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薑笙並沒有直接告知,隻道:“我看蕭兄這一手很奇特,並不需要知道這傷是怎麽來的。”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膝蓋上,道:“這針紮下去的時候沒什麽感覺,但此時我的膝蓋疼痛感有些減緩了,可見,是有效的。”
蕭錦衣知道,病人不想吐實。
不過也沒關係,對她來說,薑笙的傷確實不用究根問底。
因為,她心裏有數!
她轉頭朝雲淩竹看去,道:“淩竹兄,這效果可不是我吹出來的,現在你相信了吧?”
雲淩竹看了她一眼,開始詢問薑笙的感受:“師弟,你感覺真的好了很多麽?”
“一時半會兒的,比原先好些,但還不能說是好很多。”薑笙給了回答。
雲淩竹的臉上才露出輕鬆來,道:“這麽說,隻是需要時日而已,你的腿疾是當真是有救了。”
蕭錦衣坐在一旁,對師兄弟的對話都沒有插嘴,由得他們去商討。
過了一會兒,雲淩竹轉過頭來,道:“蕭公子,你來見家師求醫,為的是什麽病症?為何不帶病人上門?而你會這手針術,顯然對醫理是通曉的,為何不自己去給對方治呢?”
總算,不是敷衍的了。
所以,用實力說話,就是這麽絕妙!
露一手,才能讓人高看一眼。
蕭錦衣說道:“實不相瞞,家父兩年前中了毒蠱,這兩年來一直飽受折磨。先前你們家師祖給家父看過,但……”
她聳了聳肩,擺出一副“你懂得”的樣子,沒有再說下去。
雲淩竹與薑笙都知曉她的意思:他們的師祖已經仙逝!
蕭錦衣這才說道:“家父的病症從不肯告知於子女,也是近來我醫術小有所成,發現了端倪,詢問之下方知,原來是毒蠱。這不,便來薔山求見雲神醫,請他出山為家父解蠱。”
“你既是來求診的,為何不帶上令尊?”薑笙好奇地問。
他長得很好看,雖然脫去了兒童稚氣,但少年人的青嫩仿佛出水芙蓉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好奇的時候,臉上懵懂的表情,叫蕭錦衣看了好想掐他的臉蛋!
這麽想,她就真的這麽做了,伸手過去掐他的臉,道:“自然是因為家師的身份不宜離開帝京,有事兒子服其勞,便由我跑這一趟了!”
薑笙擰眉,伸手揮開了她的手。
本來不怎麽見陽光的臉蛋,竟然有些紅潤起來!
這是……
害羞了?
蕭錦衣興趣更濃,作惡欲上頭,特別想要逗逗他。
雲淩竹對蕭錦衣的流氓行徑總算是忍無可忍,倏地伸手按在她的肩頭:“蕭兄,莫要亂來。”
蕭錦衣:“……”
好吧。
她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會亂動了。
薑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十分怪異。
但很快就收斂了眸光,轉頭看向雲淩竹,問:“師祖可曾去帝京為人解蠱?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毒蠱?”
雲淩竹搖頭:“未曾聽說。”
他本來就不是醫術見長的,薑笙都不知道,他更不清楚了。
薑笙沉凝片刻,道:“蕭兄,家師閉關不會這麽輕易出關的。但……若我這腿不疼了,可隨你走一趟帝京。作為你為我治療腿疾的報答,我可為令尊看看。但才疏學淺比不上師祖、師父,還請包涵!”
蕭錦衣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