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有事就去忙吧,珠寶論壇要下午才開始的。”

夏初見周邊不時有人向傅靳夜投來注目禮,客流都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多了,趕緊讓他走。

雖然老公往這兒一站,就像個活招牌,能給品牌創造無數營收,但她真不想讓自己丈夫在這兒當招財貓啊!

討厭那些女人粘在他身上的眼神!

傅靳夜抬腕看了時間,“行,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招呼。”

“好。”

夏初彎眼一笑,目送他離開。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裏,於菁才扒拉著夏初的手,一臉的激動。

“首席,老板好帥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沒騙我?他真的是咱們的大老板?”

夏初失笑,捏了捏她的臉,“我可沒那個膽子讓我老公假冒咱們的大老板。”

“唔,疼的,我不是在做夢。”

於菁摸摸臉蛋,上下打量著夏初,“首席,沒想到你竟然是老板娘耶!太不可思議了!”

夏初戲謔道:“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子一點也不像富太太?”

於菁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尖叫怎麽辦?”

夏初:“開幕式馬上要開始了,要不我去跟司儀說一下,讓你表演一個尖叫,讓你一叫而紅?”

“咳咳,那就算了!”

不多時,珠寶展的開幕式開始了。

黃文龍和海城的幾位領導剪彩發言後,展銷會正式開始。

進展會現場的人越來越多。

夏初在展櫃裏幫忙接待客人,忙得不亦樂乎。

而阮清玉和夏母兩人則慢悠悠的閑逛著一個個展廳。

等逛了一圈後,兩人回到了原點。

阮清玉掃了眼斜對麵,林溪蘭的珠寶工作室所在的展櫃。

此刻,展櫃周邊圍滿了客人。

她微一挑眉,拉著夏母就走了過去。

展廳裏,江瑩正和另外三名員工,在給挑選珠寶的幾位顧客講解著他們看中的珠寶。

陸遠舟並不在,林溪蘭老板娘派頭十足,坐在裏麵監督著員工們工作。

阮清玉走到一名打扮貴氣的中年女人身邊,見江瑩正在給她介紹手上的胸針。

她聽完講解,故意道:“嘖,這枚胸針的款式看著真土氣,一點都不貴氣,還不如對麵的傅氏珠寶設計出來的胸針來得別致。”

那位顧客是從外地來的,此時也在猶豫要不要買。

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斜對麵的展櫃。

“是嗎?”

“是啊!”

阮清玉道:“傅氏珠寶可是老字號了,珠寶樣式多又精致。而這個什麽靈溪珠寶,你聽過嗎?反正我是沒聽過!”

都是顧客,自然更容易引起共鳴。

那位客人猶豫了一下,對江瑩道:“我先逛一圈再來吧。”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走了,江瑩氣炸了。

“老女人,你搗什麽亂啊!再這樣,我可喊保安了!”

阮清玉一臉氣定神閑,“小姑娘,這麽氣急敗壞做什麽,有理不在聲高好吧?我隻是說個大實話,有你這樣對待上門的客人的嗎?素質有點堪憂啊!”

周邊的客人都看向江瑩,明顯被阮清玉的話帶偏了。

江瑩氣結,“你們別聽她的,她根本不是什麽客人,她明明就是對麵的負責人的婆婆,是來搗亂的!”

阮清玉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無辜樣。

“不是,我就說了你們的珠寶設計,沒有對麵的傅氏珠寶來得精致,怎麽就成搗亂了?如果你不服,大可以用你們的專業知識說動顧客,留住顧客啊!”

“你……”

“哦,我明白了,其實你們這個靈溪珠寶就是草台班子吧,根本沒經過專業的訓練就開業了是麽?”

阮清玉沒給江瑩反駁的機會,繼續道:“怪不得你們的珠寶首飾做工這麽粗糙,你們所用的材質該不會以次充好,然後從中牟取暴利吧?”

周邊的買家都是一臉的疑惑。

想買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珠寶首飾,隨後去了傅氏珠寶的展廳。

坐在裏麵的林溪蘭再也沉不住氣了。

“阮女士,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阮清玉微微一笑,“林小姐,我就提了點質疑而已,難道作為顧客,都沒有說話的權利了?”

她頓了頓,像是悟了,“哦,我又明白了!你是因為身後有你幹爸撐腰,所以無所顧忌是麽?”

林溪蘭隻覺得一口鬱氣堵在喉嚨口。

這老女人怎麽這麽討厭!

比夏初更討厭!

她故意在這個時候說什麽幹爸,其實是故意讓別人想入非非吧!

果然,周邊幾個看好戲的顧客開始議論紛紛。

“她幹爸是誰啊?一定是大人物吧。”

“如今會收幹女兒的老男人,不見得真會把對方當女兒看待吧!”

“嘖,長得挺清秀的,不會是做了三吧?”

“我最討厭這種吃青春飯的女人了,呸,真不要臉!”

“怪不得看著就有股綠茶味,不買,走了。”

幾名顧客一臉鄙夷,都離開了櫃台,去往夏初那邊。

跟著一起來的夏母看著這一幕,好笑不已。

心裏忍不住對阮清玉豎起了大拇指。

她這個親家母的戰鬥力實在太強了吧!

瞧林溪蘭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有口難辯啊。

林溪蘭快要氣到吐血,恨不得掐死阮清玉。

“有本事你別走,我找我幹爸來評理!”

阮清玉看她一眼,輕嘲一笑,“這就搬救兵啦!行啊,我不走,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叫陳世輝過來。”

夏母一聽林溪蘭要把事情鬧大,有些擔憂的看了阮清玉一眼。

“親家母……”

“沒事,剛好我要和某人的幹爸說道說道呢!”阮清玉笑著安慰了一句。

林溪蘭氣憤地撥通了陳世輝的電話。

“幹爸,你在哪裏?能不能馬上來一趟展廳,有人砸我場子!”

此時,陳世輝正和黃文龍在一間休息室裏說話。

聽到有人砸場子,他連忙跟黃文龍說了一聲,隨後去了現場。

展廳裏,林溪蘭遠遠的瞧見陳世輝過來了,於是紅著眼朝他跑過去。

“幹爸,你要替我做主啊!”

“怎麽了?”

“是她!她又在那兒胡說八道,汙蔑我和你的關係,害得來我展廳的客人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