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今天穿的一身素淨簡約的白色連衣裙。

而她那張小臉,幹淨清純,隱約透著幾分如仙般的氣質,那雙如靈動的眸子,在包廂裏亮堂的燈光下,散著幾絲璀璨如璃的光芒。

那些人的眼神,不禁更加直勾勾的……

蘇沫很清楚他們心裏現在的想法,她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隨即,跟在胡律師的身後走了進去。

剛坐下,就有人埋汰道:“老胡,你這可不行,我們早就到了,你一個人遲到了這麽久,得罰!”

胡律師高興,嘴角都咧開了,他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說:“行,我認罰,自罰一杯。”

說著,他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另外一個男的又打趣道:“今兒個這個,也是你們律所新來的實習生?長得還不錯啊。”

吃慣了山珍海味,有時候這種清揚寡水,最能讓人心情舒暢。

所以,他們一個個的,對蘇沫興趣頗深。

胡律師是何等的精明,他順勢開口:“那是自然,畢竟是我帶出來的人,倒是你們啊,之前說過把案子都給我們律所的,怎麽一個個都沒有消息了?”

他們大家都訕訕的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為了蘇沫,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道:“老胡,我們公司的案子都可以給你們律所的。”

“你看看我,我們公司規模比較大,案子也比他們公司多的。”

“還有我,我還可以讓我的員工有案子都去你們律所。”

“我可以介紹我的熟人去你們律所。”

“……”

胡律師很滿意的笑了。

麵對美色,沒有一個男人把持得住。

見差不多了,他才悠悠的開口道:“這樣吧,老規矩,誰能喝到最後,誰就把這小妹妹帶走。”

那些人自然都不甘示弱,這就開始比劃起來。

蘇沫一直都坐在位子上,冷眼看著他們。

人性的醜惡,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至於胡律師,在他心裏有的就隻有利益。

蘇沫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胡律,我有點不舒服,想去下洗手間。”

胡律頓時抬起眸來,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

驟然,眸色一緊:“你該不會,是想走?”

還沒等蘇沫說話,他便沉聲警告:“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走了,你明天就不用來我們律所了,我會直接告訴你們學校,你這學期的學分也別想要了。”

蘇沫眸色淡然,她淡淡的道了一句:“我不走,隻是去透口氣。”

胡律眯起眸子盯著她,冷聲道:“最好是這樣。”

說著,蘇沫便離開了包廂。

那邊,有人注意到蘇沫走了,頓時開口道:“咦?那小妹妹怎麽走了呀。”

說話的聲音,依稀已經有了些許醉意。

胡律師笑著解釋:“她去洗手間了,我們繼續,繼續。”

話落,他就陪著他們一起喝了起來。

蘇沫離開包廂以後,直接去了洗手間。

她拿出手機,把酒店的定位發給了江時衍。

但是,她並未跟他說發生了什麽事,而是讓他待會兒過來接她。

她有辦法能解決。

下一秒,她便包包裏拿出了一顆藥丸。

這是肆澈離開前給她的,說她會派上用場的。

隻不過,沒想到會這麽快……

想著,蘇沫不禁又覺得有些可惜,肆澈特製的藥丸,被她拿來解瀉藥。

唉,似乎有些暴殄天物。

但是,蘇沫還是把那顆藥丸吞了下去。

她擔心,等下進去之後,他們就會開始灌她喝酒。

她不會喝酒,一杯就倒。

所以,她才會讓張佳禾幫她買了這些瀉藥。

待會兒,她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倒在那酒瓶裏,她要讓他們全部都感受一下欲罷不能的滋味。

等到蘇沫回到包廂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這時,胡律師見到她,突然開口:“蘇沫啊,你來得正好,來,一起喝。”

包廂裏的空氣中充斥著酒精的味道,不禁有些刺鼻。

而桌子上,亦是一片狼藉。

蘇沫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隨即,聽話的走了過去。

她的眸子很清澈,依稀閃爍著乖巧的光芒,開口道:“好的,那我先幫各位把酒加滿。”

胡律師望著她那嬌小的身影,不自覺的放下心來。

接著,就沒有理會她了,繼續和旁邊的人喝了起來。

蘇沫趁大家沒注意的時候,把已經碾磨成粉的瀉藥都倒進了那酒瓶裏,充分搖晃。

然後,她繞桌子一圈,給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倒了一杯酒。

為了不讓人懷疑,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就是,她剛剛吃下那顆解毒藥丸的原因。

下一秒,她便主動拿起酒杯,對著大家開口:“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裏見到各位,我僅代表我們律所,敬大家一杯。”

說著,她率先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那些人見她那麽豪爽,不禁開懷大笑,隨即,也將杯子裏的酒都喝了下去。

並道:“小妹妹看起來那麽清純,沒想到還挺能喝呢。”

胡律師也很滿意蘇沫的行為,沒想到她這麽主動。

至此,便沒有再說些什麽。

蘇沫生怕藥效不夠,又主動上前,給大家都倒了一杯酒。

期間,不乏有的人不懷好意,把手探進她的腿上,但都被她躲了過去。

這動作,卻更加引起了大家的征服欲。

最後,僅剩下幾名昏昏欲醉的,滿臉都是通紅之色。

其實,這個時候蘇沫已經開始有些不舒服了,但是,她一直都在強撐著,不想當著這些人的麵看出端倪。

直到……

那瀉藥的藥性在他們的體內開始發作,他們隻是覺得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在橫衝直撞。

又似如洪流,馬上就要傾瀉而出。

不行,得去廁所!

於是乎,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出門,著急的去向洗手間。

蘇沫假裝的也去了一趟洗手間,不過,轉而她就離開了。

那瀉藥,應該足夠折騰他們的了。

她這也算是,為之前受過欺負的那些人報了仇。

隨後,她就坐著電梯下了樓。

意外的,在門口看到一抹欣長的背影。

熟悉得令人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