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公主氣勢洶洶的邁過門檻走進王府,看到一個下人就拉住問:“那個大晉來的郡主呢?人在哪裏?”
被拉住的下人嚇的臉色一白,撲通就跪到了地上,“奴……奴婢不知道。”
丹陽公主一把將人推開,又去抓了其他的人來問,“那個大晉郡主在哪裏?”
“大……大晉郡主,奴才……奴才沒聽說過啊。”
丹陽公主一腳將人踹開,又去抓了其他的問,結果每個被抓來的人都不知道王府裏來了什麽大晉的郡主。
“公主,會不會真的隻是那幾個護衛隨便亂議論,那個大晉的郡主根本沒來咱們大齊啊?”旁邊跟著的宮人小聲開口。
丹陽公主沉臉。
九王府裏的下人已經問了好幾個,沒有一個知道所謂的大晉郡主的,難道真是她誤會了?
“走,去找九哥。”
“是不是誤會,見到九哥就知道了。”
那個大晉郡主是她九哥的關門弟子,如果當真來了九王府,必然會去見她九哥。
隻要去找她九哥,如果那個女人在,她就一定能看到。
長樂跟著招財一路到了花園的水榭,水榭外侯著伺候的小廝和丫鬟,水榭之中有悅耳的琴音傳出,遠遠的就能看見水榭中有人執扇起舞,有人撫琴伴奏,還有在旁執筆畫伴奏和起舞的人,其餘的人要麽是提筆在即興作詩作詞,要麽就捏著酒杯隨著音樂搖頭晃腦的欣賞舞姿。
招財歡蹦亂跳的在前麵領路,跑出一段距離又掉頭回來接長樂,長樂跟上來了,招財又繼續往前麵跑。
侯著水榭外伺候的小廝和丫鬟見到長樂上前本要阻攔,結果一看是招財替她領路,立刻就躬身退到了一邊。
長樂挑眉,俯身揉了揉招財的腦袋,誇獎它,“招財,你在王府裏的地位這麽高啊。有你給我帶路,完全就像是師父在給我帶路一樣了。”
水榭中歪著身子靠在塌上的應風修忽然打了個噴嚏,引得旁邊的人紛紛側目。
應風修笑笑,端起酒杯朝眾人舉了舉,“應當是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擾了大家的雅興,我自罰一杯。”
應風修仰頭喝酒,旁邊的其他人都大笑起來,紛紛也舉起酒杯陪了一杯酒。
長樂走到門外便停了腳步,招財先蹦躂進去,裏麵的人看到招財都很驚喜,開始逗它,
招財揚起尾巴轉了一圈,誰也不理,轉頭發現長樂沒有跟著進來,又蹄蹄踏踏的往外跑,似乎還有點著急的衝著門口叫了一聲,“昂汪~~”
應風修本來懶懶的歪靠在榻上,聽到招財這麽叫瞬間坐直了身體朝門口看去,旁邊的人見他如此都停下了動作,“王爺,怎麽了?”
應風修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長樂,笑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寬袖長袍站起身,“我說招財怎麽叫喚的這麽歡快,原來是我的小徒兒來了啊。”
“徒兒,來來來,這些都是為師的好友,為師替你引薦引薦。”
水榭中的人一聽,紛紛好奇的起身朝門口看去。
他們可都是聽說過九王爺收了一個大晉的郡主做關門弟子,傳聞這位大晉郡主國色天香,是大晉的第一美人呢。
他們今日可得好好看看,這位大晉的郡主到底是個什麽樣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所有人都充滿了好奇,伸長了脖子張望,等終於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長樂時,眾人臉上的神色都是一頓,隨即緊接而來的便是無止盡的失望。
他們都知道九王爺的小徒弟是大晉郡主,既然是郡主那必然是個姑娘。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沒看到傳聞中的傾國傾城的絕代美人就算了,居然還是一個做小廝打扮的姑娘。
雖說這姑娘仔細瞧來不管是輪廓還是五官都十分的精致,可那臉上的皮膚未免也太黝黑粗糙了,而且還生了那麽多的麻子。
就這樣的人物竟然也會被傳成大晉的第一美人,難道說大晉就沒有其他的姑娘了嗎?
探頭張望的眾人紛紛失望搖頭坐回了各自的位置,若非顧及九王爺的身份,而這位大晉郡主又是九王爺的徒弟,他們就要忍不住出言嘲諷了。
應風修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但什麽都沒有多說,見長樂沒進門,便走上了前,“徒兒,你這身打扮是去當了奸細,還是準備去打家劫舍?”
一聽應風修不正經的話,長樂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隻說自己今天過來的正事,“人我已經去見過了,話也已經傳達到了,她說打聽到消息就告訴我。”
這個人指的是誰,不用明說,應風修也清楚。
“不愧是為師的徒兒,做事果然靠譜。”
應風修跟哄小孩似的誇讚長樂,長樂懶得理他,“事情說完了,我先走了。”
長樂轉身就要走,應風修趕忙攔人,“來都來了,晚上陪為師一起用飯如何?”
長樂還沒說話,應風修又追加了一句,“你已經許久沒有陪為師吃過飯了。”
那天在青黛的小店,應風修後麵來了也沒有吃飯,隻是等圓圓吃完飯他們就去見老太太去了。
算起來,長樂已經很多年沒跟她師父一起吃過飯了。
長樂心軟,剛準備答應,旁邊快步走來一人,一把就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