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詭異的天空突然傳來了裂開的聲響。
隻一秒,如同裂開的鏡麵一樣,結界破碎,淡淡的紅色消弭在空中。
結界一消失,楚洛就直接拿出符紙,追蹤。
隻見符紙速度極快,在空中如利箭一樣地飛走。
……
高聳的山峰,崖壁陡峭,四周樹木茂密,崖壁之下,一個凸出來的平台上,正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男人。
宋雲泰恭敬地站在男人的旁邊,“大師,真的隻要獻祭了她就行了嗎?”
“她自有功德,如今又化為鬼神,無論是功德還是修行都夠了。”
“那獻祭了她,我的反噬可以結束了嗎?”
金陽聖人鄙夷地瞥了一眼諂媚的宋雲泰,浮塵一掃,“貧道會助你。”
“多謝大師。我之後會給大師供奉的。”
金陽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眼睛全程都盯著高掛起來的阮媛媛身上,他繞著阮媛媛轉了一個圈兒,滿眼的貪婪。
“不自量力,你以為你耍的這些小把戲,我看不穿嗎?”金陽譏笑一聲,“想通過他找到我,然後報仇?”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鬼煞嗎?”
阮媛媛渾身陰氣暴漲,但是手腕卻被一根金紅色的繩索困住,吊在空中。
繩索另一端就虛虛的掛在空中,卻堅固地讓阮媛媛動彈不得。
“大師,什麽時候獻祭啊?”宋雲泰迫不及待。
金陽聖人眼皮都不抬,“自然要等到天地間陰氣最重的時候,獻祭這鬼煞的功用才能達到最高。你急什麽?”
宋雲泰幹笑兩聲。
金陽聖人一臉鄙夷的盤腿坐在巨石上,閉目修行,再不管宋雲泰和阮媛媛。
宋雲泰在巨石下緊張地走來走去,隻覺得時間過得慢得很。
“宋雲泰!”一直沉默的阮媛媛突然喊了一聲。
宋雲泰抬頭,就看到阮媛媛那張美豔動人的臉。
阮媛媛無疑是美的,就算現在成了鬼魂,那也是媚態天成,隻一眼就勾人攝魄。
宋雲泰暗暗在心裏歎息。
“媛媛,你別怪我!我是真的愛你的。”宋雲泰一臉深情,“這是真話。”
他微微仰頭,看著阮媛媛,“你知道嗎?我把你送到別的男人**去的時候,我都會把自己灌醉,我對著鏡子打自己,我罵我自己不是男人。”
“可是媛媛,我沒有辦法。我隻是一個私生子,我想要成功,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最愛的是你,你以為我舍棄了你,我不心痛嗎?”
原本想罵幾句的阮媛媛,看著宋雲泰一臉深情的表白,直接偏過頭,看向別處。
就對上了趴在不遠處樹木上的程鳶八卦的眼神。
阮媛媛:“……”
阮媛媛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
讓她死吧!
現在就讓她獻祭吧!
為什麽還要等?
“宋雲泰,你別說了!”
宋雲泰卻搖著頭,繼續深情表白,“媛媛,你以為我真的想睡那些女人嗎?你難道沒有發現,那些女人或者是眼睛、或者是神態都很像你嗎?”
“我想要和你有個孩子,但是我們不能有孩子。所以我和那些像你的女人生孩子,我把我們從前取的孩子的名字,都給了那些孩子。”
“你以為這些年,我不痛苦嗎?”
宋雲泰說著說著,眼淚從眼角滾落。
“媛媛,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阮媛媛麵無表情,她咬著牙,“你給我閉嘴,聽到了嗎?不要在說這些,我不想聽,也沒有人想聽。”
她說著看向程鳶。
程鳶卻露出了一個賊兮兮的表情,無聲的對著阮媛媛道,“我不是人,我是鬼!我想聽!”
阮媛媛:“……”
她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
完了!
年幼的時候,真的不要太戀愛腦,不要愛上傻X,不然老了丟人,死了也沒臉啊!
丟死鬼了啊!
鬼也是要臉的好吧!
“媛媛,我知道你恨我。”
“我也知道我是個自私的人,但是我對你的愛是真的。”
阮媛媛聲音無波無瀾,“對我的愛是真的,還要我死?還要我獻祭?”
宋雲泰立馬道,“我根本就沒想過讓你死。當時是你自己跳樓的。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我要接手宋氏啊!沒有嶽父家的支持怎麽行?我娶她,隻是商業聯姻而已!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為什麽要跳樓!”
“啊!為什麽要自殺!”
“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有多少傷心?”
阮媛媛:“傷心到,娶妻養情人,不停地生孩子。”
“她們都是你的替身,那些孩子也隻是為了傳宗接代而已。”
阮媛媛扯了一下嘴角,連回應都不想回應了。
另外一邊程鳶聽得津津有味。
而在另外一個崖壁下,藏起來的楚洛等人。
葉雲初一臉嫌棄,“好油膩!這年頭,早就不興為了事業賣身的人設了。”
樊致等男人都不說話了。
薊宰小聲問楚洛,“要等到什麽時候?”
“鎖靈繩靈力乃是半個仙器,我解不開。隻有等金陽動手的時候,我們才能下手。”
薊宰點點頭。
兩方人士,都安靜地等著。
隻有宋雲泰深情訴說的聲音在空中回**。
“媛媛,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了。”宋雲泰一臉的悲戚,“我的身心從此以後,隻會留給你。”
阮媛媛看了一眼宋雲泰老邁的臉,視線一直下移,落在了他下腹處,又抬起眼神。
宋雲泰:“……”
雖然她什麽都沒說,但是他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葉雲初咬著牙,“一根老幫菜,還在這兒演什麽深情人設!看得我都要吐了!”
那邊宋雲泰還在表白。
金陽聖人突然站了起來,宣布道,“時辰到了。”
宋雲泰臉上一喜,滿目深情望著阮媛媛,“媛媛,我相信你也是愛我的。這次獻祭過後,我會給你立碑,我們死後葬在一起。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他一臉施舍的表情。
阮媛媛還沒開口,躲起來的葉雲初已經受不了了。
她雖然是魂魄,但是怒意已經充滿了她的雙眸,漸漸泛起了腥紅色。
“這個賤男!洛姐!我等會兒能對這個賤男下手嗎?我要把他的蛋蛋割下來,塞進他嘴裏。”
楚洛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在了葉雲初的額頭上,壓製住了她的陰氣,“製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