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晚宴設在保利酒店。
今晚來的人都是各界名流。
夏初入場前換上了一早準備好的紫粉色晚禮服。
隨後帶著三個粉琢玉雕的小人兒,挽著傅靳夜的手出了場。
親子裝的裝扮,再加上五人精致絕倫的皮相,一家五口一出場,瞬間就成了宴會廳的焦點。
當然,他們倍受矚目的原因,除了養眼外,還有吃瓜的成分在裏麵。
雖然傅謙按著夏初的叮囑,給一幹媒體施了壓,沒把夏初和傅家兩兄弟的事情曝光。
但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上流圈的人不知道。
在茶餘飯後,有關夏初的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
他們沒想到一個女人,能玩轉傅家兩大公子哥。
不但和傅二少有了孩子,現在又嫁給了傅家大家。
這在秘事眾多的豪門圈,也算是比較大的新聞了。
心裏都在想,夏初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傅家兄弟為她這樣著迷。
沒見過夏初的人,今日一見,都恍然了。
這個夏初確實是個尤物啊。
長相清麗脫俗,身材婀娜多姿。
都生過三個孩子了,氣質卻還像個剛出校門的女學大生一樣。
可鹽又可甜,也難怪傅家兩兄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麵對眾人打量的眼神,夏初倒是一臉坦然。
四年前她生下三個孩子就飽受爭議。
那時的她都沒被流言蜚語打倒,如今的她有丈夫做依靠,還找到了富豪生父做後盾,這樣的她更加無所畏懼了。
一側的角落裏,傅祈風手握酒杯,定定地看著一出場就被一幹人簇擁過去的夫妻倆,往嘴裏猛灌了口酒。
相比較傅靳夜的眾星捧月,孤單影隻的他,顯得那樣落寞。
夏初懷孕了,他和她真的再無可能了?
不甘心怎麽辦!
一隻纖纖玉手從他手裏拿走了空杯。
“阿風,別喝那麽猛。”
來人是唐雪。
今天她作為傅祈風的女伴一起來的。
看著男人微微泛紅的眼尾,她心裏暗歎了口氣。
就算他費盡心機又怎樣?
終究沒法挽回夏初的心。
“小雪,我對他還是太仁慈了!我就該讓你對他下手再重一點,應該讓他覺得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夏初和我有一腿!”
傅祈風眼裏閃過一絲偏執。
他看向唐雪,“小雪,你再幫我一次吧。”
唐雪握著酒杯的手一緊,看著越來越偏執的男人,咬了咬唇。
“阿風,我已經利用催眠術做了兩次傷害他們的事情,我不能再錯下去了。你也收手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聞言,傅祈風胸口一陣起伏。
“是我錯了嗎?連你也覺得是我錯了?我有什麽錯?是老天對我不公!既生瑜何生亮?我以為你是最懂我的人,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唐雪看著他,想到從小到大他不但像個傀儡一樣,被江晚晴掌控著人生,更一直活在傅靳夜的光環之下。
他也有過人的才華,他在設計方麵很有天賦。
如果他生在尋常人家,一定能在設計領域發光發彩。
可惜他是傅家二公子。
他的天賦被江晚晴所不齒。
江晚晴要的是他做像傅靳夜一樣的,威風凜凜的家族掌權人。
而不是隻會做畫的藝術家。
唐雪的對上傅祈風的眼神,眼裏閃過一絲憐惜,一時沉默不語。
傅祈風握住她的肩膀,放柔了語氣,“小雪,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唐雪動了動唇,正想說話,不遠處傳來江晴晚的聲音。
“祈風。”
兩人抬眸看去,見來人除了江晴晚之外,還跟著一對母女。
那是海城杜家的母女。
杜家在海城也是名門世家。
杜家小姐杜可盈剛從國外留學歸來,是江晴晚中意的兒媳婦。
傅祈風鬆開了手,淡聲叫了一聲,“媽。”
江晴晚嗯了一聲,視線落在唐雪身上,目光有些涼。
明顯對她在這個時候,和自己兒子舉止親密有些不滿。
唐雪垂眸,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江晴晚收回視線,對傅祈風道:“祈風,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杜姨,你應該認識的吧?這位是杜姨的小女兒杜可盈,剛畢業回國。”
“杜姨好,杜小姐好。”
傅祈風淡聲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杜可盈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襲香檳色晚禮服。
雖然長相沒有特別出眾,但因為是世家女,氣質在那兒擺著。
她和傅祈風微一點頭,看著他的眼神裏滿是八卦之色。
而杜母也在打量著傅祈風。
“祈風在**躺了兩年,身體還好吧?”
傅祈風看她一眼,淡聲道:“多謝杜姨關心,我這身體應該恢複得還算不錯。就是不時會這兒疼那兒疼,腦袋也沒以前靈光了。畢竟做植物人在**躺了兩年,還是有影響的,總覺得長壽命不是我活的。”
他是個聰明人,大概猜到自己母親特意帶兩人過來,應該是存著讓他和杜可盈聯姻的目的。
所以他故意說這種自黑的話,希望打消杜家人的念頭。
畢竟杜家在海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會願意嫁個短命鬼啊!
果然,聽到他的話,杜可盈的眉心就蹙了蹙。
“阿風,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你不過是因為一醒來就著急去公司工作累的。”
江晴晚哪裏不明白自己兒子心裏打的小九九?
她又氣又惱,替他圓了一句話後,又看向唐雪。
“小雪,你是醫生,你來說,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怎麽樣了?”
唐雪沉默一瞬,如實道:“傅二少的身體正在逐步恢複中,再恢複一陣子就能恢複如初了。”
江晴晚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還算她聰明,要是今天說不出令自己滿意的話來,明天她就可以滾蛋,再也不用來傅家了!
“原來這位小姐是醫生啊?我還以為是傅二少的紅顏知己。”杜可盈道。
“可盈你別誤會。”
江晴晚就知道剛剛兩人的舉動,肯定會讓杜可盈誤會。
她瞪了唐雪一眼,說道:“小雪是我資助的貧困生,也算是我們家祈風的護工。祈風昏迷的這兩年,我請了小雪照顧他。”
這話裏話外都在暗示別人,唐雪是個不足為道的小護工。
唐雪垂著眸子也沒辯解。
傅祈風卻淡淡出聲,“媽,人家小雪好歹是有名的心理醫生,因為和我交情頗深,才肯幫著你照顧我,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護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