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這小少年腦袋瓜子裏都裝著什麽呢!

看來,上回的事肯定了“蕭滿堂”與百裏瑉的“奸情”,而蕭金玉,就是那個可憐的同妻!

親生姐姐,幫著弟弟掩飾那不軌戀情,也能為百裏瑉生孩子傳宗接代。

再過幾年,蕭滿堂這邊,再娶個妻子進門,生個孩子傳宗接代。

借著小舅子和姐夫的關係掩護,他們能夠這樣過一輩子!

短短的時間裏,蕭錦衣腦補了一部甜寵耽美劇,結局還是happy ending的那種!

“薑笙啊!”蕭錦衣很是無奈,道:“這件事你先不要放在心上,回頭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她鬆開了薑笙的手腕,道:“等……鎮北王解決了之後吧,我再跟你好好說說,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到時候,她就不瞞著自家人了。

脫馬甲!

蕭原也好,師門這邊的雲清泉也好,她總該給個合理的說法。

畢竟,真正會醫術、會九九攝魂針陣的人,是她而不是蕭滿堂。

別的事都可以捂住,可以欺騙,但這件不能!

再有,從這個年歲開始,就算她是個現代人,生理上的女兒態卻是掩蓋不住的。

而蕭滿堂這陣子已經逐漸有點露出喉結、長胡子等跡象了,再這麽下去,就算自己不脫馬甲,也會被撕的。

薑笙看著她,點點頭,道:“好。”

乖得很。

蕭錦衣便開始給他施針。

隔日。

說好的要進宮去給太後請安,百裏瑉命人傳了話進宮,太後那邊的意思是,與他們倆一起用午膳就成。

故而,早晨蕭錦衣去給薑笙做了治療,緊接著,與蕭滿堂把皮換回來,她換回女裝去了隋南王府。

給百裏瑉上了針術之後,扶著他在地上走了一陣。

時間差不多了,他洗漱更衣,換上了王爺的華麗服製進宮。

秦安宮。

蕭錦衣跟在百裏瑉的輪椅後麵,進入殿內。

一番行禮,打了場麵話後,太後便道:“午膳正在準備,金玉也坐下,我們說說話。”

說著,她揮了揮手,將其他人都撤了。

三人坐在圓桌旁。

蕭錦衣不吭聲。

當然不能吭聲,以免多說多錯啊!

怎麽形容這位太後呢?

能夠製霸後宮的女人,年輕時候肯定是姿容很美的,太後也不例外。

但當今太後的年歲也不算太老,四十五六歲之間,保養得宜,看上去也是半老徐娘雍容華貴。

她果然如百裏瑉說的,“慈愛”,當然,看上去很慈愛。

但,被一直用這麽慈愛的目光打量審視,蕭錦衣真的是緊張得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不是慫。

而是不想惹事兒!

那不是百裏瑉說過嗎?不怕她闖禍,隻要她不翻天就行。

可到了太後這裏,一闖禍說不定就是翻天了呢?

所以,她保持了老實本分,一千零一招:不吭聲就對了!

“你不用這麽緊張。”太後像是看出來了她的緊繃感,笑道:“哀家與瑉兒雖然不是親生母子,但勝似親生。他說要娶的、他看好的人,哀家也不會為難的。你別害怕,哀家不吃人。”

百裏瑉看了一眼蕭錦衣,心道:“她這緊張哪裏是害怕?分明是對她自己太了解了,生怕禍從口出!”

蕭錦衣擠出來一抹笑,道:“太後娘娘慈眉善目,我倒不是怕。就是隋南王總說我不太懂規矩,擔心衝撞了太後。”

“不怕就對了。”太後笑了,道:“瑉兒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麽性子,哀家還是了解。他不容易對人上心,尤其不喜做作矯情之人。既然是他看好你,可見你也絕不是那等懦弱的姑娘。”

蕭錦衣愣了愣,朝百裏瑉看了一眼,心道:“太後能這麽了解他,他們的關係……真的是認的母子這麽簡單麽?”

當然,她並非認為百裏瑉欺騙自己。

或許,另有內情,是百裏瑉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不然,以太後的地位,她犯不著對一個沒什麽關係的人好。

當初她是堂堂的皇後,自己有親生兒子,也不會去認幹兒子!

但太後這邊,總不能不回話,她說道:“多多少少有些擔心,我這名聲不太好聽,怕太後娘娘看不上我。”

“嗬嗬。”太後輕笑出聲,道:“名聲這回事,你要說不重要,但對女子來說,也很重要。但你要說有多重要,很多時候隻不過是他人口舌生是非而已。不得親見、做不得準的。”

“太後娘娘所言極是。”蕭錦衣是發現了。

自己在太後麵前自稱“我”,太後也沒有任何指證,百裏瑉也沒有提醒她改口,看來百裏瑉肯定在太後這裏給自己說了不少好話吧?

不然,不管是親媽還是義母,都不可能喜歡蕭金玉的。

蕭金玉的名聲不好聽還是其次,更叫人生氣的是,她公然跑去隋南王府,嫌棄百裏瑉瘸腿坐輪椅,口口聲聲說要退婚的啊!

太後又朝百裏瑉看去,問:“金玉這孩子,在你麵前,也是這樣不愛說話麽?”

百裏瑉眉眼含笑,道:“自然不是。”

他看了蕭錦衣一眼,道:“興許,是有些……害羞?”

蕭錦衣:“!!!”

她害羞?

開什麽玩笑!

但,在太後麵前,她也不好反駁。

聊了一會兒後,大宮女說午膳已經備好了,太後吩咐傳膳。

蕭錦衣又發現了,雖然菜量不多,但十一二樣的精致小菜,幾乎大半都是照顧了百裏瑉的口味。

太後與百裏瑉說話的時候,那態度果真如他所說:和藹、縱容。

蕭錦衣心想:大部分的人,對親生兒子都沒有這麽好吧?

從用膳的時候不要其他人伺候,隻有他們三人,親近度可見一斑。

帶著目的來的,百裏瑉少不得要牽頭提起鎮北王的事。

“哦?”太後顯然很是意外,詫異地看向蕭錦衣,問:“定國公病重一事,並非尋常病症,而是蠱毒?你們懷疑,是鎮北王下的手?”

“回稟太後娘娘,不是懷疑,是已經有證據。”蕭錦衣說道:“隻是,證據單薄,恐怕鎮北王狡猾輕易推翻,故而想要有力的人證,請君入甕讓鎮北王自己招認。”

百裏瑉順勢道:“我若是明著幫蕭家,有幫親不占理的嫌疑,故而想請太後幫忙尋個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