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飛柔的病情來勢洶洶,十分嚇人,但實則全都是因為薛廖遠拿給長樂的那包藥。

薛廖遠幾針下去,戚飛柔的情況就穩住了。

長安侯從外麵回來知道了情況也趕了過來,對薛廖遠又是道謝又是留人用晚飯。

薛廖遠自然拒絕了,隨意開了幾副調養身子的藥。

“薛神醫,我送你出去。”花長卿上前。

“不必了。”薛廖遠看看長樂,“長樂丫頭,一起走?”

“好。”長樂點頭,對戚飛柔道:“別忘了將東西給我送過去。”

長安侯看看長樂又看看戚飛柔,“什麽東西?”

戚飛柔虛弱的很,沒力氣說話,加上要給出那麽多的東西,更加不願意說話,扭頭朝向床的裏麵。

長安侯見長樂要走,一般上前拉住長樂的手臂,對薛廖遠笑笑,“薛神醫,我跟長樂說兩句話。”

薛廖遠看了長樂一眼,先行出去了。

“別拉拉扯扯的,一把年紀了還不穩重。”長樂抽回自己的手臂。

長安侯已經習慣了長樂的態度,“你跟宣王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宣王對你意,會娶你的嗎?怎麽宣王最後娶了別的女人,那你呢?難不成要嫁給宣王當妾?”

“你覺得我會當妾嗎?”

“那你跟宣王這就是沒戲了?那你還敢坑我那麽多寶貝,全給我還回來。”

“你急什麽?”長樂挑眉。

長安侯的眼睛亮了,“你還有機會?”

“也是,正妃位置沒有了,還有側妃。你能嫁給宣王當側妃那也是高嫁。”

長安侯勿自盤算著長樂嫁入宣王府後能給長安侯府帶來什麽好處,長樂冷笑,也沒打斷他。

她已經嫁給了衛承宣的事情她暫時還得憋著,她要鬧一場大的。

長樂跟薛廖遠一起出了長安侯府,送薛廖遠上馬車。

“薛伯伯,今日謝謝你。”

“我可不白幫你。暖和起來桐兒和她娘親就從老家回來了,到時候你領著桐兒一起玩。”

“交給我。”

送走薛廖遠,長樂才上了馬車。

凜冬看長樂眉宇間有疲色,升了暖爐將小茶壺熱上,倒了杯熱茶遞上,“王妃,休息會兒吧。”

“祖父當初給我的嫁妝單子回去後還要找出來。”

長樂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我看過單子,如今長安侯府大多靠祖父和祖母留下的產業過活,戚飛柔不知道我手上有單子,大概率不會將單子上的所有產業都交出來。”

“那怎麽辦?”凜冬接回茶杯,皺眉不平,“難不成王妃的嫁妝夫人都要拿去貼補花芷瑜嗎?”

“那是祖父和祖母留給我的嫁妝,誰都不能碰,誰敢碰我就砍誰的爪子。”

“而且今非昔比,現在可不一樣了。”

“以前戚飛柔可能會拿我的嫁妝貼補花芷瑜,現在卻不可能的。她現在怕是恨都恨死花芷瑜了。”

長樂太了解戚飛柔了。

戚飛柔雖然偏寵花芷瑜,但那隻是跟她做對比而已,一旦扯上花長卿,別說一個花芷瑜,就是十個花芷瑜也屁都不算一個。

戚飛柔躺在**,讓花長卿和花芷瑜先回各自的院子,隻讓長安侯暫時留一留。

“你怎麽不讓芷瑜留下來照顧你,反倒是讓我留下,我手上還有一大堆的正事兒呢。”長安侯不太滿意的撩起袍子坐下。

戚飛柔心說什麽一大堆正事兒,辦差辦差沒有能力,連拍馬屁都拍不到正點上,不過就是不想在她這裏浪費時間的借口罷了。

“侯爺,你去找找長卿的上司,請他尋個理由讓長卿出遠門辦趟差吧。”

長安侯無語,“你是生病病的腦子壞掉了吧?誰不知道出門辦差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長卿好好的,你讓他出遠門辦差幹什麽。”

“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長安侯說著起身就要走,戚飛柔連忙叫住他,“侯爺,你等等。”

長安侯不耐煩的回頭,“你還想說什麽?”

戚飛柔一個眼神,讓屋子裏伺候的人都先出去,“長卿是我的兒子,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我又如何舍得讓他出門辦差去吃那一份苦。”

“那到底是什麽特殊原因,你倒是說啊。”

戚飛柔猶豫不決,眼看著長安侯耐心告罄,咬牙道:“芷瑜勾引長卿,他們……他們之間有染。”

“什……什麽?”長安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你說誰跟誰有染?”

“芷瑜勾引長卿,我……我撞見他們摟在一起親親我我。”戚飛柔都羞於啟齒。

長安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他們……你……你親眼看見的?”

戚飛柔點頭,她現在真是恨死了花芷瑜。

長安侯跌坐回椅子,戚飛柔接著道:“此事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我想著讓長卿出一趟遠門辦差,我趁著這段時間將芷瑜的親事定下,最好是直接將芷瑜嫁出去。”

“如此一來,他們這件事也算是解決了。”

“那個混賬孽子,芷瑜可是他的妹妹!”長安侯嘭一巴掌拍在桌上。

“侯爺,侯爺,你可不能怪長卿,都是芷瑜,是她勾引的長卿。”

“長卿與陳禦史家的女兒都已經定親了,他一向是個做事有分寸的,若非芷瑜勾引,他又怎會犯錯。”

“等此事一了,我便去陳禦史家走動走動,看看能否將他們的親事提上議程。”

“隻要他們兩人都成親了,就萬事大吉了。”

“也隻能這樣了。”長安侯站起來,“時日已晚,我明日便去找長卿的上司。”

“此事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方才菊冬在屋裏。”戚飛柔明白長安侯話中的意思,“侯爺,菊冬是我的陪嫁丫鬟,她是絕對信得過的。”

“你是寧願相信一個丫頭,還是寧願長卿的前程和長安侯府被毀?”

戚飛柔無言,這樣的選擇根本不用選。

“你顧念舊情下不去手,我去處理。另外還有誰知道嗎?”

“長樂。”戚飛柔沒好氣,“她比我更早知道,還是她提醒的我。”

長安侯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菊冬是個丫鬟,可以輕易的處理掉,長樂可是他的女兒,又不可能真把親女兒都殺了。

也不知道這個臭丫頭又會借此坑他多少東西,今晚非得去打一頓那個逆子,再搬空他的藏寶閣不可!

菊冬還在廚房親自盯著藥罐子熬藥,腦後突然挨了一棍子,人便倒了下去。

“菊冬姐姐,你也別怪我們,是侯爺和夫人吩咐我們這麽做的。”

“你做了鬼,要報仇就去找侯爺和夫人,可千萬別來找我們。”

“現在怎麽做?”

“把人裝進袋子裏,再裝上石頭,搬去後麵的荷花塘沉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