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怎麽會在醫院?”周穎裝的驚訝。

傅靳夜朝她看過去,認出了她。

秉著禮貌的態度,他微一頷首,“有個故友的家人住院了。你呢,怎麽會在醫院?”

他說那個和他摟摟抱抱的女孩是他的故友?

難道是他的白月光?

兩人幾年未見,一見麵就舊情複燃了?

周穎在心裏腦補著一出狗血大劇,說道:“我媽突然昏倒了,所以我跟初初姐請了假回來看望她。”

“沒事吧?”傅靳夜禮貌的問候了一句。

“還好發現得及時,我媽已經醒了,不過我都快嚇死了。”

周穎拍著胸脯,一副柔弱的樣子。

傅靳夜臉上沒多少表情,淡聲道:“好好照顧你母親。”

說完他越過她就走。

不能就這麽讓他走啊!

現在是多好的獨處機會?

周穎目光一轉,哎呀叫了一聲。

傅靳夜下意識停了下來,轉頭看她,“怎麽了?”

“姐夫,我的腳好像崴到了,你能扶我一把嗎?”

她秀眉輕蹙,朝他伸出了手,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傅靳夜的眉心不自覺皺了皺,眸色也深了幾分。

說實話,他見過這個周穎幾回,就覺得這個女孩子總在有意無意和自己套近乎。

礙著她是夏初的下屬,她父親又在夏家落難時雪中送炭過,他沒當一回事。

可她現在這副樣子,毋庸置疑,她對自己是有覬覦之心的。

想到此,他麵色就冷了下來。

剛巧有個護士經過,他道:“護士小姐,她的腳崴了,麻煩你幫她找個輪椅。”

說完他沒再搭理周穎,闊步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周穎沒想到他就這麽走了。

和自己預想的根本不一樣!

她還等著男人來扶她時,順勢倚進他的懷裏呢!

到時軟香在懷,他肯定不會無動於衷的。

一來二去,她說不定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可現在,他竟然連扶都不扶自己一把?

什麽意思?

是裝的正人君子呢,還是他根本瞧不上自己啊?

“小姐,需要我幫你搬輪椅嗎?”護士詢問道。

“不用。”

周穎回了一句,隨後快步朝傅靳夜追了過去。

腳下生風,哪有半分崴腳的樣子?

護士小姐姐撇撇嘴,一臉鄙夷。

看來又是個心機女啊,就是故意找借口勾引男人呢!

前麵,周穎追上了傅靳夜,“哎,姐夫,你等我一下。”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傅靳夜倏地側身避開,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周小姐,請自重!”

正好電梯到了,他長腿大邁進了電梯,隨後摁了關門。

電梯徐徐關上,周穎被他厭惡的眼神給傷到了。

什麽意思?

難道他不是在裝正人君子,而是看不上自己?

好氣啊!

為什麽那個女人就能入他的眼,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她就不行?

她有那麽差嗎?

周穎回到自己母親的病房,越想越來氣。

片刻後,她一咬牙把剛剛拍的照片發給了夏初。

傅靳夜,這可是他自找的!

看不上她是吧?

那隻騷狐狸也別想擁有她!

海城三院。

傅謙和張心瑤陪著傅衡夫婦以及唐雪到場了。

張心瑤隻來得及和夏初打了聲招呼,隨後就去了急診室看情況。

江晴晚眼眶發紅,對著夏初一臉疾色:“到底怎麽回事?我兒子怎麽會被人給捅傷的!”

夏初看向坐著的兒子,“哆哆,你再和傅奶奶說一遍事發的過程吧。”

夏梓鐸點點頭,情緒已經平複如初。

“今天爸爸帶我們去遊樂場玩,在我們快要走的時候,蕊蕊要上洗手間。爸爸不方便帶她進去,就讓一個要上洗手間的阿姨帶她進了女洗手間。”

“可我們在外麵等了一會卻沒見蕊蕊出來,爸爸察覺到不對勁,衝進洗手間去查看,卻發現蕊蕊並不在裏麵。洗手間的上麵有一扇窗戶,窗戶是打開的,應該有人把蕊蕊抱走了。”

“爸爸讓我帶著蜜蜜和遊樂園的安保人員待在一起,他則去了監控室。出來後他開車帶我們去追壞人。同時他打電話叫來了他的保鏢團隊,很快逼停了一輛車子。”

“從車子上下來好幾個黑衣人,他們都手持鐵棍,看著很不好惹。爸爸讓我們乖乖在車上待著,他下了車,指揮保鏢和那些人打了起來,他則去那輛車上找妹妹。”

“很快昏迷過去的蕊蕊被他抱了下來,可有個女人也跟了下來,並拿刀從他身後捅了他一刀,之後他們就坐車逃走了。”

他口齒清晰,敘述的頭頭是道。

夏初似乎身臨其境,感受到了現場的濃濃危機。

她忍不住抱緊了蕊蕊。

怪不得剛剛她的神情有些呆滯。

大概是因為被藥物迷暈過導致的。

“哆哆,那個捅傷你爸爸的女人長什麽樣,你看清楚了嗎?”

夏梓鐸搖搖頭,“沒有,她臉上戴著口罩,就是她帶蕊蕊上洗手間的。”

竟然是這樣!

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偶然事件,而是有預謀的。

到底是誰要綁架她的孩子!

“你們這三個小東西就是來討債的吧?為什麽非要纏著我兒子去遊樂園玩?”

江晴晚突然出聲,語氣激動,“你們不是已經認傅靳夜做爸爸了嗎?為什麽不讓他陪著你們去玩?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們!”

自己兒子昏迷兩年好不容易才醒來,如今卻又被人捅傷,她心焦不已,自然開始遷怒於三小隻。

夏初沒有吭聲,考慮到傅祈風是為了救自己女兒才被人捅傷的,一時沒有跟她計較,隻是將三個孩子摟緊了些。

傅謙眉心微蹙,開口道:“堂嬸,你罵孩子們做什麽,祈風會受傷又不是他們的錯。錯的是綁架他們,以及傷害了祈風的人。”

江晴晚一臉憤恨,“到底是誰幹的?夏初,是不是你和傅靳夜得罪了什麽人,牽連了我兒子?”

夏初抿唇不語,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下黑手。

“行了堂嬸,這件事我會協助警方去調查的。”

傅謙看向夏初,柔聲道:“弟妹,孩子們應該被嚇壞了,阿夜又不在家,你還是先帶他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