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去而複返。
四目相對,傅靳夜麵色一哂,莫名有種上學時期,上課搞小動作被老師抓包的心虛。
真沒想到自家小妻子會搞突然襲擊。
他輕咳一聲,淡定從容的掀開被子。
“老婆,我上洗手間。”
夏初走了進來,一臉的似笑非笑。
“是嘛?”
傅靳夜輕笑一聲,朝她伸出手,“扶我一把。”
夏初走過去扶住他,不忘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還裝!真以為我那麽好騙啊?”
傅靳夜笑道:“老婆,你怎麽就不是傻白甜呢?”
夏初睨他一眼,“要不你換一個老婆?”
傅靳夜:“我不換,我不喜歡傻白甜。”
夏初哼了一聲,把人扶到洗手間門口鬆了手,示意他自己進去。
傅靳夜一臉病嬌樣,“老婆,我手沒力,你幫我。”
“那就尿褲子裏!”夏初瞪他一眼。
傅靳夜裝可憐,“老婆,你好凶。”
“要不你換一個不凶的?”
“我不,我承認了,我是受虐狂。”
他一副討好撒嬌的模樣。
夏初嘴角忍不住翹起。
看著他進了洗手間,想到溫馨,她嘴角的笑意微斂。
片刻後,傅靳夜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夏初扶住他,隨口問道:“後來有沒有聯係上了溫馨?”
傅靳夜嗯了一聲,“東渝找到她了,她在逛街。”
夏初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傅靳夜坐到**,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老婆,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沒有啊。”夏初一臉平靜。
“你坐下。”
傅靳夜拍拍床沿。
夏初依言坐了下來。
傅靳夜握住她的手,在她額角親了親。
“老婆,我們說好了,以後有什麽事都不許隱瞞對方,要彼此坦誠相待。”
男人黑眸深深,嗓音溫柔。
夏初點點頭,“好。”
傅靳夜勾了勾唇角,揉亂了她的秀發,將人摟進了懷裏。
夏初閉了閉眼,聞著男人的熟悉氣息,伸手抱緊了他的勁腰。
這是她的男人。
她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名義搶走他!
夜幕降臨。
阮清玉去樓上叫兩人下來吃飯,她則要去小酒館忙了。
“初初,你要不跟我去酒館玩玩?”
夏初看了傅靳夜一眼,“我倒是想去的,可……”
“你不用理會他,他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要是有事也可以找傭人的。”阮清玉道。
傅靳夜:“……”
還真是一點不在意親兒子的死活啊。
傅靳夜瞥了她一眼,眸光涼涼。
“不許去。”
阮清玉看他一眼,“你不讓初初跟我去酒館,是因為要她在家照顧你呢,還是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出去玩啊?”
“你說呢?”傅靳夜反問。
“我說是後者。”
阮清玉道:“你這人,那是你媽的小酒館,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因為你不靠譜。”
阮清玉:“……”
聽著母子倆日常鬥嘴,夏初忍著笑連忙打圓場。
“好了,媽,等過兩天阿琮身體好一點了,我再讓他陪我一起去吧。”
阮清玉看她一眼,“你啊,怎麽就被他給狠狠拿捏了呢?這樣會讓他在你麵前作威作福的。”
夏初笑著哄道:“有你在呢,他不敢的。”
“也是。他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揍他。”
阮清玉吃她的馬屁,隨後道:“那我走了。”
“好。”
夏初送她出了房間,轉身看向正在下床的男人,揶揄一笑。
“幹嘛不放心我去酒館玩?”
傅靳夜下了床,在她麵前站定,“老婆,你舍得把我一個病人丟在家裏,自己去外麵花天酒地?”
夏初撲哧一聲笑了,“走了,吃飯去。”
傅靳夜無聲勾唇,和她一起下了樓吃飯。
一頓飯吃完,夏初又扶著傅靳夜在園子裏散了一會步。
聞著滿園的花香,她隻覺得歲月靜好。
這時,傅靳夜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看了一眼,是傅老爺子打來的。
這幾天老爺子和陳老爺子一直在外地會友。
現在老爺子打來電話,恐怕是已經回了海城,並知道了三個孩子的身世。
傅靳夜臉色微正,接通了電話,“爺爺。”
“阿夜,我怎麽聽說孫媳婦的三個孩子是祈風的?”
傅老爺子直接開口,語氣有些激動。
傅靳夜沉默一瞬,對上了身旁的夏初向他投來的目光。
他移開了眼,與她十指相扣。
“他們以後都是我的孩子。”
“不是,我知道你把三個孩子當成你的親生骨肉。我就想問,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是祈風嗎?”
傅老爺子追問道。
沒等傅靳夜開口,他又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傅靳夜沉默著,就當默認。
傅老爺子又激動了,“我就說三個孩子長得像傅家人,沒想到他們真是我們傅家的種!”
聽到這話,傅靳夜眉心皺了皺。
這老頭,當著他的麵這麽激動,也不怕他心裏不舒服!
三個孩子是傅家的種,可……
“爺爺,這件事等我和初初回國後再說吧。”
傅老爺子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說道:“我聽阿謙說了,你出了車禍,沒事吧?”
傅靳夜道:“你還知道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了,你可是我最疼愛的孫子。”傅老爺子道。
傅靳夜:“我看以後你最疼愛的人,恐怕要換人了。”
老爺子本來就特別喜歡三小隻,尤其是哆哆。
現在得知哆哆是傅家的子嗣。
不管是哪個姓傅的種,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喜事。
那端的傅老爺子也沒否認,掛了電話還是喜憂參半。
怎麽會出現這種烏龍事呢?
那三個孩子怎麽就是祈風的孩子?
先不管了,他要去見他的重孫!
這邊,夏初看向傅靳夜,“爺爺也知道了?”
“嗯。”傅靳夜應了一聲。
夜色中,男人的目光很深。
夏初看著他,問道:“你在想什麽?”
傅靳夜側目,對上她清亮的眼眸,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在想怎麽把你身邊的覬覦者都扼殺掉。”
這個覬覦者指的是傅祈風。
夏初鬆開他的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的身邊也不是沒有人覬覦。
他們兩人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清風吹起她的長發。
傅靳夜安靜地站著,攬著她細軟的腰肢,看著天邊越發沉寂的夜色,腦海裏突然閃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