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有錢人不就很容易借到命嗎?”隻要丟的數目夠多,總會動人心的。

杭嘉信小聲不滿道,“那些道士什麽的,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啊?他們做了這種事情,會受到懲罰嗎?這是害人命吧!”

薊宰沉默了。

也是加入了辦事處之後,接觸了很多玄門案子,他才知道原來玄門中有那麽多修士害人,有的為了錢,有的為了仇,有的甚至就是單純的想要修煉。

玄門,的確需要整頓了。

“直接用紅包裝著錢放在十字路口,用來借命。準確來說,這並不是借命術,而是買命去煞法。”

“真正的借命術,過程非常的複雜,一般的修士並不一定懂,就算真的懂,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諸葛武侯的七星燈續命法,就屬於借命術中的一種,也沒有成功。”

在屋子裏氣氛低迷的時候,楚洛出聲了。

她聲音清清冷冷,明明沒有什麽起伏,卻讓人覺得心頭一震,剛才的那股低迷消散去。

葉雲初和杭嘉信都感興趣的圍著她,就連薊宰麵色也放緩了。

玄門已經在改變,辦事處會處理更多不法修士。

“那撿到紅包,不會被借命嗎?”

“不會。民間的買命去煞法,都非常低級。有的甚至隻能讓人摔一跤,有的讓人倒黴幾天。”

“隻能暫時的轉移黴運,且如果一個人運勢夠強,且有功德保護,這種簡單的術法,根本就傷不到人。”

“但是有一種屬於民間俗法當中,術法比較強,且大多數人都能使用的一種術法,退財消災法。”

“退財消災法?”

楚洛點頭,“是的。退財消災,屬於借命術的入門級別,一般情況是在路口或者門把手上放置錢財,用紙寫上借命七天。”

“和買命去煞法不同的時候,這個必須要還蓋上化災人的血指印。”

“血指印、借命單、借命錢,三樣齊備,不管你有沒有用,隻要你拿到了,就代表你同意了這個這個強製性的契約。”

楚洛一說完,在場除了薊宰之外,其他人臉色都變了。

“錢不用,也代表同意了嗎?”

“嗯,所以對方會把錢放在門把手、路口這些,很多人經過或者不得不碰的位置。”

“但這是一種極其損害陰德的辦法,雖然有用,但是會有損化災人的福德。”

葉雲初:“那撿到這錢的人,不就很倒黴嗎?”

杭嘉信:“這種方法也太陰損了吧!你就不小心碰到了,也算達成契約,那門把手我不能不碰吧!”

延安藝也變了臉色,“楚大師,如果碰到這種情況,怎麽辦?”

延安藝是北城人,這種借命術,在北城、南城、蓉城都是非常有名的。

延安藝自己也聽說過,小時候甚至還見過,可見在當地多麽普遍。

“其實如果不小心撿到了這種紅包,可以把錢捐進附近的功德箱。然後拿著借命單去江、河、溪、溝邊,必須是活水的地方,把借命單放在地上用腳踩三下,然後把借命單踢進水裏。”

“踢的時候,口中要念‘因果循環,皆有定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念三遍。”

眾人點了點頭,“這樣就行了嗎?”

“契約雖然成了,但是帶著血指印的錢幣你送到了功德箱內,將陰物送到功德箱,這會有損對方福德。”

“而活水通地府,你又將對方擅自借命借福,狀告地府。”

“那對方……”杭嘉信眼睛一亮,“不是得不償失嗎?”

又損失功德,又是在地府那邊有了備案。

“這招好。”

他拍手,對著鏡頭道,“大家記住了嗎?如果以後碰到了這種情況,就按照楚大師說的做。”

直播間一片歡樂。

大家又溝通了幾句之後,喬州就讓眾人繼續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旌從醫院趕了過來,和喬州商量楚苒的事情。

“苒苒的腳沒有傷到骨頭,但是醫生建議休息一個星期左右,這次的拍攝不能進行了。”

喬州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直播一開始,醫院那邊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就對準了楚苒。

楚苒靠在床頭,一臉虛弱的對著鏡頭揮手,一邊揮手,向粉絲報告了自己的情況,“醫生說了,我的腳看著嚴重,其實休養幾天就好了,我們下一期節目見啊!”

“拜拜!”

楚旌聽到這兒,臉色稍變。

在醫院的時候,他和楚苒商量的好好的,接下來楚苒好好休養腳,免得留下疤痕。

村長也趕到了小院兒這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聽說有人出事了啊!”

喬州看著一臉憨厚老實的村長,心有餘悸,卻還是笑著說,“沒什麽,就是有個嘉賓夜跑的時候,傷到了腳。”

“是嗎?那嚴重嗎?”

“已經送到醫院去了,要休養一段時間了。”

聞言,村長歎了一口氣,“哎,你們城裏人真有意思,大晚上的還要夜跑。”

楚旌冷眼看著村長,又收回視線,將手中的一個手帕遞給村長,“這些東西,麻煩村長收回去吧!是我妹妹不懂事,居然亂收東西。”

打開手帕,裏麵赫然是昨天楚苒戴在身上的各種銀飾品。

除了玉鐲子之外,全都在裏麵。

不過每個飾品不是斷裂就是碎開了。

村長看到破碎的銀飾品,也沒有什麽反應,毫不在意地擺手,“這些都是小玩意兒,他們也是喜歡你妹妹,才送給她的。”

楚旌也沒多說,隻是態度強硬的將包裹著銀飾品的手帕塞到村長手裏,“還是不能收。”

村長把手帕塞進衣兜裏,笑眯眯的問他們,“我們兩頭村怎麽樣?關於我們兩頭村的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各位有沒有一個結論啊?”

小院外,圍著一群村民,臉上都露出憨厚淳樸的笑,隻是那一雙雙的眼睛,仔細看的話,都帶著一點兒冷意。

不止在場的嘉賓們都感受出來了,就連直播間的觀眾也都察覺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些眼神有點兒恐怖啊!】

【我也覺得有點兒恐怖。】

【明明是帶著笑的,怎麽看得我背後發涼。】

【別說,還真別說,真的有點兒恐怖。】

喬州也問在場的嘉賓,“你們兩組分別是什麽結論呢?兩頭村的傳言,到底是真是假?有什麽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