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道:“因為我現在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我就會想到孩子是因為他的原因出的事,我想冷靜一下,不然我會瘋掉的。”

聽到這話,夏母心裏愧疚極了。

“初初,你是不是也不想看到我?雖然我是被別人利用的,可孩子也是因為我沒有的。”

夏初搖頭,“媽,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會怪你的。”

夏母道:“那你也別怪阿夜好不好?孩子沒了並不是他的錯啊!”

“我知道不是他的錯,可我真的沒法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

夏初垂眸,掩去眼底的歉意。

對不起了媽,現在她還不能把實情和盤托出。

“親家母親家公,你看這……”

夏母希望兩人出麵勸一勸。

阮清玉道:“算了親家母,孩子們大了,有他們的主意,就讓他們兩個都冷靜一下吧。”

陳世輝看向傅靳夜,“阿夜,這件事雖然不怪你,但事情起因還是因你而起,你先去解決掉傷害初初的人,再回來向你媳婦請罪吧。”

傅靳夜看著夏初,眼裏滿是不舍和委屈。

不是裝的,是真的不舍和委屈。

他一點都不想和老婆分開啊。

他隻想抱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可坑是自己挖的,他含淚也隻能自己去填平。

“老婆,給我點時間,我會替你出氣,替我們解決掉一切困難,再回到你身邊,到時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夏初看他一眼,對上他幽怨深情的眼神,快速移開了視線,不敢與他對視,怕笑場。

“我上樓去給你收拾東西。”

看著她上樓,夏母心裏不是滋味。

好好的怎麽就成這樣了?

想到什麽,她連忙道:“親家母,你說初初會不會因為孩子的事而得產後抑鬱症了?”

阮清玉自然知道兒媳婦好著呢,但還是煞有其事的點頭,“有可能的。”

“不行不行,我得讓心瑤趕緊過來看看初初。”

夏母連忙去給張心瑤打電話了。

客廳裏剩下三人。

阮清玉有些心虛,“兒子,我們這麽欺騙你嶽母,你想好將來怎麽認錯吧。”

“你慢慢想吧,她是你親家,欺騙她你也有份。我先去看看初初。”

傅靳夜說完大步朝樓上走去。

阮清玉罵了一句,“死小子,好事輪不到我,壞事就想到我了!”

陳世輝笑道:“別急,不是還有我在嗎?大不了我替你向親家母磕頭請罪。”

阮清玉睨他一眼,“你別笑,還是想想怎麽護初初周全吧。畢竟你們陳家人也不是什麽善茬。”

想到自己家裏人,陳世輝臉上的笑意微斂。

“放心,陳家人要是敢動我女兒,我定不輕饒!”

阮清玉嗬嗬一笑,“別說大話,之前你們陳家人可是差點綁架了蕊蕊。”

陳世輝一臉嚴肅,“這不是阿夜讓我按兵不動嗎?現在一切行動都聽阿夜指揮。”

樓上。

傅靳夜進了臥室關了門。

看著夏初把他的東西依次放進行李箱裏,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

“老婆,你可真狠心啊,就這麽把我趕出去了?”

夏初忍不住笑了,“你就忍耐一下吧,還有七八個月就能回來了。”

“七八個月,又不是七八天!想想就覺得天塌了的感覺。”

傅靳夜語氣幽怨。

夏初轉身,踮起腳步在他唇上親了親。

“老公,你要這樣想,反正現在我懷了孕又不能喂飽你。你和我在一起看得見吃不到的,反而會難受,不如不見對吧?”

這話倒是讓傅靳夜笑了。

他捏捏她小巧的瓊鼻,“你倒是挺會替我找借口的。”

夏初笑得嬌俏,“這樣想是不是好受了一點?”

“不好受也隻能說好受了。”傅靳夜道。

“行了,別膩歪了,鬆手,我替你收拾行李。”

夏初要推開他,卻被傅靳夜禁錮著在她唇上狠狠一吻。

他的柔情似要將所有情愫都凝聚在這個吻中。

夏初閉著眼,任由他索取,直到他明顯有了反應才躲開。

“行了,可以了。”

傅靳夜呼吸沉沉,緊緊抱著她平複體內竄起的熱意。

夏初待在他懷裏聞著熟悉的氣息,嬌聲道:“呐,提醒你啊,在外麵提防著點身邊的女人,要是敢背叛我……”

聽到這話,傅靳夜鬆開了她,“老婆,你還不信我?我的心裏眼裏都隻有你,隻有你背叛我的份。”

又是一臉鬱悶的表情。

夏初好笑,“放心,我的心裏眼裏也都隻有你。”

傅靳夜語氣幽幽,抬手摸摸她的小腹,“哄吧,繼續哄吧,明明心裏眼裏都是這個小東西。”

夏初忍不住又笑了。

“你連你兒子的醋都吃啊!”

傅靳夜不吭聲,心說等小東西出來後,他絕對會把這個小人兒丟給老媽帶。

堅決要把自己媳婦兒的心抓回來。

夏初終於收拾好了東西。

傅靳夜被請出了別墅。

阮清玉問他等下住哪裏去?

傅靳夜其實在傅謙住的聖廷苑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別墅。

沒和夏初結婚前就一直住那裏。

不過結婚後一直當著上門女婿,那邊就空著。

所以他打算今天先住酒店,等明天找人打掃後再住過去。

陳世輝拍拍他的肩膀,“過兩天我會帶初初回陳家,到時你……”

“我自然要跟著去的。”傅靳夜道。

陳世輝笑道:“你別忘了你們倆現在處於分居狀態。”

傅靳夜隻覺得分居這個詞很刺耳。

“我們隻是暫時分開,不代表我們不能見麵。更何況,我還是我媽的兒子,她二嫁,做為她兒子,我不該跟著去她的婆家看看?”

陳世輝笑了,“你倒是總有你的道理的。”

傅靳夜揚了揚眉,語氣認真,“我不在初初身邊,辛苦爸能多派人手護著她和孩子們。”

“放心吧,我早就安排了保鏢加強保護,不會再讓她和孩子們受到傷害。”陳世輝道。

一旁的阮清玉插了句嘴:“倒是你,一個人在外麵小心一點。除了提防有人害你,還要提防外麵那些鶯鶯燕燕,別趁機爬床。”

傅靳夜看她一眼:“我的品性你還不了解?我可以潔身自好二十九年,是貪圖美色的人嗎?”

“不是說你會貪圖美色,是讓你提防。你不招惹人家,不代表蒼蠅不叮你啊?”

阮清玉麵色不悅:“比如那個溫馨,她對你肯定還有覬覦之心。”

那個溫馨她之前也見過幾麵。

沒想到看著文文靜靜的,竟然是個沒下線的人。

果然女人的妒忌心很可怕。

“我知道,先走了。”

傅靳夜沒有多言,隻是臉色冷了幾分。

他去了保利酒店下榻。

而盯著的人很快就向溫馨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