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夜周身的氣息又是一沉。

視線掃過新聞下麵的評論區。

果然他會這樣想,別人也會這樣想。

網友們都在猜測,陳楚淮是不是已經隱婚生子了?

夏初是不是他的隱婚妻子?

傅靳夜薄唇緊抿,退出了新聞界麵,給周深打電話。

“馬上把與陳楚淮有關的新聞給撤了!”

那端。

陳楚淮開車送夏初母子四人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和夏初已經上了新聞,正想給經紀人打電話,讓她關照媒體不要亂寫,沒想到經紀人率先打來了電話。

“楚淮啊,你怎麽和夏初逛街也不喬裝打扮一下,又上熱搜了。”

陳楚淮眉心一蹙,“這麽快?”

“是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很火嗎?”經紀人說道。

“趕緊找人撤了吧。”

“知道。”

經紀人知道夏初的事,她打電話過來就隻是想提醒一下陳楚淮注意一點。

正想掛電話,她咦了一下,“奇怪了,你的新聞一下子不見了,不是你花錢讓人撤的?”

他的新聞不見了?

陳楚淮眸心微動,“沒有。”

“那是誰撤的?”

陳楚淮下意識掃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室上的夏初,隱約猜到了是誰幹的。

要麽就是傅靳夜看到了新聞,及時讓人處理了?

“撤了就行了,先掛了。”

一旁的夏初見他看過來,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陳楚淮沒有多言。

夏初也沒多問,因為還在想四年前的事。

也不知道那個齊風現在在哪裏。

孩子們會和有他有血緣關係嗎?

一路上,車子裏比之前安靜了很多。

三小隻因為玩累了,都靠在後排昏昏欲睡。

陳楚淮很快將母子四人送到了夏初的別墅。

夏初有些不好意思,“淮哥,還麻煩你送我們回來,你怎麽回去?”

“我的司機馬上就來接我了。”陳楚淮道。

夏初點點頭,“要不進去喝杯茶?”

“也好。”陳楚淮沒有拒絕。

兩人下了車,夏初叫醒了哆哆。

隨後和陳楚淮一人抱起了一個已經睡著的小丫頭。

這時,黑色賓利疾馳而來,倏地在兩人身旁停下。

傅靳夜冷著臉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他闊步走到陳楚淮身旁,不由分說將蜜蜜抱了過來。

“爸比,你回來惹。”

蜜蜜睜開惺忪的睡眼,奶乎乎地叫了他一聲。

傅靳夜麵色柔和了幾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視線掃過夏初,落在陳楚淮身上,麵色又冷了下來。

“陳楚淮,你看起來很閑?要不我讓你更閑一點!”

更閑一點的意思,就是警告陳楚淮離自己的妻兒遠一點。

他要是再和自己的妻子鬧出緋聞,他不介意用資本封殺他!

看著男人冷冽如冰的眼神,陳楚淮也聽明白了他的警告。

正想開口,一旁的夏初冷不丁開了口。

“傅總好大的官威,你想怎麽讓淮哥更閑一點?他隻是陪我逛了個街,難不成你要因此封殺他嗎?”

傅總?

她叫自己傅總!

傅靳夜心頭一緊,看著夏初那張清冷的小臉,喉結微微一滾。

她終究知道了真相!

是誰告訴她的?

是張心瑤,還是陳楚淮?

傅靳夜如墨的深眸看向陳楚淮,冷聲道:“你都跟她說了什麽?”

陳楚淮看了夏初一眼,不答反問,“夏初,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

剛剛他就覺察到不對勁了!

夏初對傅靳夜的稱呼變了,而且態度也不似往日的溫柔小意!

難道她知道傅靳夜的真實身份了?

“傅總,淮哥什麽都沒有跟我說,你別冤枉好人。”

夏初也沒回答陳楚淮的問題,而是淡聲對傅靳夜說道。

這時,陳楚淮的車子到了。

夏初看向他,歉意道:“抱歉淮哥,今天恐怕不太方便請你去家裏喝茶了。”

陳楚淮點點頭,見傅靳夜冷峻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名為無措的表情。

他揚了揚眉有些興味。

傅靳夜這是在緊張麽?

看來他不必擔心傅靳夜會欺負夏初了。

或許他明天還能看到商業巨子傅靳夜,被老婆趕出家門的新聞?

“那我先走了。”

陳楚淮和夏初說了一聲,隨便對傅靳夜道:“傅總,有錯就認!要不我給你寄個榴蓮?”

傅靳夜橫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涼。

陳楚淮挑眉,“嫌榴蓮太臭?那要不給你換個鍵盤?”

“還不走?”

傅靳夜壓著火氣,不想嚇壞懷裏的蜜蜜。

陳楚淮輕笑一聲,難得心情不錯,和他懷裏的小姑娘說了聲再見。

“陳蜀黍再見。”

蜜蜜也和他道了別,隨後看向傅靳夜,“爸比,陳蜀黍為什麽要給你寄榴蓮呀?”

“因為爸比做錯事了。”傅靳夜回了一句。

看著已經一手抱著蕊蕊,一手牽著哆哆進屋的夏初,輕歎了口氣抬步走了進去。

屋子裏,夏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夏初把孩子們帶回來了,她笑著接過剛醒的蕊蕊,問道:“蜜蜜呢?”

“在後麵。媽,我先上樓換件衣服。”

夏初說了一聲,隨後朝樓上走去。

夏母還有些奇怪,女兒的情緒怎麽不高?

直到看到進來的傅靳夜,她才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是騙人的女婿回來了!

看著高大英俊的男人抱著懷裏的小人兒朝自己喊媽,夏母心情有些複雜。

這個女婿是海城的王,那她豈不成了太上皇了?

“我是該叫你阿琮,還是該叫你阿夜?”

聽到這話,傅靳夜深知嶽母也已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他把蜜蜜放到沙發上,眼裏閃過一絲歉意。

“抱歉媽,是我的錯。”

夏母歎了口氣,“不用跟我道歉,你還是想想怎麽讓初初消氣吧。”

聽到這話,傅靳夜感激一笑,“謝謝媽。”

好在嶽母大人並沒有生自己的氣,也沒有為難自己。

說實在的,他挺怕夏初的身邊人給自己使絆子的。

夏初是個孝順的女人,萬一夏母在她耳邊吹上點耳旁風,說他不值得原諒,要求兩人離婚,夏初說不定就聽從了。

那他就慘了。

好在嶽母並沒有這麽做。

這應該歸功於自己有先見之明。

一早就在嶽母麵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傅靳夜上樓去了。

三小隻睦睡蟲過去,都聚到了夏母跟前。

“外婆,爸爸是不是惹媽咪生氣了?”夏梓鐸小眉心蹙了蹙。

沒等夏母開口,蜜蜜就搶先道:“是的是的,剛剛爸比說他做錯事了。陳蜀黍還說要給爸比寄榴蓮。”

蕊蕊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爸比怎麽惹媽咪生氣了呀?”

夏母歎了口氣,“他騙了你們的媽咪。”

“爸比騙媽咪什麽啦?”

“身份。”

夏母道:“他並不是個沒錢沒房的窮小子,他是個有錢人,而且是個超級大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