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秘書,走吧。”
趙文渝看著溫馨,眼裏閃過一絲憐惜。
溫馨擦了把眼淚,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病房裏安靜下來。
傅謙鼓了兩下掌,“弟妹,沒想到你這麽能說?”
夏初彎眼一笑,“謝謝,我就當你誇我了。”
傅謙起身道:“我是不是該走了?再留下來怕你們覺得我這個電燈泡太大了。”
夏初抿唇一笑,“堂哥,謝謝你陪我過來。”
“都是一家人,跟我客氣什麽?”傅謙擺擺手。
“回吧。”傅靳夜說道。
傅謙點點頭,“我才新婚一天就被迫出差,我老婆肯定想死我了。”
夏初忍不住又笑了。
閨蜜想不想他,她不知道。
反正堂哥肯定會想死閨蜜了!
因為男人都一個德性。
就跟某人一樣,剛開過葷,那方麵要多猴急就有多猴急!
傅靳夜拿起手機搗鼓了一下,給傅謙發了個紅包過去。
“替我轉交給堂嫂,我們夫妻祝你們倆新婚快樂。”
傅謙點開紅包看了一眼,微一挑眉。
某人大手筆,一下子給了八十八萬八。
“我替心瑤謝過兩位大佬,那我真走了?”
“我送你吧,堂哥。”
夏初起身送他出門。
傅謙道:“不用送,你照顧好你老公就行了。”
夏初彎眼一笑,把他送到了門口。
看著他進了電梯,她才將病房門關上。
“老婆,過來抱抱。”
傅靳夜黑眸深深,朝她張開了手。
夏初走過去,倚進了他的懷裏,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傅靳夜隻覺得心裏的某處塌了一塊,柔軟極了。
他摸著她的秀發,溫聲道:“真的打算辭職了?”
“嗯。”
“也好,我身邊缺個貼身助理,不如你來幫我吧。”
貼身助理?
怎麽個貼身法?
某人心裏的小九九,她門清。
夏初直起身來,睨了他一眼,“我才不要。”
“為什麽不要?”
為什麽不要?
他怎麽能問得這麽無辜?
以某人的德性,讓她做貼身助理,指不定就是拿她當人型玩具,一有空就對她上下其手。
她要煩死的!
夏初沒有直白的說,而是換了個說法。
“你想啊,舌頭和牙齒還會打架。我要是天天和你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吃飯上廁所都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那麽一點小毛病都會被無限放大。這樣你遲早會厭煩我的。”
傅靳夜挑眉,抬手捏捏她Q彈的臉頰,“怎麽可能?我巴不得和你做連體嬰。”
夏初道:“你現在是這樣說,時間久了就會覺得煩啦。距離產生美不知道嗎?”
婚姻雙方,還是要保持適當的距離,給彼此留點空間的。
傅靳夜修長的手指一路下滑,捏起她的下巴,黑眸微眯。
“老婆,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心思活絡的。你怕和我在一起時間久了,會厭棄我?”
夏初一把拉開他的手,笑道:“沒有吧,我說的是你。”
傅靳夜道:“我不會,是你擔心你自己,你個渣女。”
“我……”
夏初想說她才不是渣女。
可驀然想到了四年前,她腳踏兩條船的事,不免有點心虛。
“好好好,我擔心我自己行了吧!唔,我好餓,有什麽吃的嗎?”
傅靳夜看著她靈動的美目,知道她在轉移話題。
長臂一撈,他將人撈進懷裏,“老婆,你敢厭棄我試試?”
“不敢。老公,我真的好餓啊。”
夏初窩在他懷裏裝乖巧。
傅靳夜明知道她在作秀,卻吃她這一套。
“阿謙買來的東西已經涼了,我讓媽送點吃的過來?”
“不用麻煩了,這裏應該有加熱的地方吧,我去把吃的熱一下就行。”
這裏的醫院很幹淨很高級,都是獨立病房。
就像是國內的VIP病房,裏麵的設施還挺齊全。
傅靳夜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唇角勾了勾,還是給阮清玉打了個電話。
“媽,初初來F國了,你讓人把家裏收拾一下。”
阮清玉接到電話有些驚訝。
“初初什麽時候來的?她下飛機了嗎?”
“她正在醫院陪我。”
“啊?你怎麽在醫院,出什麽事了?”
“出了點意外,不過沒什麽大礙,明天我們就回來了。”
傅靳夜沒有多說什麽。
他不想待在醫院聞消毒水的味道,所以住了一晚後就要回去。
夏初不許他任性,好說歹說又讓他住了兩晚,隨後在醫生的勉強同意下出了院,回到了他的住處。
傅靳夜住的地方是個極具歐美風格的獨幢別墅。
四層樓,麵積很大。
前後都有院子,裏麵種著各式花草。
陽光普照,輕風輕拂,吹起陣陣清香。
阮清玉得知兩人回來了,於是迎了出來。
因為昨天晚上去小酒館開工開到淩晨,現在她才剛睡醒。
眼裏還帶著一絲惺忪睡意。
“媽。”夏初和她打招呼。
“嗯,初初,你來了。”
阮清玉應了一聲,隨後打量著傅靳夜。
“你怎麽就出車禍了,沒事了?”
傅靳夜看她一眼,“有事也沒見你擔心。”
阮清玉一臉無辜,“不是你說的不用我來醫院嗎?再說有初初照顧你,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傅靳夜習慣了自家母親的隨性。
從小到大都心大得很,特別放心他。
他說沒事,母親就不會多加追問。
阮清玉把夏初領進了門,“初初啊,你第一次來這裏,我帶你參觀一下。”
“好的媽,我先把阿夜扶臥室去休息。”夏初笑道。
阮清玉又看了一眼傅靳夜,“還要休息?看來你身體還沒恢複啊!車禍傷哪裏了,還好沒有殘疾,不會被撞傻了吧?”
傅靳夜:“……”
真是他親媽。
“你還可以多多詛咒你兒子。”
阮清玉笑了,“沒事,不是說傻人有傻福嗎?反正你已經娶妻了,有初初在,就算你傻了,她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的。初初,我說得對吧?”
夏初笑了。
說實話,她以為婆婆會因為她父親和林溪蘭領證的事情而情緒低落。
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多餘了。
看著一點問題都沒有。
夏初將傅靳夜扶上了樓。
臥室在二樓,黑白灰的裝修風格,和傅靳夜本人一樣,看著很高冷。
夏初把人扶到床邊,“你坐一下,我去給你拿睡衣,衣帽間是在裏麵吧?”
“嗯。”
傅靳夜看著她往裏走的背影,唇角微勾,眼裏閃過絲絲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