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外麵侍衛搬動石頭,不時還夾雜著百裏瑉的話語:“這塊不能動,會塌。”

轉而又叮囑:“小公爺,沒能出來之前,你們不要掉以輕心。胡亂動彈,石頭可能會壓下去讓你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還是要多注意。”

“我知道。”蕭滿堂應了一句。

蕭錦衣頗不是滋味:“這事兒我也知道,還用他說呢?”

蕭滿堂問:“你該不會是覺得,他沒有單獨叮囑你,所以你很遺憾吧?”

他一直在故意調侃她,是怕她緊張、擔心、甚至害怕。

誰知道,他姐畢竟不是完全心有靈犀的那個姐了,蕭錦衣的腦回路也不是他隨時都能了解的。

她脫口而出:“依我看,他是看輕我,認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隻和你說話!”

蕭滿堂:“……”

他突然有了個詭異的理解:我姐總不能是吃醋吧?

退回去分析:倘使隋南王喜歡男人,喜歡的還是他蕭滿堂,那……蕭錦衣身為未婚妻,吃醋好像理所當然?

但,這種設想弄得蕭滿堂好生惡心,他搖了搖頭,繼續撐著那張沉重的破桌子。

被石頭壓下來的桌子,好似有千鈞之力。

幸虧練武,不然他的手臂可能都要斷了!

經過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姐弟倆被從“廢墟”裏麵挖了出來。

百裏瑉坐在輪椅上,一眼看到了頂著一張被石頭砸得破破爛爛的矮桌。

他麵色一緊,立即問:“小公爺,你姐呢?”

聲音裏帶著急切。

蕭滿堂撐了太久,說話都有些吃力:“在我下麵呢。”

眾人七手八腳,小心翼翼地將兩人解救出來。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漂亮人兒,此時灰頭土臉的,滿身都是泥塵。

百裏瑉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眸,緊盯著蕭錦衣,目光如電在她身上掃過。

見她身上除了髒,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心微微鬆弛下來。

蕭滿堂則是在給蕭錦衣拍身上的灰塵,還有心情逗她:“瞧,我說了我會護著你毫發無傷的吧!”

但他話音一落,蕭錦衣驚呼一聲:“弟弟!”

蕭滿堂一陣眩暈,身子一軟。

她趕忙扶著他,一臉擔憂:“滿堂你怎麽了?受傷了麽?”

“沒事,天就要黑斷了,為免還有埋伏,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蕭滿堂沒有暈過去,也沒有將身子的力道全部壓在她身上,而是招手讓自己的小廝扶著自己。

“哦。”

蕭錦衣看了一眼四周,道:“可我們的馬車已經沒有了,馬也死了,怎麽趕路啊?”

一旁默不吭聲的百裏瑉,此時道:“沒有了馬無法前行,先去本王馬車上歇會兒,看看傷哪兒了。這路障也要清除了,我們才能前行。”

她一愣,朝敦愚王府那邊的馬車看去。

他那輛車的馬也被砸得半死,倒在了地上抽搐,看起來很是可憐。

但馬車還完好無損。

蕭滿堂也順著看了一眼,眼睛立即一亮,道:“我早就跟爹爹說了,想要弄一輛鐵製的馬車,他不聽我的!”

蕭錦衣:“……”

她很想說:你是沒見過鐵製的爛成什麽樣兒呢!

眼前這不就是古代車禍現場嗎?

可此時的狀況實在讓她沒法安心,也說不出來玩笑話。

善後的事,還有很多!

上了隋南王府的馬車,蕭錦衣跟了過去,給他診脈。

“你哪兒不舒服可要及時告訴我,別因為怕我擔心就隱瞞。”蕭錦衣瞪著還衝自己笑的蕭滿堂,道:“我現在不是你姐,是大夫!”

蕭滿堂有些無奈:“姐,你好凶啊!”

他真的是出於寬慰她的好意啊!

蕭錦衣:“……”

她家美少年弟弟,是在給她賣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