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演了!老婆,我一刻都不想和你還有孩子們分開。”

傅靳夜凝著麵前的女人,黑眸裏滿是繾綣愛意。

夏初心裏好奇極了。

怎麽出去一趟變得這麽膩歪了?

“老公,你倒是快說,你剛剛到底幹什麽去了?”

傅靳夜心情好極了,他抬手輕撫過她的發絲。

“我去了趟心瑤的診室,讓她幫我做了一次深度催眠。”

夏初一愣,“怎麽突然想到去做催眠?”

“因為我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傅靳夜眼裏閃過一絲冷幽,“唐雪會催眠,而傅祈風和溫馨早就有聯係。溫馨一直想離間我們的感情,想讓我們分開,那麽她會不會暗示傅祈風做點什麽?”

夏初也想到了這一茬,她道:“那你想起什麽了嗎?”

傅靳夜黑眸凝著她,如暗夜星辰。

“我想起了四年前去大森林救你的事。”

夏初又是一怔,腦海裏浮現起那些並不好的畫麵。

“四年前你去救過我?”

“對!”

傅靳夜緊緊握住她的手,“老婆,是我從綁匪手裏救下了你,是你因為被綁匪灌了藥而強上了我,三個孩子也是我們倆的,從頭到尾你隻有我一個男人!”

夏初定定地看著他,思緒有片刻的淩亂。

半晌,她呆呆地發問,“你說三個孩子是你的,可是我明明記得……”

“你的記憶肯定被他們篡改過!我的也是!”

傅靳夜狹長的黑眸滿是淩厲。

“傅祈風為了和你複合,竟然不惜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篡改了我們倆的記憶!”

記憶再次回到那片大森林。

在車上,和夏初完事後,他就準備載著她回去。

這時,傅祈風找了過來。

當看到夏初衣衫不整時,他臉色微變,以為夏初是被綁匪侵犯了。

他跟傅祈風坦白了一切,也說回去後就會對夏初負責,隨後驅車離開。

當時他記得傅祈風的臉色很是慘白。

那時他不明白,隻以為傅祈風是被嚇到了。

可現在他明白了,傅祈風暗戀著夏初,他不能接受自己所愛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大嫂。

因此才有了後來的事。

他大概很後悔吧,後悔讓自己來救夏初。

白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上了大哥的床。

還有自己後來在路上遇到的車禍,不知道是不是傅祈風安排的。

醒來時他就忘了一切。

大家隻以為他是因為車禍導致了失憶,其實應該是傅祈風讓唐雪趁兩人住院時抹去了這段記憶。

而這一次,雖然他知道夏母被催眠的事情並非傅祈風幹的,但四年前的這筆賬,他記下了!

就如電話裏所說的那樣,他們的兄弟情到此為止!

“老公,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二弟讓唐雪篡改了我們倆的記憶?”

夏初心情有些激動,“我也要去找心瑤催眠一下!”

“你不能去,你還懷著孕呢。”

傅靳夜連忙安撫道:“老婆,你還不信我嗎?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他把四年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夏初安靜的聽著,心潮一陣起伏。

半晌,她又哭又笑,一把抱住了傅靳夜的勁腰。

“兜兜轉轉,原來還是你呀!”

原來她從始至終隻有他一個男人。

原來這隻是一場狗血的相遇!

原來雨過天晴的感覺,是那樣的暢快!

“是啊老婆,命中注定我們倆要在一起!”

傅靳夜也笑了,他緊緊抱著懷裏的人兒,聞著她沁人的氣息,心裏感慨萬千。

老天是會折騰人的。

非要讓人經過這麽多的挫折才拋出真相。

好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好在結局是好的!

突然想到自己曾經跟兒子做過基因比對。

明明兩人是父子,可為什麽基因比對顯示不是呢?

難道是被誰動過了手腳?

不應該啊。

當時他吩咐周深去做的基因比對,周深辦事很牢靠也不會背叛他,不可能出差錯的。

那是怎麽回事呢?

傅靳夜鬆開了手,說道:“老婆,我還得給心瑤打個電話,有個問題忘了問她。”

“什麽問題啊?”夏初問道。

“我曾和哆哆做過基因比對,可結果顯示我們不存在血緣關係,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夏初原本晴朗的心情一秒變陰,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怕兩人白高興一場。

她腦洞大開,試探道:“老公,你說該不會因為有兩波人給你做催眠,導致你的記憶紊亂出差錯了吧。”

傅靳夜無語,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老婆,你就差說我成精神病了吧?你能不能盼點我好?”

夏初摸摸鼻子,看著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張心瑤的電話,連忙湊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傅靳夜問道:“堂嫂,還有件事我谘詢一下。”

“你說。”

“我曾和哆哆做過基因比對,結果顯示我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這是怎麽一回事?”

張心瑤沉吟一瞬,問道:“你去做基因比對時用的是兩人的毛發還是血液樣本?”

“血液樣本。”傅靳夜道。

張心瑤道:“那有幾種可能性。一,要麽基因檢測結果被人為調換了。二,要麽基因檢測中出了差錯。”

“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假如你曾換過骨髓,那麽血液DNA有可能會成為供給者的DNA。如果這個時候做基因比對,那結果有可能是不匹配的。”

聽到這番解釋,傅靳夜終於明白了。

他是換過骨髓的,所以基因對比結果才會顯示他和哆哆不存在血緣關係!

“我明白了,如果是最後一種的話,換個基因比對方法是不是結果更正確?”

“對!一般情況下血液檢測更準確。但如果你曾換過骨髓,那麽用毛發做基因比對會更好。”

傅靳夜嗯了一聲,跟她道了謝隨後掛了電話。

見夏初盯著自己,他解釋道:“老婆,我跟你說過,溫馨的哥哥救過我。一次是在槍林彈雨中救過我,還有一次就是我患過白血病,他給我捐過骨髓。心瑤說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做出的基因比對不太準。”

原來如此。

夏初剛剛也聽到了張心瑤作為專業醫生的回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如果你還不信,等下我就回去拿了我和孩子們的毛發再做一次基因檢測好了。”傅靳夜道。

夏初笑了,“不用,我有什麽好不信的?大家都說哆哆就是你小時候的翻版,這還不說明問題麽?”

傅靳夜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摟進懷裏,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老婆,我想要吃你怎麽辦?”

夏初:“……”

某人要不要這麽得意忘形?

“涼拌!別忘了我們還要演戲。”

傅靳夜劍眉一皺,“老婆,我不想演了,我現在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孩子們是我的親生骨肉。”

“不行!”

夏初難道嚴肅臉,她撫上自己的小腹,說道:“我才剛懷孕,就有人對我孩子不利,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來一次?我現在隻想平安生下孩子,所以接下來幾個月你得陪我演戲,做個情場失意的生意人!”

傅靳夜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幽怨。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出的餿主意?”

夏初撲哧一聲笑了,“老公,你到底罵誰呢?”

這主意可不是她出的,明明是他自己提議的!

“罵我自己。”

“哦,你是王八,那我是什麽?孩子們是什麽?”夏初故意問他。

傅靳夜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記。

“王八有什麽不好的,多長壽啊?”

夏初:“……”

想到什麽,她臉上的笑意微斂,“老公,你說這次催眠我媽的人到底是誰呢?是我表哥安排的人嗎?”

傅靳夜唇角冷勾,黑眸裏閃過一絲寒芒。

“不著急,狐狸尾巴總歸會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