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的目光落得有些幽深。

她問:

【表哥,你認不認識解毒高手?】

她隻是覺得,沈南生是京都的人,見多識廣。

下一秒,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沈南生。

蘇沫剛把電話接聽,耳邊便傳來一道緊張的嗓音:“怎麽突然這麽問?是不是蘇振南那老家夥對你做什麽了?”

他今天收到消息,說蘇沫回去了蘇家一趟。

原本好端端的,卻突然問他這麽奇怪的問題,容不得他多想。

蘇沫垂下眼眸,神色有些複雜。

她知道瞞不過他,隻好開口道:“他們給我下了毒,如果沒有解藥,我就會心髒麻痹而死。”

聞言,沈南生突然一陣暴怒:“他奶奶的,我看他是不想活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讓他把解藥交出來!”

蘇沫卻提醒道:“我們還有正事,不能功虧一簣。”

沈南生忍住自己的怒意,有些心疼道:“可是,對於我們來說,你的身體最為重要。“

蘇沫頓了一下,她輕輕的抿了下唇,“這樣吧,等到事情結束,你再去找蘇振南。”

隻要有解藥就行了。

沈南生點了點頭,“好。”

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門外,已經有人開始來催蘇沫。

蘇沫到會場以後,才發現,前前後後竟坐了那麽多的記者,少說也有一百多個。

而蘇振南和蘇可欣,也早已在台上落座。

她不禁在心裏冷笑一聲,看來他很想當眾承認蘇可欣是蘇家大小姐的身份。

同時,她也有些期待,要是蘇振南待會兒看到那個人出現,他的臉上會是什麽表情呢?

在眾人的注視下,蘇沫緩緩地走到了台子上。

經過蘇可欣的身邊時,她還是沒忍住的提醒了句:“記得,不要亂說話。”

話落,她又滿麵笑容的對著台下的那些記者。

蘇沫沒有應她,而是坐到了放有她名牌的位子上。

剛落座,蘇振南那低沉的嗓音便從耳邊傳來:“各位記者朋友們,下午好,謝謝你們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這次的記者招待會。今天呢,主要是針對最近網上的那些傳言,來作為澄清。”

話落,他便把話筒遞給了蘇沫。

台下傳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起初是討論蘇可欣的。

那些視頻他們都看過,明顯就是蘇可欣惡毒無比。

同樣有人替蘇可欣辯解,說了剛才在休息室發生的事,還說蘇可欣真的很溫柔善良,想必,那些視頻有內幕。

就在這時,台上突然傳來一道輕淡的嗓音:“我是蘇沫,是蘇可欣的姐姐。對於網上的那些事,由此作出澄清。蘇可欣是無辜的,那些視頻都是假的,是我偽造的。”

聞言,眾人一片唏噓。

那些原本還在為蘇沫說話的人,突然問道:“蘇大小姐,您為什麽要這麽做?”

蘇沫張了張唇,剛準備說話,蘇可欣卻冷哼一聲:“還能因為什麽,她嫉妒我是蘇家大小姐唄!”

記者們通常都有靈敏的嗅覺,察覺到了她話裏的深意。

於是,便問蘇可欣:“蘇二小姐,您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們打算挖出一個大新聞出來。

蘇可欣的眼底一片鄙夷,卻仍舊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緩緩勾唇道:“當初我爸隻是為了幫朋友的忙,才把她們母女二人接回了家。誰曾想,她一個外人在我家鳩占鵲巢了那麽久,還真當自己是蘇家的小姐了。”

外界曾傳言,蘇可欣的母親是小三,當初為了上位,逼走了蘇振南的正妻,也就是蘇沫的母親。

對於這些事情,蘇振南幾乎從未辯解過。

於是,大家便也當了真。

哪知道,真相竟然是這樣。

恍然的同時,那些記者不禁急著找蘇振南確認:“蘇總,令千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蘇振南原本就覺得對蘇可欣她們母女很是虧欠,此時更是毫不猶豫的承認:“對,我女兒說的都是真的。”

頓了一下,他忽然又嗓音低沉道:“還有一件事,我想跟大家說明。從此以後,我蘇家和蘇沫一點關係也沒有。希望大家明白,以後我蘇家隻有可欣一個女兒。”

台下的人都震驚不已,他們想看蘇沫對這件事的反應,便把話筒對準了蘇沫。

有人開口:“蘇小姐,請問您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呢?您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蘇總的女兒了嗎?”

不乏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問道:“您對蘇可欣小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真的隻是因為嫉妒嗎?”

“蘇總好歹對您有養育之恩,您不覺得,您做出這樣的事情,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嗎?“

也有人冷哼:“真是個白眼狼。”

“……”

他們一個個咄咄逼人,問出來的問題,根本就讓人答不上來。

很顯然,就是想讓蘇沫當著眾人的麵難堪。

蘇沫卻隻是清然一笑,她把目光落到蘇振南的身上,忽而勾唇:“蘇總,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蘇振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擰起了眉,五官有些緊繃。

他不知道蘇沫想問什麽,擔心她說出一些令人誤會的話。

於是,便對她使了個眼色,希望她不要輕舉妄動。

蘇沫淺笑嫣然,模樣落落大方,她故意開口:“蘇總,您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又不會問些奇怪的問題。”

話落,大家不禁把目光投向了蘇振南,依稀覺得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蘇振南隻好硬著頭皮應了聲:“你問吧。”

下一秒,便見她開口道:“蘇總,聽說您很愛您的夫人?”

蘇振南冷哼一聲:“那是自然。”

蘇沫又問:“既然這樣,您有沒有做過一些對不起她的事?”

聞言,蘇振南愣了一下,他的眸色閃過一些不自然。

沒有剛才的猶豫,他遲疑了一秒之後,才沉聲回答:“當然沒有!”

似乎有些不滿,他惡狠狠的瞪了蘇沫一眼,“你這問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

蘇沫沒有說話,她低低的笑了。

就在這時,會場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