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解希已經提刀砍向了索楓。
那一刀,裹挾著強大的靈力和陰氣,震得周圍的修士身體都搖晃了起來。
“索家主,快逃!”
有人高喊一聲。
“家主!”
索家人更是著急喊了出來。
就在刀距離索楓天靈幾厘米的時候,刀身停住。
半空之中的解希隻停頓了一瞬,就一個轉身,再次加強了靈力和陰氣,重重的砍向了索楓。
索楓巍然不動,隻微微抬頭看著解希,笑的有幾分嘲諷。
“九世情緣,你和她糾纏太深,根本就無法動她!”
台下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解希卻無動於衷,他眼神一動,整個人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手上的刀卻在一瞬間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另外一個魂魄的手上。
在索楓震驚的眼神當中,徐晉快速接刀,陰氣纏繞刀身,毫不猶豫的劈砍下去。
隻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震的在場所有人耳膜生疼。
解希砸在地上,就落在索瑛的屍體旁。
他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渾身上下都沾染著索瑛的鮮血,他滿不在乎的站起來,眼睛盯著被砍掉了半個腦袋的索楓。
而半空中的徐晉,再次匯聚陰氣,又是一刀。
這一刀,直奔索楓的脖子。
隻可惜刀身才沒有落到索楓的脖子上,就被索楓的一隻手給抓住了。
她頂著恐怖的半邊腦袋,一隻眼睛毫無波瀾的看著徐晉,又轉動腦袋,對上了解希,“雙魂,雙魂!嗬!”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徐晉砍掉了半個腦袋原因,她聲音很慢。
她手下一個用力,刀身寸寸碎裂。
唰的一下,她甩出一片刀刃,直直的飛向徐晉。
隻是在要靠近徐晉的時候,卻被一隻大紅色的袖子給擋住了。
程鳶一把扯住了徐晉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拽著解希,腳下一點,直直的衝向了索家門外。
“想跑!”
索楓怒吼一聲,索家結界加強。
直接攔在了將要離開的程鳶三人麵前。
程鳶回過頭,看向飛過來的索楓,眼神微微一沉。
“你們先走!”薊宰飛身到了結界前,抬手結印,數十張符紙飛出,落在了結界之上,硬生生撕裂出一道口子。
翟柔:“鳶鳶,你們先走!先回酒店,其他的以後再說。”
他們擋在了程鳶的身前。
“走啊!”孫雅靜推了一把程鳶,“再耽誤下去,團滅了都!”
程鳶還沒說話,就被一隻胳膊拽住了,是元紹寅。
元紹寅直接拉著他們三個,穿過結界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往遠處逃離。
“薊宰,你幹什麽!你居然幫邪祟!”
薊宰甩出自己的劍,“嗯!幫了!”
怒目而視的修士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給噎到了。
索楓頂著恐怖的半邊腦袋,“你們要攔我?”
翟柔:“不明顯嗎?”
她看了一眼下麵的修士,“話說,你們不覺得現在的她……才是邪祟嗎?”
被砍掉了半邊腦袋,都能清楚的看到腦袋裏麵的結構。
這一幕極其血腥又詭異。
可玄門修士全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孫雅靜:“索家強行十世情緣,也沒見他們為正義出麵。這個時候,你還指望他們做什麽?”
她嗤笑一聲,“不過一群,背叛人族的叛徒而已。”
“整天想著飛升,哪兒還管什麽邪祟,什麽正義!”
她語氣輕飄飄的,充滿了鄙視。
玄門修士臉色各個都變得難看,“你……你一個邪祟……”
“看清楚了,我是神!人界的神!”隨著孫雅靜的話音落下,她周身升騰起一陣陣濃烈的香火氣。
那是念力。
“看,你們玄門連邪祟和神都分不清楚,還能指望你們做什麽?”
她一揮袖,紅色的線如同活了一般,紛紛朝著四周飛了過去。
隻片刻,就將相鄰的人全都纏在了一起。
“你好像變漂亮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不過我突然覺得……”
“我一直想和你說,我喜歡你。就算你嫁人了,我也喜歡你。”
“白癡,你難道沒有發現我也喜歡你嗎?”
糾纏的紅線,錯亂的感情。
隻有修為稍微高一些的幾個,斬斷了飛過來的紅線,全都冷眼看著站在結界處的幾人。
索楓砍斷了飛過來的紅線,“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她直接飛身而起,靈力暴漲,一把寒光四溢的劍出現在她手上。
就在她的劍砍下的時候,十幾道身影擋在翟柔和薊宰的身前。
楊賢一甩浮塵,“索家主,對玄門晚輩下手,不符合玄門規矩吧!”
天羅真人也是冷笑一聲,“索家主要對我薊家家主下手嗎?這是要與我薊家為敵嗎?”
隻幾秒,翟常也飛身上來,“翟柔是我翟家小輩,索家主是要與我翟家為敵嗎?”
薊宰和翟柔對視一眼,都沒說話,安靜的站在這群人的身後,乖巧的當一個玄門晚輩。
索楓提著劍的手頓住,“你們要攔我?”
索家人此時也都愣住了,看了看索楓,又看了看擋在索楓麵前的玄門修士,“家主……”
“那就都殺了吧!”不等索家人開口,索楓已經開口了。
她揮劍劈過去,裹挾著巨大的靈力和殺意。
……
元紹寅帶著程鳶三人一路直奔,一邊跑一邊聯係部門的五通神,聯係好之後,五通神極快出現。
而後,便帶著他們回到了南省酒店。
一進酒店,程鳶直接就將徐晉壓在了牆上,手上揪著他的衣服,惡狠狠的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麽?我問你,你到底在幹什麽?”
“鳶鳶!”
“別叫我,現在除了回答我的問題之外,其他的話一句不要說。”
徐晉果然閉嘴了,隻是幾秒過後,他又無奈的笑了笑,“恐怕,沒時間了。”
程鳶:“……什麽沒……時間!”
她聲音小了下去,因為眼前的徐晉魂魄漸漸縹緲。
“裂魂之術的後遺症。”解希站在他們的身後,“他將我和他的魂魄的分裂開,而他……魂飛魄散。”
這是代價,也是後果。
“鳶鳶,我有話和你說。”
程鳶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不等我回來?我明明已經說過了,等我回來,等楚洛回來。”
“為什麽?”
徐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