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隻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和她之前去找張心瑤做完催眠後的感覺很相似。
她揉了揉太陽穴,又甩了甩腦袋,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過無數個孩子的生父會是誰的場景。
但從沒想過孩子的生父會是自己丈夫的兄弟。
而且她在四年前,還對人家有過想法。
她怎麽就是個渣女呢?
腦子有些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想到傅祈風剛剛的樣子,夏初秀眉微擰。
他看起來還對自己有想法,這可怎麽辦?
頭疼。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於菁走了進來。
“板娘,剛剛那位帥哥到底是誰啊?你們在會客室聊了那麽久,都聊什麽了?怎麽帥哥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呢?”
小助理一臉的八卦色。
夏初道:“他是傅家二少傅祈風。”
“原來他是傅家二少!”
於菁眨了眨眼,“板娘,傅總是傅家大少,那傅家二少不就是你小叔子?”
“嗯。”夏初敷衍了一聲。
“板娘,你小叔子看你的眼神裏有光,該不會傅家兩兄弟都喜歡你吧?”
於菁脫口而出。
說完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板娘,我就是霸總小說看多了,喜歡意**!”
夏初定定的看著她,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菁菁,你有沒有覺得我很渣?”
於菁把手從嘴上拿開,眼珠子一轉,腦洞大開。
“板娘,你是不是又喜歡傅總,又喜歡你小叔子,你想兄弟雙收啊!”
夏初歎了口氣,覺得自己也是有病。
和一個愛看霸總小說的小女生探討什麽人生呢?
“我讓你修改的設計稿修改好了?”
“呃,還沒有。”
“菁菁,你要是把腦洞都花在設計上,你絕對會很優秀。”
於菁嘿嘿一笑,“板娘,你不會真的腳踩兩條船吧?你快點賄賂我啊,不然我回頭就跟傅總告狀。”
夏初無語,“門在那兒,好走不送。”
於菁:“等下我要喝下午茶,要吃芒果慕斯!”
“出去!”
“別忘了啊!”
夏初好笑,這麽一插科打諢一番,繃緊的神經倒是稍鬆。
她看了一眼手機,手機界麵很安靜。
中午給傅靳夜發了信息,對方還沒有給自己回信息。
夏初手指在屏幕上劃動了一下,在想要不要馬上就告訴他這件事。
如果傅靳夜知道三個孩子是傅祈風的,他會是什麽反應?
正想著,手機有信息進來。
夏初以為是傅靳夜回信息了,定睛一看,是張心瑤發來的結婚照。
附帶一句話,“以後也是婦女一族了!”
夏初唇角微微一彎,發了一個撒花的表情過去。
閨蜜有了歸屬,替她開心啊!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又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閨蜜。
最終她還是歇了心思。
這件事有些荒誕,她暫時先誰也不說。
等她和傅靳夜通了氣後再說也不遲。
此時,民政局門口,傅謙和張心瑤領完證之後,就坐在車子裏發了個朋友圈。
一時間,祝福信息不斷。
傅謙容光煥發,統一回了謝謝,隨後看向一側的張心瑤。
張心瑤正坐在副駕駛室上低頭看手機,他想到什麽,湊了過去。
“把手拿過來。”
張心瑤不明所以,就見傅謙與她十指相扣,隨後拍了一張照。
接著他把照片發給了她,“把你的頭像換了。”
張心瑤:“……”
怎麽突然要她換頭像?
她點開圖片,看著兩人手指上戴著的明晃晃的對戒,美目一眨。
記得傅靳夜和夏初的微信頭像也是這樣的照片。
這男人,該不會是在學兩人吧!
有點好笑!
傅謙換完了頭像,很是滿意。
他還記得傅靳夜剛換頭像時,在他麵前得瑟的跟什麽似的。
如今終於輪到他得瑟了。
“等下你不上班,得再陪我去買點東西。”
為了領結婚證,張心瑤請了半天假。
晚上兩家人還得一起吃頓飯。
他第一次見張心瑤的父母,就想去多買點東西。
“聲明啊,我是個事業型女人,就算結婚了,你也不能妨礙我工作。”
張心瑤收起手機,對請了半天假有些耿耿於懷。
傅謙笑了,“你就這麽想做醫生?”
他靠得很近,桃花眼含情帶笑,自帶勾人的氣場。
張心瑤目光一閃,有些抵擋不住男人的魅力。
她移開了視線,裝得鎮定。
“一來是喜歡,二來事業是女人的退路,萬一你將來拋棄了我,我還有一個事業可以做依靠。”
傅謙挑眉,修長的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這麽能想?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更擔心你拋棄我和小寶呢?”
他的動作透著一絲挑逗的曖昧。
兩人離得更近了些,隻差一點就能親到對方。
張心瑤忍不住往後仰去。
“你有錢,長得又帥,怎麽可能擔心這種事?”
“為什麽不可能?瑤瑤,你太理智了,我怕我駕馭不住你。”
傅謙俯身,在張心瑤的紅唇上親了親,嗓音溫柔磁性。
接著又說了一句,“怎麽辦,瑤瑤,我好像愛上你了。”
鼻端滿是好聞的男人氣息。
張心瑤心頭一顫。
他說愛上她了?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傅謙會追求自己,更多的是為了小寶。
他覺得她是個好女人,以後會善待小寶。
當然他肯定對自己有好感,但還談不上愛。
就如她對他的感覺一樣。
有好感,但離愛還差一點。
而現在,他怎麽突然就愛上她了?
張心瑤抬眸,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神,心頭微**。
她想問他,他愛上她哪一點了?
可話還沒問出口,男人的唇再次貼了上來。
張心瑤的腦袋一片空白,隻覺得男人的唇是那樣柔軟,氣息是那樣好聞。
雖然她和沈子淵談過戀愛,自然兩人也親過。
可每次的吻都是蜻蜓點水。
因為她不想要深吻。
也不知道是職業毛病,還是沈子淵的吻技太差。
有一次沈子淵將舌伸進了她的嘴裏,她隻覺得很髒。
從那以後,她就下意識排斥和對方深吻。
而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唇齒已被撬開。
男人帶著攪動風雲的肆虐,讓她無法思考,無法招架。
隻能被動的任由他的唇舌席卷她所有感官。
這一刻,她沒有反感,有的隻是眩暈。
男人的手不自覺探進了她的衣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