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借計演戲
張琪申為了把戲演好,特意從外地找來幾個流‘浪’漢來出演劇中的劫匪。雖然這幾個流‘浪’漢嚴重缺乏演技,但是在張琪申的大洋的‘誘’‘惑’下,‘激’發出了無限潛力,不到三天時間,竟然也能裝出個模樣來。
張琪申很滿意,他在心裏揣測,要不然就借著這個計劃直接把葉途飛給哢嚓了不是更好麽?想到得意之時,忍不住心頭的癢,哼唱起諸葛亮草船借箭的一出戲:萬事皆俱備,隻欠那東風何時來。
東風尚未來到,劉‘玉’傑卻先到了。
劉‘玉’傑平白無故為啥回去找張琪申呢?都是人‘精’啊!
劉‘玉’傑聽說張琪申請山下敬吾出麵要求葉途飛為他運貨過二郎山保駕護航的時候,立馬猜透了張琪申的用意。
在對待葉途飛的態度上,劉‘玉’傑和張琪申有著相同的‘欲’望。張琪申是為了複仇為了出口惡氣,而劉‘玉’傑則是為了奪取部隊的實際控製權。
除掉葉途飛!
經過整整一個下午的寒暄,揣測,試探,說服以及承諾,劉‘玉’傑終於和張琪申達成了一致意見:張琪申借機除掉葉途飛,劉‘玉’傑不光支付給張琪申一筆費用,還承諾張琪申與其結成聯盟,一起應付日本人。
在達成協議的那一瞬間,他們倆相視而笑,那一刻,在他們兩個心中,葉途飛已然成了一具屍體。
這個世上聰明人太多太多,但聰明人也有分類,最多的一類聰明人叫耍小聰明,這種愛耍小聰明的人的智商確實比常人要高出一些,但他們的情商一般很低下,因為在他們這種人的意識中,別人都是笨蛋。劉‘玉’傑和張琪申都屬於這一類人,他們自以為他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他們自以為這一次葉途飛是必死無疑。
他們就是無法意識到,葉途飛早已經猜透了張琪申的想法,更是估計到了劉‘玉’傑的‘欲’望,在劉‘玉’傑跟張琪申密談的時候,葉途飛令郭忠林悄悄地溜出了營地,並出了城。
葉途飛‘交’代郭忠林說:“你去趟二郎山,把這封信‘交’給‘過江龍’的趙大把頭,就說過兩天我要親自給他們送一批物資去,讓他們打起‘精’神,盯好了。”
郭忠林走後,葉途飛又去找了高橋信,他說:“我已經有了計劃,不過,需要你幫個小忙,明天或後天,我要協助商會會長張琪申送批貨物過二郎山,你安排衛向東跟著我一塊行動。”
和高橋信約定好之後,葉途飛到了張琪申的家裏。
“什麽時候出發呀?張大會長!”
張琪申顯得有些慌‘亂’,把葉途飛堵在大‘門’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哎,哎,哎,張大會長啊,是你請我幫忙呀,怎麽著也得讓我進屋喝杯水吧!”在葉途飛的要求下,張琪申才回過神來,趕緊把葉途飛讓到了客廳。
“葉隊長光臨寒舍,張某萬般榮幸,請,請上座。”張琪申客套著,趕緊吩咐下人備茶。
“啊~哦,不坐了,你也別忙活了,我過來就是想問一句,咱們什麽時候動身啊?皇軍的物資可容不得耽擱,咱們還是早點動身早點完成皇軍‘交’代的任務為好,你說呢?張大會長?”
“那是,那是,貨物呢,都已經裝上車了,就等著您葉大隊長的一句話了,若是您方便,咱們明天一早就動身,如何?”
真是想到一塊了。張琪申想的是夜長夢多,趕緊行動敢接結果了這個瘟神葉途飛。葉途飛想的是,趕緊行動,趕緊把高橋信‘交’代的事情給辦了,同時,順便也把和竹下幸子上‘床’的難事也解決了。
第二天正午,十輛大騾車的運輸隊到了二郎山山口。
張琪申屁顛屁顛地跑到葉途飛麵前來請示,葉途飛則大搖大擺地坐到了第一輛大騾車的車把式位子,而衛向東則客串了牽馬倌的角‘色’。葉途飛馬鞭一揮,喝到:“走啦!我看誰敢攔我忠義堂,誰敢擋我葉途飛!”
話音剛落,就聽到正前方響起了一通‘亂’槍。
借著槍聲,衛向東倒在了地上,‘胸’口處流出了一大片猩紅的鮮血。
“他娘的!敢招惹我葉途飛?”葉途飛從騾車上跳下來,伸手‘摸’槍,可腰間空空如也。
這時候,七八個‘蒙’著臉端著槍的強人衝了過來。
“這戲演的也忒像了!”張琪申抱著頭蹲在一旁,心裏為他請來的這些流‘浪’漢演員而暗自喝彩。
麵對強敵,葉途飛依舊正定自若,他從容淡定的曝出了字號:“幾位兄弟,莫非是沒聽清我的吆喝?知道我是誰麽?我是忠義堂大把頭葉途飛!你們葉六爺!”
那幾個強人根本不吃葉途飛這一套,回應給葉途飛的是一通‘亂’拳‘亂’腳,其中有一人竟然對葉途飛下了狠手,一腳踢在了葉途飛的襠部。葉途飛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褲’襠在地上翻滾
張琪申看了,心裏就像是喝了蜜,用著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去**的葉途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哼!”
