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還有事嗎?”傅靳夜問道。

“哦,再次提醒你一聲,今天下午兩點,小傅總會帶創輝集團的陳總過來洽談業務。”周深道。

傅靳夜嗯了一聲,掛了電話,走向餐桌。

“溫叔溫嬸,公司有點事,我得走了。”

“這麽著急嗎?你飯還沒吃完呢。”溫母道。

“已經吃得很飽了,讓溫馨陪你們多吃一點吧。”

傅靳夜和幾人微一頷首,拿上隨身物品準備離開。

“琮哥,我送送你。”溫馨道。

傅靳夜沒有拒絕,兩人出了門進了電梯。

溫馨見他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直覺有事。

“琮哥,怎麽急匆匆要走,是公司有事嗎?”

傅靳夜看著電梯壁,淡聲問道:“剛剛我妻子給我打電話了,是你接的?”

他這麽快就知道了?

溫馨目光一閃,並沒有慌張。

“是我接的。”

“怎麽沒和我說?”

“瞧我這記憶,我本想說的,正好我媽和我說事,我一轉頭就給忘了。怎麽了?嫂子不會誤會了什麽吧?”

溫馨一早就想好了說詞。

傅靳夜看她一眼,眼裏透著一絲審視。

“你和她說什麽了?”

“也沒說兩句話。嫂子找你,我就說你去洗手間清理了,問她有什麽事,她說沒事就掛了。”

她的眼神沒有躲閃。

傅靳夜嗯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大概是他多想了。

溫馨和那些想撲倒自己的女人不同。

從來不會做出不得體的事情來。

在她心裏,自己就是她哥哥的存在。

司機在車子裏等著。

見傅靳夜下來了,下車替他打開了車門。

傅靳夜看向溫馨,語氣溫和。

“溫馨,你常年在外,難得回來一趟,就在家多陪陪溫叔溫嬸,不用著急回公司。”

“好。你路上慢一點。”

溫馨和他揮揮手,一如既往的乖巧體貼。

看著車子慢慢駛遠,她慢慢斂去臉上的笑容。

沒接到夏初的電話,他的反應這麽大!

他在緊張夏初嗎?

怕她誤會他出軌?

他就那麽在意夏初?

在意一隻生過孩子的破鞋!

溫馨的眼裏閃過一道幽光。

聽張東翰說,夏初孩子的出生很不堪。

四年前她可能被強過。

如果孩子的親生父親找來了,她是不是能看一場好戲?

她要查一查,夏初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車子裏,傅靳沉默一瞬,掏出手機撥通了夏初的電話。

電流裏傳來清悅的女音。

“喂?”

“老婆,你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傅靳夜問道。

“是啊,溫秘書告訴你了?”夏初問道。

傅靳夜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聽周深說你跑到總裁辦找我去了?是不是因為接電話的是個女的,你又胡思亂想了?”

電話那端,夏初正在集團樓下的餐廳用餐。

聞言俏臉一熱。

“不是,你突然打我電話又不說話,我能不好奇你在做什麽嗎?”

傅靳夜笑了,“吃醋就吃醋,我又不會笑你。”

夏初死不承認:“臆症是種病,得治!聲明:我是去總裁辦求證,不是吃醋。”

傅靳夜修長的手指輕敲著自己的大腿,嗓音低魅。

“想要求證?好,晚上回去好好求證。”

意味深長的話,夏初秒懂,頓時有些羞惱。

“我吃飯了,掛了。”

傅靳夜輕笑一聲,“今晚我回家吃晚飯。”

吃完晚飯再吃她。

妻子會吃醋,是不是代表她有一點喜歡自己的?

夏初掛了電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李宸晨接的。

她讓他告訴阿姨,晚上多做兩個菜,傅靳夜回來吃。

李宸晨應下。

夏初又問他們吃了沒?

李宸晨說他們已經吃了,都準備去睡午覺了。

夏初想到兩個小丫頭還要拍戲,好奇地問道:“今天不用去劇組了嗎?”

“要的,不過阮姨說不著急,等蕊蕊和蜜蜜睡醒了再帶他們去片場。”

夏初笑了,劇組等演員,普通人可沒這樣的待遇。

好大牌啊!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吃完飯,夏初回了設計部繼續工作。

不多時,外麵一陣動靜,有說笑聲響起。

專注設計的夏初思緒被打斷,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走到窗邊掀起了百葉窗簾。

就見公司裏的幾個設計師正聚集在一起。

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杯咖啡,正和一人說話。

而那個人,她也認識。

正是好久沒見的塑料姐妹林溪蘭。

此時,林溪蘭穿著一身得體的連衣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一頭大波浪卷披散在肩頭,打扮得溫雅秀麗。

夏初眼裏閃過一絲意外。

自從上次在酒店看到林溪蘭大早上被警方帶走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她以為林溪蘭過得應該不會太好。

可現在,看她的穿著打扮,明顯不像不好的樣子。

反而很像名媛千金。

她來這裏做什麽?

此時,林溪蘭正在和汪虹說話。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汪虹指了指她的辦公室。

林溪蘭轉頭看過來,視線和夏初對上了。

她和汪虹說了什麽,隨後踩著高跟鞋款款朝辦公室走來。

夏初放下了百葉窗簾,等她進來。

很快,林溪蘭推門進來了。

“夏初,好久不見啊。”

她笑得燦爛,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見麵一般。

夏初臉上卻沒太多表情,也懶得客套。

“你來公司是……”

“哦,我來看看汪總監他們,順便給他們發張請帖。”

發請帖?

夏初第一反應是,難道她和陸遠舟要結婚了?

她也問了,“你和陸遠舟要結婚了?”

林溪蘭臉上的表情一頓,想到陸遠舟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眼裏的憤恨一閃而過。

“你不是說他是渣男嗎?你都不要了,我也不要了。”

她不要了?

難道她和陸遠舟分手了?

夏初秀眉一挑,“你不要了?想通了?是因為他也把你送上了客戶的床嗎?林溪蘭,我還以為你在陸遠舟心裏是不一樣的。”

嘲諷的話,讓林溪蘭的臉色一陣變幻。

想到那個老男人死在自己的**,她就心口發緊。

因為這件事,她不知做了多長時間的噩夢。

她恨死了陸遠舟,連帶著也恨夏初。

憑什麽夏初永遠那麽好命?

憑什麽自己永遠低她一等?

好在否極泰來。

自己的命也不錯。

現在的自己,可不是那個需要小心翼翼討好別人的可憐蟲了!

以後誰壓誰一頭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