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

她狂跳的心髒瞬間安穩了下來,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樓上,眼睛越睜越大。

“這……這……霍先生是……鬼吧!楚小姐是活人啊!”

活人和死人,可能嗎?

程鳶一臉少見多怪的表情,“看來你沒有聽說過鬼寵,我來給你講講。”

她拉著華婉到了一旁的角落,嘰裏咕嚕地把鬼寵是什麽講了一遍。

又講了她這些年見過多少修行之人做的事情。

華婉:“……”

華婉不能理解,但是她大受震驚。

那顆狂跳的心髒,漸漸恢複平靜。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道士可以這樣嗎?道觀裏沒有人管嗎?”

“這個和尚膽子也太大了吧!我現在已經無法直視任何一個光頭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人,修行就是為了養鬼寵。”

隻短短兩個小時,華婉已經和程鳶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華婉甚至把自己前男友曾岩做的事情告訴了程鳶。

程鳶一聽,嗤笑一聲,“什麽鬼東西,居然敢背叛我姐妹。背叛我姐妹就算了,死了還敢糾纏我姐妹。”

她眼睛瞳孔一縮,冷笑連連,“我要是不出這口惡氣,我就枉為你姐妹。你等著,我絕對要讓他好看。”

華婉一把拽著她,連忙說:“我已經教訓他了,我連著打了他好幾個晚上。”

程鳶卻道:“你打了他,他還敢再來糾纏你,就說明你打得不夠狠,我來。”

華婉:“……”

她看著已經冒出怒火的程鳶。

生氣的程鳶,瞳孔微縮,屬於鬼的陰森氣息彌漫全身。

可華婉不覺得可怕,反而覺得很窩心。

隻是……

“楚小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她擔憂道,“而且,曾岩是被人打死,說是怒氣很重。鳶鳶你……”

鳶鳶一看就是個乖巧的鬼,怎麽可能打得過曾岩。

“婉婉,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出這口氣。”程鳶轉動著手腕。“我保證,以後他見了你,絕對繞著走。”

她安慰華婉,“而且你別看楚洛冷冷清清的模樣,其實她是性情中人。我去教訓惡鬼,又不是活人。她不會管的。”

華婉:“……”

是這樣嗎?

宋妙妙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飄了過來,拍著小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程鳶:“好,帶著你一起過去。我們一起教訓渣男。”

華婉:“……”

是夜。

曾岩再次尋著華婉的氣息找到了小院。

他之前去過出租屋,裏麵已經沒有華婉的身影了。

徘徊在小院外,曾岩露出了陰鷙恐怖的眼神。

他陰森一笑,“婉婉,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有防備的。”

隻要華婉有片刻的放鬆,他就能趁虛而入。

“嗬嗬嗬!”

他揚天詭異地笑著。

周身鬼氣更加濃鬱,陰沉的黑色,幾乎要包裹住他整個魂體。

“笑笑笑,笑個屁啊!!”旁邊突然出現一隻腳,踹在了曾岩的身上。

曾岩被踹得飛出十幾米,重重砸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啊!”

曾岩慘叫。

程鳶打的毫不留情,然後一把拽著曾岩,把他壓在牆上,一雙眼睛通紅如血,黑發如尖針一樣飄**在空中。

她幾千年的鬼氣散開,頓時嚇得曾岩瑟瑟發抖。

“美女……美女,我……我是哪兒得罪你了啊!”

程鳶聲音似是尖銳的穿過耳膜,又像縹緲的虛幻的聲音,“華婉是我姐妹,你要是再敢來找她,我……”

她嗬嗬一笑,“有沒有聽過嗜同類而生啊!”

她舔了一下唇角,舌頭烏黑可怕。

嗜同類而生,也就是……吃掉同類修行。

曾岩聽過。

他頓時嚇得不輕,“我錯了,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我……我對天發誓……”

“對天發誓沒用。必須給你一點兒教訓。”程鳶直接抓著曾岩的腦袋,用力的拽著。

隻聽哢嚓一聲。

腦袋被拽掉。

然後是胳膊,雙腿。

曾岩的慘叫響徹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