竹下幸子原本想靜觀其變,待到局勢似乎不妙的時候,剛想要出手,卻被一杆長槍從側後方抵住了腦袋。
中槍的衛向東已經全然不動,身旁流出來的一大灘鮮血也變成了暗紅‘色’。葉途飛的罪還沒受完,那夥人竟然對葉途飛的‘褲’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斷向該部位進行暴力刺‘激’。
張琪申有些著急,心裏暗自咒罵著這幫非專業演員:“不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麽?趕緊一槍結果了他不好麽?”罵歸罵,但張琪申隻能在心裏罵,他可是專業演員,絕對不能把這場好戲給演砸了。
別說,張琪申的咒罵還真起了作用,果真應驗了夜長夢多。
就在竹下幸子想拚死一搏的時候,山口處衝出了十多匹駿馬,當然,馬上麵還有拿著槍的人。
那七八個‘蒙’臉強人見勢不妙,立馬收工,鼠串了。
馬隊迅即到了麵前,為首的正是‘過江龍’的趙大把頭,他見到了葉途飛立即下馬,翻身便拜,口稱來遲有罪,請六爺處罰。
葉途飛痛楚難忍,說不出話來,趙大把頭急忙從懷中拿出止痛的‘藥’丸,服‘侍’葉途飛服下。這時,山口處再次傳來槍聲。
趙大把頭急忙道:“六爺,咱們得趕緊走,二郎山已經不太平,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把頭竟然背著六爺您,拉起了抗日救國軍的旗號。”
那是得趕緊走!葉途飛,張琪申,以及竹下幸子均在第一時間內表示了同意。至於衛向東的屍體,趙大把頭說:“讓我的兄弟給埋了吧!”
在‘過江龍’的營地安頓下來後,趙大把頭為葉途飛請來了郎中。醫治了整整一夜後,郎中滿臉疲憊且黯然傷神地從葉途飛的房間走了出來。
“怎麽樣?六爺他怎麽樣?”趙大把頭急切地問道。
“虧得六爺的底子好!生命無需堪憂,隻是···”
“隻是怎麽啦?你快說啊!不要吞吞吐吐的!”
“這是這六爺恐怕今後就不能傳宗接代了!”
“為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趙大把頭急了,額頭上青筋暴起。
竹下幸子的漢語水平也頗高,她對葉途飛同樣關心,不由得把身子側了過來。
“六爺的**被打壞了,今後一遇到‘女’‘色’,甚或是心中稍有‘欲’火,那**就將疼痛難忍,哎,老夫也是無能為力,望大把頭原諒。”
“天哪!”趙大把頭仰天長歎,他在想,六爺啊六爺,這種鬼主意也虧得你能想出來。
“天哪!”竹下幸子仰天長歎,她在想,山下啊山下,你讓老娘接下來的日子怎麽過?
“天哪!”房間裏的仰天長歎,他在想,你們啊你們,你們怎麽能把戲演的這麽好呢?
第二天一早,葉途飛拖著‘傷殘’的身軀,主持了一場會議,會上,他對趙大把頭提出了要求,一天之內,把那夥‘蒙’麵強人緝拿歸案。
趙大把頭回複說:“這事不用六爺吩咐,我早已安排好了。六爺您是知道的,我有個兄弟最善於跟蹤,隻要那幫‘混’賬玩意不會飛,我就一定能抓住他們。”
葉途飛很欣慰,說:“我相信你的能力。這次我們是為皇軍辦事,不能耽擱,我在養一天應該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得上路。若是到時候你完不成我‘交’代的事情,哼!別怪我葉途飛跟你翻臉。”
趙大把頭信誓旦旦極有把握的態度震撼了張琪申,整整一天,他都在忐忑和不安中渡過,直到晚飯時分。他親眼看到,那幾個‘蒙’麵強人真的被趙大把頭的弟兄給抓回來了。
“跑!趕緊跑!”張琪申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便做出了決定。
但是,跑也不是說跑就能跑掉的事情,他需要時機。
機會總是垂青那些有準備的人!張琪申的準備很充分,所以,他很快便見到了機會:給大夥的晚飯中下‘藥’!
張琪申準備的‘藥’原本是想對付葉途飛的‘蒙’汗‘藥’,但是一路上葉途飛沒給他下‘藥’的機會,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他一定要把握住。
然而,‘過江龍’的晚飯卻不是同時進行的,夥房把晚飯準備了三份,一份是給大把頭以及中高層頭目的,一份是給輪休的弟兄們的,還有一份則是給執勤守崗的兄弟們。張琪申僅僅完成了其中一份晚飯的下‘藥’工作,機會便消失了。
但張琪申的運氣出奇地好,那份被下了‘藥’的晚飯竟然被送給了執勤守崗的弟兄!所以,當大夥安然入睡後,張琪申帶著他的人從容不迫地趕著那十輛大騾車跑路了。第二天一早,張琪申跑路的消息便傳到了葉途飛和竹下幸子的耳朵裏。
“追?還是不追?”葉途飛問竹下幸子。
“他或許是為了趕時間,你傷成這個樣子,還是別追了!”
“嗯,也好,剛好有時間審一審那夥‘蒙’麵強盜。哦,幸子小姐,我體力上可能會有些問題,你可以辛苦一下,幫助我好麽?”
“當然可以。”
聽到幸子愉快地接受了請求,葉途飛開心地笑了。
(說兩句廢話。都說寫書很累,不信,一試果然。都說一日三更很累,不信,一試又果然。其實,碼字不累,累的是牽掛和惦記,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刷屏。為了一個會員點擊而欣喜,為了一張推薦而開心,為了一份新增收藏而興奮,各位,老煙堅持萬字三更,你們就讓老煙欣喜死了,開心死了,興奮死了,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