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楚洛的誇獎。

楚洛:“我不能這麽做。”

程鳶:“什麽?”

“我隻是一個修行者,不是隨意掌控別人命運的神。即使是神,也不能隨意地操控他人的命運。”

她把琉璃瓶塞放進了程鳶的手裏,“無論是誰,都不能隨意地處置別人的感情。”

程鳶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反正你也不喜歡他。”

“我是不喜歡他,可我也不能隨意地處置他的感情。他的感情隻屬於他自己,和其它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如果有一天,他自己願意放棄這段感情了,我們可以出手。但是在他不自願的情況下,我不能這麽做。”

程鳶翻了一個白眼,“楚洛,你……”

“還有……”楚洛眼睛落在琉璃瓶上,“這個封情琉璃瓶很不對勁兒,符文多了一道我不認識的符文,還有瓶口上的鈴鐺,也是道門法器。”

程鳶不明所以地晃**了兩下,聽到鈴鐺清脆的聲音,“就是一個封情瓶,還有什麽不對勁兒。”

她八卦地揚了一下眉毛,“還是說,你並不想讓霍霄鳴忘記你?”

楚洛搖頭,“我對他沒感情。”

看她這一副嚴肅的表情,程鳶在心裏默默地為霍霄鳴的愛情哀悼了幾秒鍾,就拋了兩下手中的封情琉璃瓶,“你放心,在沒有得到你的認可前,我是不會隨意使用這個瓶子的,行了吧!”

楚洛叮囑她,“不僅是霍霄鳴,其他人也不行。這個瓶子上的符文,是真的有問題。”

“知道了。”程鳶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我房間在哪兒?”

楚洛指了程鳶的房間,程鳶直接飄走。

第二天一大早,刺耳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華婉正在做早餐,聽到門鈴聲走過去打開門,錯愕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宋千雅和楚苒。

“請問你們……”

“不知道我們是誰嗎?”宋千雅滿臉的嫌棄,“還不請我們進去?”

華婉猶豫了幾秒,才側身讓開。

宋千雅和楚苒一進來,就看到了這間視野開闊的大平層客廳的布局。

在帝京市中心有這樣一套大平層不是什麽稀奇事情,稀奇的是楚洛居然能夠在市中心有這樣一套房產。

更重要的是,還是霍霄鳴送的。

“洛洛呢?”楚苒笑著問道,“我和媽媽這次過來,是有好事兒要告訴洛洛。洛洛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她左看看右看看,“洛洛還沒起來嗎?我和媽媽這一大早就過來了,她怎麽還沒起來啊!”

“去給我媽倒杯喝的,媽媽你這一路辛苦了。”

宋千雅本來沒什麽情緒,可是被楚苒這麽一說,胸腔突然湧入一股煩躁的情緒,直接怒道:“都幾點了,還不起來!我和她姐姐都來了,也不知道來迎接一下。”

“這點兒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

華婉端了兩杯水過來,放在了宋千雅和楚苒的麵前,笑得得體又客套,“二位前來的時候,小姐並不知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可是一家人,到洛洛的家裏來,還要提前預約嗎?”楚苒不讚同地看著華婉,試探性問道:“是洛洛這麽交代的嗎?”

“當然不是。”華婉收起臉上的笑,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母女兩個,“小姐才搬進來,兩位前來,小姐不知道,所以並不存在迎接。”

“還有,小姐早就起來了。她在做早課,等小姐早課做完,她就會出來的。”

說完,華婉看都不看她們,轉身去了廚房準備早餐了。

宋千雅的表情瞬間變得格外難看。

楚苒滿臉委屈,卻還是柔著聲音安慰宋千雅,“媽,您別生氣。洛洛肯定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現在就讓她們把洛洛叫出來吧!”

“不用叫,我倒要看看,親媽和姐姐都來了,她準備什麽時候出來。”

楚苒卻站了起來,視線慢慢地移過客廳的家具和裝修。

每一樣都是大牌,就連客廳頂上的燈,都是大師款。

這些全都是霍霄鳴為楚洛準備的。

她心裏的那個隱藏的念頭,又慢慢的升了起來。

如果霍霄鳴真的對楚洛有這種心思,那楚洛不眨眼間就壓在她頭上了嗎?

她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渾身冒起了一股寒意。

不是冷,是從骨子裏冒出來的寒。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連忙走到了宋千雅的旁邊,對著華婉道:“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兒。”

宋千雅疑惑地看著她,“冷?”

“有點兒。”

華婉在廚房沒有出來,“室內溫度都是恒溫控製的。如果楚小姐覺得冷,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吧!”

“別的原因,還能是什麽原因,隻是讓你調個溫度而已……”楚苒委屈地說,“是不是洛洛生我們的氣,故意這麽弄的。我就算了,她怎麽能這麽對媽媽!”

宋千雅卻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按住了楚苒的手背,“算了,別說了。”

楚苒不明所以,“媽!洛洛這麽對我就算了,但是她怎麽能故意怎麽冷著您呢?您可是她的親媽媽啊!”

宋千雅覺得自己脖子處泛著絲絲寒意,忍不住抖了一下,“別說了。”

“媽!”

“別說了,別說了!”

宋千雅想到自己跟著楚洛那段時間接觸的事情,心底更加慌了,她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道:“苒苒不是故意的,她對洛洛沒有任何的敵意。”

“我們隻是來和洛洛商量一下生日宴會的事情。”

她說完,感覺到身上那股寒意消散了不少。

楚苒也從宋千雅的話裏明白了什麽,她身體微微抖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和身後。

明明什麽都沒有看見,可她覺得更加可怕了。

她怎麽就忘了,楚洛身邊是養著那些東西的啊!

她靠近宋千雅,挽著宋千雅的胳膊,“媽,我害怕。”

“別怕別怕,媽媽在,媽媽會保護你的。”

已經離遠了的宋妙妙看了看程鳶,“鳶鳶姐姐,你怎麽一直看著那個壞女人啊!”

程鳶:“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魅力,能夠讓天道瞎到這種程度。”

“難道天道是男人?”

“還是說天道就愛這一款?”

“不明白!”

宋妙妙也雙手托著下巴,“我也不明白。”

鳶鳶姐姐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