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菁菁,你還記得你四五歲的時候,你爸媽帶你來我們家吃飯,你淮哥故意逗你玩,把白酒當白開水騙你喝,你喝了兩口睡了一天呢。”
陳楚淮的母親說起了兩個人小時候的趣事。
陳菁菁嬌嗔道:“原來淮哥小時候這麽調皮呢?好在我這個人心大,不記得了。”
“可不是麽?所以每次他的那些影迷評價他,說什麽他是世界上最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我都要笑彎了腰。”陳母毫不給麵子的拆台。
陳楚淮輕咳一聲,“媽,有你這樣拆你兒子的台的嗎?”
陳母笑道:“這有什麽,都是自己人,菁菁肯定不會去爆料的對吧。”
“當然不會啦,不管哪樣的淮哥,都是我最崇拜的哥哥。”陳菁菁嬌俏開口。
陳楚淮比她大了近十歲,忍不住摸摸她的頭,隨後虛攬著她去主桌敬酒。
陳涵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
原本的笑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又是那個女人?
她和陳楚淮的關係怎麽那麽好?
眼裏閃過一絲陰冷,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孟雲策和陳川父子倆還在吃著飯,麵色出奇的平靜。
似乎周邊的熱鬧都與他們無關。
陳涵姿忍不住道:“幹爹,川哥,你們倆也太窩囊了。幹媽被外人欺負成這樣,你們怎麽連個屁都不敢放呢?”
孟雲策淡淡掃了她一眼,也沒吭聲。
陳川放下筷子,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丟到一邊。
“陳涵姿,記住你的真實身份,你不過是個仆人的女兒,讓你坐上桌吃飯是陳家給你的施舍,還真把自己當成是陳家小公主了?這裏有酒,先照照鏡子再說!”
陳涵姿錯愕的看著陳川,臉色一陣青白交替。
陳川沒了吃飯興致,“爸,我吃飽了。”
“嗯,我也差不多了。”
兩人一起起身離開。
全程沒多看陳涵姿一眼。
陳涵姿的臉色難看的要死。
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自己是仆人的女兒。
以前陳川對自己的態度雖然比較冷淡,但也絕不會出口傷人。
今天竟然就這麽直白的說自己是仆人的女兒!
是誰給他的勇氣?
他也不怕她去向他老娘告狀!
主桌上,陳楚淮隨父母敬完酒就回了桌。
陳菁菁也跟著自己父親回了自己那一桌。
陳涵姿壓了壓心頭的怒意,換上了平時的嬌俏嘴臉。
“淮哥,你們去敬酒的?怎麽也不等等我啊?我一個人有點難為情呢,要不你再陪我走一趟?”
“我看你膽子挺大的,一個人絕對沒問題的。”
敢仗著陳鳳的寵愛,和陳鳳一唱一和挑事,膽子哪裏小了?
陳楚淮給自己的杯子裏倒了酒,又給父母的酒杯裏滿上。
他朝陳涵姿禮貌笑笑,隨後對父母說:“爸媽,我們還沒去敬三堂叔他們一家,走吧。”
“好。”
三人就這麽施施然走了。
他不肯陪她去主桌敬酒,卻去到了陳菁菁的一桌上!
陳涵姿臉色徹底僵住,看著陳菁菁笑盈盈的看著陳楚淮,眼裏似乎寫滿了愛意,差點咬碎一顆牙齒。
她不太清楚這個女孩的身份,但她清楚她一定喜歡陳楚淮!
敢跟自己搶男人,她要她好看!
主桌上,夏初因為懷孕胃口還不錯。
今天的菜肴味道又很好,因此她放開了肚子吃。
很快就吃得肚子圓鼓鼓的,忍不住吸了口氣,摸了摸小腹。
一旁的傅靳夜喝了不少酒,此時已微醺,一張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緋紅。
少了幾分矜驕,多了幾分魅惑。
見夏初的小動作,他輕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就撫上了她的小腹。
夏初一看就知道是誰的鹹豬手。
她一把拍掉男人的手,斜睨了他一眼。
傅靳夜悶笑一聲,微湊近了些,嗓音低磁。
“今天變小豬了?這麽能吃!”
夏初一哂,“能吃怎麽了,我又不吃你的。”
傅靳夜點點頭,“是,女大佬,求包養。”
說著,手又不安分的摸上了她的大腿。
此時,主桌上還有人在跟陳世輝和阮清玉敬酒。
夏初無語,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別忘了我們還在作秀!”
傅靳夜道:“作秀不代表非要吵架,也可以是我在討好女大佬,挽回我們的婚姻不是?”
夏初:“哦,我挺享受現在的分居生活的,還不想複合呢!”
她下巴微揚,斜睨了他一眼裝高冷。
傅靳夜又被她給逗笑了,溫熱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其中。
“裝得真像,小心帶壞我們的孩子。”
夏初:“……”
要帶壞也是他帶壞他們的孩子。
一肚子壞水!
酒席還在繼續,夏初和張心瑤說著閑話,看他們男人在那兒推杯換盞。
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了一聲驚呼聲,以及有人落水的撲通聲。
“什麽聲音?”張心瑤也聽到了,一臉好奇。
夏初下意識看一眼空著的三小隻的座位,臉色微變。
剛剛他們去上了洗手間後就一直沒再回來。
該不會是三小隻出事了吧!
“孩子們現在在哪裏?我去找找他們。”
她邊說邊往出聲地走。
張心瑤連忙跟上。
傅靳夜剛剛接了個電話,一轉頭見兩人快步離開,他和對方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跟了過去。
後院有一大片蓮花池。
雖然已經過了開花的季節,但池子裏的蓮花卻依舊開得很漂亮。
陳鳳喜歡蓮花,於是請了專人來人工培育。
所以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蓮花盛開的美景。
而此時,原本平靜的池子裏,有人正在裏麵不斷撲騰。
女孩臉上寫滿了驚慌,頭頂的月色照亮了她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陳菁菁。
此時她的腳似乎被池子裏的蓮花藤蔓纏住了,越掙紮越往下沉。
“救命……”
咕嚕嚕,她連喝了好幾口水,直到沒有力氣叫了,一點點沉了下去。
夏初和張心瑤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水麵中央似乎在冒泡。
夏初跑得有些急,喘著粗氣朝池麵大聲叫喚。
“哆哆蕊蕊蜜蜜,你們聽到媽咪的聲音了嗎?”
她剛剛撥打哆哆的電話卻無法打通,好怕三小隻出意外了。
“哆哆,你們在哪兒?”張心瑤也在叫喊,邊叫邊在找仆人。
池子裏的氣泡一點點沒了,水麵在慢慢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