野綜藝胖了點了，個子也高了些。”
小柚子輕哼：“才沒有，我沒胖！”
沒走兩步的白槐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就差把不相信寫在了臉上：“你是黃老的徒弟？怎麽可能！你才多大！你們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白槐心態崩了。
直接破防。
裝逼不成直接被打臉。
大家都不說話。
此時，小柚子轉過身，朝著白槐勾唇笑了笑：“有什麽不可能，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白槐瞳孔一縮。
小柚子繼續說道：“你還要在這裏看著嗎？”
“走了，臭小子，別丟人了。”白南凱氣急敗壞地拖著白槐離開了。
人都走了，大家的目光又回到了小柚子身上。
慕思雨第一個先按捺不住：“小柚子，你的師傅是黃大師怎麽不說啊！”
“這個，比較難說。”小柚子抿了抿唇。
黃文山摸了摸小柚子的腦袋：“抱歉，是我讓小柚子別說的。”
“小柚子，這是柳老，算是你的師祖了。”黃文山摸了摸小柚子的腦袋，又對柳老說道：“師傅，這是我的小弟子，也是你的小徒孫。”
柳老樂嗬嗬地說道：“比我孫女都小，你叫什麽名字？”
“洛柚柚。”
小柚子乖巧地笑了笑，柳老摸了摸她的腦袋：“不錯，這名字很可愛，我現在……”
“師傅，這裏不方便說話，要不我們還是先去休息室坐坐吧？”
麵對黃文山的提議，柳老瞪了他一眼，這才說道：“行，走吧。”
一行人去了休息室。
有人來招待李嵐他們。
小柚子就坐在黃文山和柳老中間，受盡了關愛。
李嵐這才忍不住想到：小柚子，果然是深藏不露。
她一直沒說，還說自己沒有藝術細胞。
結果，是黃老的弟子。
更是那幅絕美的《冬梅》的作者。
她才不到七歲啊！
這怎麽可能！
陪著幾位坐了十分鍾，小柚子蹭得站起來：“師傅，我有事先走了。”
“去哪裏？”黃文山輕哼：“怎麽，不想見到我，著急跑路呢？”
小柚子扒拉著他的手臂，親昵地說道：“才不是呢，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