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宰走過去,雙手結印,口中念咒。
下一秒,十幾張符紙從他手中飛出,直接落在十幾個方位。
符文從符紙之上爬出,幾乎要爬滿了隔絕村子的陰陣之上。
他一咬食指,以血在空中畫符。
隨即厲喝一聲,“破!”
隻見原本籠罩在流水村上空的陣法,緩慢消失。
見陣法已經消除,宿向陽輕歎一聲,“研究所那邊還是要加油啊!”
“不要急於求成。玄門幾千年的術法,不可能這麽短時間被研究透徹的。”
楚洛率先朝著裏麵走去。
流水村,和普通的村子沒什麽不同。
有低矮的平房,也有新建的樓房,甚至還有一些土坯建造的房子……
“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宿向陽疑惑地看看周圍。
有部員去附近的家裏看了看,“養的雞鴨都在,是有人在居住。”
“但是每一家都沒有人。”
宿向陽掏出手機,聯係村子裏的兩個部員,撥通手機後沒人接。
“最後一次通話的時候,我告訴過他們我們會來的。他們應該……”
不等宿向陽話說完,剛剛掐算完的楚洛,臉色微變,“他們出事了。”
指向西南方向,“去那邊。”
一聽說部員出事了,宿向陽臉色瞬間嚴肅了,“走!”
大部隊快速地朝著楚洛指的方向出發。
等走了十分鍾左右,就隱隱聽到了一陣古怪的聲音。
“這好像是流水村的村墓。”
周圍都是一些墓地,明顯看出來是以家族為群的。
“他們在那兒!”
眾人跑了過去,就見村民全都跪在了一座新建的墳墓前。
而墓前擺放著兩個火堆,兩個火堆上分別駕著的烤的是他們的部員。
在墓前,還有個穿著五顏六色祭祀服裝的佝僂著身軀的男人,他圍著兩個火堆手舞足蹈,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拿著鎮魂令,口中念念有詞。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炁長存。”
“你們幹什麽!”
有部員衝上來。
男人抬手一指,“他們要阻止祭祀。”
一聽這話,原本恭敬跪在地上村民,全都站了起來。
眼神都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他們會給我們村子帶來災厄!”
此話一出,村民全都拿起旁邊鐵鍬、棍棒、鋤……一窩蜂的全都朝著部員衝過去。
砰的一聲。
一聲槍響,讓原本惡狼一樣的村民全都站住不動。
宿向陽一手舉著槍,冷眼掃了一眼還在蠢蠢欲動的村民,“再上前一步,直接擊斃。”
村民麵麵相覷,不敢上前一步。
墳墓前的佝僂男人在後麵大喊一聲,“先師示警,他們會帶來厄運。不殺了他們,死的就是我們。”
原本還猶猶豫豫的村民,臉上都露出一股堅毅,再次衝了過去。
宿向陽皺著眉頭。
就見部員裏的修士,齊齊站定,擺出架勢,口中念咒。
下一瞬,符紙齊齊的飛上空中。
“你們知道他剛才念的是什麽嗎?”趁著村民發愣的時間,楚洛道,“淨天地神咒,而不是超度咒。”
她又掃向了佝僂男人,“你真的懂玄門術法嗎?為什麽連最簡單的咒語都能念錯。”
男人:“……”
“我們才是真正的修士,是政府部門。得到消息知道你們村子有邪祟出沒,被派過來解決你們村子的邪祟。”
宿向陽再次朝天開了一槍。
村民開始猶猶豫豫。
其餘幾個普通部員,也紛紛掏出手槍,對著天空開了槍。
村民手中的武器全都丟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原來是政府派來的,是我們誤會了。我們以為你們是來害我們的。”
宿向陽等人收了槍,也公式化地笑了笑,“理解理解,畢竟我們是特殊部門,還沒有對外公布,你們不明白很正常。”
部員立馬上去把綁起來的昏迷部員救了下來。
村長把安排住在了一家靠在村尾的村民家裏。
“好像是中毒了,我們現在帶的醫療物資,也判斷不了他們中的是什麽毒。最好還是送他們去醫院,做個詳細的化驗才行。”
兩個昏迷的部員被安置在**,宿向陽他們圍在床邊,都皺眉看著部員。
“要不去問問村民?”有部員提議,“畢竟是在他們村子裏出事的,他們可能知道是中的什麽毒?”
宿向陽冷笑一聲,“你覺得他們會告訴我們嗎?”
部員疑惑,“難道不會?他們不是已經相信我們了嗎?”
“相信個鬼,是被我們的槍和術法震懾住了。”翟柔看了看窗外,就看到幾個村民在院子外探頭探腦,還在一起小聲地說著什麽。
“村子裏肯定有什麽古怪。”
“這村子裏的陰氣這麽重,我們一進來,儀器就響個不停。”
部員掏出儀器,就見巴掌大小的儀器滴滴滴的不停。
宿向陽拍拍手,示意眾人看過來,“陰陣已經再次啟動,在我們調查清楚村子的古怪之前,一致對外說無法解開陣法。”
“是。”
交代完之後,宿向陽走到楚洛旁,見她一直望著外麵,“怎麽呢?是有什麽不對嗎?”
楚洛下巴揚了揚,示意院子一個角落的小洞裏,正蠕動著一個小小的腦袋。
宿向陽:“……”
他邁步走了出去,朝著洞口走去,才靠近,那個已經爬進來的腦袋,就蹭的一下抬起來。
瘦削的臉蛋上,滿是塵土,蓬亂的頭發也都是灰塵。
一對上宿向陽的臉,下意識的就想躲,卻被宿向陽一把揪住了肩膀,扯了進來。
“小妹妹,你幹什麽啊?”
“你們是來抓鬼的嗎?”
小姑娘的聲音稚嫩得很,因為太過瘦削,眼睛顯得格外大。
宿向陽點頭,“對啊!我們是來抓鬼的。”
小姑娘嗬嗬一笑,“那你們抓鬼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妹妹帶回來啊!”
“她叫玲玲,和我一樣大,和我長得一樣。”
“媽媽說妹妹變成弟弟了,但是我知道不是的。”
“弟弟不是妹妹!”
她拍著自己的心髒位置,“我這裏痛痛的悶悶的,妹妹才沒有變成弟弟。”
“妹妹在哭,妹妹好害怕。”
“你們能不能救救妹妹?”
她從兜裏摸出了皺皺巴巴的十幾塊錢,“我的錢都給你。”
帶著髒汙的錢,全都塞到了宿向陽的手裏。
宿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