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
除了他自己。
蘇沫決定不再去多想。
她抬起那雙好看的杏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江時衍的俊臉。
有些好奇的問:“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而且,還來得這麽及時。
江時衍的眸子映著她那白皙的小臉,一片溫柔之色。
他笑著道了一句:“我回來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告訴你這件事的,但是,發現你不在。我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隱約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我就問村民們,有人告訴我看到你從老爺爺家的方向去了。”
再結合以上的事,他便猜到,蘇沫此刻一定會有危險。
於是,他立馬打了報警電話,急救電話是以備萬一。
接著,又去找了紀君淩和肆澈。
他們一同去往老爺爺家,發現老爺爺家的前門大開,有被人闖入的痕跡。
進去之後,又發現後門也開著。
江時衍大概猜到了什麽,便鬆了一口氣,如果按照蘇沫的夢來,那她現在還沒出事。
隻是,他仍舊不敢掉以輕心,還是得盡快找到蘇沫。
他又帶著他們兩個從後門出去了,後麵隻有一條筆直的路。
慶幸的是,昨天下過雨,而這邊又鮮少有人過來。所以,地上隻有兩道鮮明的腳印。
一大一小,特別清晰。
筆直的通往一個方向……
江時衍抬起那雙黑眸,直勾勾的掃向那座老舊的房子,眸色幽深。
他在奇怪。
蘇沫為什麽放著大路不走,要躲進老房子裏。
除非……是有什麽不能走的理由。
於是,他便讓紀君淩和肆澈分頭行動,去看看兩邊究竟有什麽問題。
而他,則繼續探尋著蘇沫的蹤跡。
果不其然。
沒過多久,便接到了紀君淩打來的電話。
他說:“路口有一個很可疑的黑衣人,已經被我製服了,現在怎麽做?”
既然如此,那肆澈那邊肯定也是同樣的情況。
江時衍嗓音低沉:“我之前就已經報了警,警察應該快到了,你們先在那等會兒,我一個人去找蘇沫。”
話落,他不等紀君淩再說些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
順著那兩道腳印,繞過了蘇沫家的老房子,上了後山。
越往前走一步,他心裏那抹不安的感覺就越是強烈。
大概走了一段路,他才赫然看到,那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
他清晰地看到蘇沫被人追趕,又不慎摔跤,害怕的往後退。
江時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衝了過去。
再然後,就是後麵發生的那些事了……
蘇沫得知這一切之後,沒忍住的往江時衍的懷裏鑽了鑽,她努力汲取著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隻覺得心底一片安心。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江律師,謝謝你保護我,有你真好……”
江時衍忍著傷口傳來的痛意,也同樣的側過了身子,將蘇沫那嬌小的身軀抱在了懷裏。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嗓音溫柔:“傻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既然他們兩個人的命運早就被拴在了一起,那麽,保護她,那便是他的職責。
隻是,回應他的,是一道均勻的呼吸。
許是太累了,蘇沫靠近他那溫暖的懷裏之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翌日清晨。
護士進來病房,準備給江時衍換藥。
看到**的那一幕,她沒忍住的笑了笑。
“先生,您和您的女朋友真恩愛。”
兩人基本是形影不分,寸步不離。
說著,她便把推車推了進來。
江時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提醒她:“護士小姐,麻煩您把聲音弄小一點。”
護士會意,點了點頭。
之後,她便開始給江時衍換藥。
其實,是江時衍自己在這個時候喊進來的。
因為,他不想等到蘇沫醒了以後,又讓她再看一遍自己的傷口。
按照她的性子,到時候難免又是一通自責。
很快,護士就處理好了。
她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病房,生怕吵醒了江時衍懷裏的蘇沫。
畢竟,江時衍把她護著的樣子,太過明顯。
而蘇沫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
睜開眼的瞬間,就被外麵的白光給刺到雙眼。
她輕輕地嚶嚀了一聲:“現在是不是很晚了?”
繼而,還是賴在江時衍的懷裏,不肯起來。
江時衍低頭,將她那慵懶的模樣映入眸中,勾唇輕笑。
他並未說些什麽,反倒,很享受蘇沫躺在他的懷裏。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下一秒,紀君淩便提著便當走了進來。
看到**那一幕,他沒忍住嘖嘖兩聲:“老大,江律師,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點影響?”
蘇沫見到有人進來,幾乎一下子就從**坐了起來。
她臉色微紅:“我這不是起來了嗎?”
話落,她便如鴕鳥一般躲進了衛生間裏,試圖平複自己的思緒。
外麵,江時衍問紀君淩:“警局那邊怎麽樣了?那些人都是怎麽說的?”
紀君淩一邊將食物擺放好,一邊開口道:“他們全部口供一致,說是受人指使。”
江時衍挑了挑眉:“他們是不是都說背後的人是一個叫做林玲的女人?”
紀君淩有些意外他是怎麽知道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江時衍又緊聲問道:“那林玲呢?被抓起來沒有?”
聞言,紀君淩臉色沉凝的搖了搖頭:“沒有,但是她已經被警方通緝了。”
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相信也逃脫不掉法律的製裁。
不過,江時衍的心隱隱有些不安。
這個林玲一向心狠手辣,要是她找蘇沫尋仇,來個同歸於盡……
江時衍的黑眸愈發的深邃,濃霧漸漸聚攏,透著一絲密不透風的光。
複而抬起眸時,眸底一片冷沉,他對著紀君淩開口:“紀醫生,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紀君淩見他臉色凝重,便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他嗓音低沉:“什麽忙?”
隻要是他能做到的,必然會答應。
江時衍一字一句道:“幫我保護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