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夏初不知道的是,其實傅靳夜會避著她接溫馨的電話,是怕穿幫。

因為溫馨打來電話,基本是跟他匯報國外的業務進展。

他怕夏初在一旁聽著,他沒法和溫馨展開來講。

此時,溫馨打電話過來,說約了客戶等下在名爵見麵,問他有沒有空去。

“我有事,你全權代替就行。”傅靳夜道。

溫馨沉默一瞬,半開玩笑半當真,“琮哥,你不會又在家做家庭煮夫吧?”

傅靳夜笑笑,也沒否認,“先這樣吧。”

電話那端,溫馨聽著電流裏的嘟嘟聲,臉色不好看。

這還是她認識的工作狂嗎?

怎麽就轉性成了居家暖男了!

現在是早歸,接下來呢?

是不是會變成不想早朝的昏君啊?

溫馨握緊了手機,眼裏幽光閃爍。

這邊,等傅靳夜打完電話坐回去後,夏初裝得隨意地問道:“是溫小姐的電話?”

“嗯,工作上有點事。”傅靳夜道。

“她不是負責海外嗎,怎麽經常找你?”夏初疑惑道。

“因為有一個海外項目需要和她對接。”

傅靳夜看她一眼,黑眸深深,“怎麽,吃醋了?”

“是是是,吃醋了。”夏初順著他的話敷衍了一句。

“放心,我的眼裏心裏身體裏都隻有你。”

夏初:“……”

還要加上身體兩字。

某人骨子裏根本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禁欲。

純純就是個老色胚。

夏初懶得搭理他,埋頭吃飯。

傅靳夜勾了勾唇角,貼心的給她夾菜。

一筷接一筷,不用她自己來。

吃掉他就夾。

夏初忍不住抗議:“夠了,不要再給我夾菜了,你沒聽心瑤說我胖了?”

傅靳夜:“你沒聽到我的回答嗎?胖點手感好。”

夏初嗬嗬噠,“我要是真胖成豬,看你還會不會要我?”

傅靳夜微一挑眉,“怕我嫌棄你?那不如,在**多花點心思討好我,那麽你再胖我也能忍。”

三句不離上床。

夏初沒好氣地擠兌了一句:“明天我就買頭母豬回來伺候你。”

傅靳夜笑了,“那你得先去給它整個容,要按你的樣子整。再去把它的一身腥味去掉,要弄成你的體香,不然我睡不著。”

夏初丟了個大白眼過去,吃完最後一口飯,吸了口氣,隻覺得肚子快撐破了。

“不吃了?”傅靳夜問道。

“連口水都沒地方塞了。”夏初摸著小腹抱怨。

傅靳夜:“沒關係,晚上陪我多運動兩下就消化了。”

這男人,滿腦子裝的都顏色!

夏初不搭理他。

說到胖,就想到了張心瑤,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閨蜜剛失戀,不會在家哭吧?

掏出手機,她撥打張心瑤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喂,初初?”

電流裏傳來嘈雜的音樂聲。

夏初問道:“心瑤,你在哪兒?”

“我在酒吧呢,你要不要來玩?”

閨蜜去酒吧了?

也是,她剛失戀,心情肯定不好,所以去酒吧買醉了?

正想說話,她聽到了張心瑤的叫罵聲。

“滾開,別來煩我!”

夏初心頭一緊,肯定有男人在搭訕閨蜜。

怕閨蜜出事,她連忙問:“心瑤,你在哪個酒吧,我馬上過來。”

“嘿嘿,還是姐妹好啊,我在名爵。”

“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夏初對傅靳夜道:“老公,我要去趟名爵。”

傅靳夜眉心微蹙,“去名爵?張心瑤現在在那裏?”

“嗯,她大概因為失戀心情不好,所以去酒吧買醉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得去看著她一點。”

“我陪你去。”

她不放心她閨蜜,他不放心自己的老婆。

夏初也沒拒絕,兩人一起去了名爵。

此時,名爵會所一樓。

燈紅酒綠的地方熱鬧非凡。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上空環繞。

舞池中的男人女人們,隨著音樂聲盡情扭動著,**四射。

卡座上,張心瑤剛將一個搭訕的男人趕走。

她臉頰酡紅,將一杯酒又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她隻覺得胸口很悶很悶,很想買醉。

作為醫生,她從來都很自律。

就算和朋友來這種地方玩,也是小酌一杯。

這是她第一次來酒吧買醉。

此刻,因為酒意上頭,眼神已經迷離了。

她又叫了杯酒,撐著腦袋看著舞池裏的人發呆。

這時,有個男人拿著一瓶酒坐到了她身旁。

“美女,是不是失戀了?”

張心瑤慢慢轉頭看了男人一眼,迸了一句,“關你屁事。”

她現在對男人沒好印象。

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來搭訕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男人倒也不惱,說了一句,“我也剛失戀,女朋友劈腿了。”

張心瑤迷離的眼神打量著他,“你也被綠了?那我們同命相憐啊。”

“是啊,同為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一起喝一杯?”

男人將一杯倒好的酒遞到張心瑤麵前。

大概是覺得同命相憐,張心瑤這次沒有拒絕。

接過了男人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幽光,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好酒量,再來一杯?”

張心瑤也不說話,隻拿空杯在桌上敲了敲。

兩人又喝了兩杯酒,她隻覺得身體很熱很熱。

腦袋裏嗡嗡作響,什麽都聽不清。

隻有一種陌生的渴望在體內慢慢升騰。

“好熱,好渴。”

張心瑤不自覺扯開了襯衣扣子。

男人的視線掃過她精致的鎖骨,眼裏閃過一絲色氣。

“美女,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出去透透氣吧。”

他湊近了些,手攬上了她的腰肢,朝她耳邊吹了口氣。

渾厚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張心瑤明明想推開他,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因為酒精的麻痹,她腦子轉得很慢,但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想推開男人,可身上卻沒有一點力氣。

男人已經不由分說將她攬入了懷裏。

兩人像恩愛的小情侶般一起往外走。

“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

張心瑤的理智在一點點消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

男人摟緊了她,露出了一絲獰笑。

“美女,你一來我就注意到你了。失戀不是什麽大事,等下讓哥哥好好安慰你啊。”

張心瑤麵色潮紅,心裏的陌生欲望,讓她隻想往男人身上貼去。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在剛剛的那杯酒裏麵放了一點助興的東西而已。”

男人的視線掃過她不斷起伏的胸口,垂涎三尺。

張心瑤腦子裏的嗡嗡聲越來越響,身體不聽使喚地往男人身上靠去。

她想去摸銀針,可就那麽巧,平時隨身攜帶的銀針今天竟然忘帶了!

難道今天自己的清白不保了嗎?

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

她還沒有過男人,誰來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