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拉著一個灰色的行李箱來到學校,陳曼跟在她身後,也拎著一個大箱子,箱子上麵還放了一個很大的蛇皮包。
今天是學校的小市場舉辦日,可以在這裏以物換物,也能出售東西賣錢。
當大家看到陳曼帶著一個蛇皮口袋時,紛紛投去目光,竊竊私語。
“不是聽說南喬很有錢嗎,她咋也來了?”
“該不會被有錢的富二代男朋友拋棄了吧?”
“上次我在學校門口看見了,那個男人冷冰冰的,如果真的喜歡,哪能這麽冷漠,肯定要笑起來啊。”
“嘖嘖嘖,被拋棄了。不過她長得這麽漂亮,再找一個有錢人,手到擒來的事兒。”
“有錢人都混一個圈子的,估計知道她什麽德行,沒有人敢找她了吧。”
這些話,南喬聽見了,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誰不被人在背後議論,誰又不背後議論別人。
隻要她行的正,不怕這些流言蜚語。
沒做過的事情,自然會不攻自破。
南喬淡定的跟陳曼一起支攤子,陳曼見南喬不在乎,替她不平。
“喬喬,那些人說的話太難聽了,我好想撕爛她們的嘴!!”陳曼咬牙切齒。
“曼曼,你要學會控製你的情緒,不能輕易被人看出來,免得左右你的情緒,讓你做她的擋箭牌。”
“喬喬,你的好脾氣是怎麽鍛煉出來的?為啥我就做不到呢。”
南喬笑了笑沒說話。
怎麽鍛煉出來的?
那自然是聽多了謾罵的話,逐漸的平靜了。
小時候因為身份被欺負,被嘲笑。
劉豔芳的嘴臉,南喬記了很久很久。
後來的她,已經不在乎了,也沒有那麽多氣了,逐漸好了。
南喬將攤子支起來,陳曼將用具擺放好。
南喬的看病問診攤子支起來,被很多人注意到,大家都好奇的探頭過來看。
“她們想在這裏搞義診?醫學院的學生都能給別人看病了啊,有行醫資格證嗎?”
“看病看死了人,算誰的?”
“還能算誰的,肯定算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的啊!”
“嘖嘖嘖,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盧慧跟厲寧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盧慧小聲說道:“寧寧,南喬跟陳曼不是胡鬧嗎。雖然她們是醫學院的學生,但是沒有聽說學生還能正大光明給人看病治療的。出人命了,她們能承擔起後果嗎?”
厲寧:“能不能承擔,她們肯定早就想好了。”
厲寧言語之間是對南喬的嘲笑,仗著她是白家的千金,又仗著她是厲家的媳婦,就能為所欲為嗎?
盧慧:“雖然她是高考狀元,但是也不能代表她可以無證做事。”
厲寧:“再看看吧,我也挺好奇的,南喬到底想做什麽。”
沒有行醫證就想治病救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危害。
盧慧跟厲寧在旁邊,時刻注意著南喬這邊的情況。
此時,情況出現了。
有三個男生走過來,氣勢洶洶。
站在最前麵穿黑色外套的男生坐在椅子上,另外兩個站著,這裏隻有一把椅子。
男生坐著,打量著南喬的攤子,漫不經心的說道:“義診?”
陳曼感受到來者不善,也沒有給他什麽好臉色,淡漠的說道:“對啊,義診,不要錢的那種。你想看哪方麵的疾病?”
說著,陳曼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笑了。
王韜不悅出聲:“你那是什麽眼神!”
陳曼:“你來這裏不是看病的?我的眼神當然是望聞問切中的望,從你的臉色判斷你是否有隱性疾病。如果有,必須要盡早治療。”
王韜:“……”
他聽這些話,怎麽像是在罵她?
王韜眉頭一皺,語氣更加不悅:“你才有病!”
陳曼:“同學,注意你的措辭。請你自己好好看看,我們這裏是義診,免費看病的地方。你沒病,你來我們這裏幹啥,敘舊嗎?我們認識嗎?”
王韜:“……”
伶牙俐齒。
王韜的視線看向坐在旁邊的南喬。
不等他開口,南喬先一步說話:“你最近幾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口幹舌燥,急火攻心。”
王韜目瞪口呆,她怎麽什麽都知道?
王韜迅速改變自己的麵部表情:“你肯定是通過我眼睛裏的紅血絲判斷了我的身體情況。”
南喬:“不全是,你說話時,曼曼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因為你口氣有些大,舌苔厚重不規則。”
王韜:“……”
陳曼:“你不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這位同學,身體不適要及時治療,健康你也健康別人。”
王韜:“……”
南喬努力憋著笑,陳曼說話也太逗了。
王韜忍著怒意,坐在這裏依舊沒有走。
他來這裏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把厲夏逼走又逼死的。
王韜喜歡厲夏,喜歡了很久。
厲夏沒有同意跟他在一起,卻時不時答應跟他一起吃飯。
厲夏離開學校之後,王韜想找南喬,想讓她給厲夏一個說法。
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也沒能跟南喬碰上麵。
今天不一樣,今天知道南喬在這裏義診,他帶著兩位同學一起過來看看情況。
看著麵前這位清純小白花形象的女生,王韜並沒有憐香惜玉,怒火依舊很大。
“一派胡言!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你們是故意的!”王韜冷冷的說道。
南喬:“既然你覺得我們是胡說八道,那就去醫院掛個號,聽一聽醫生怎麽說。”
陳曼:“你們既然不相信我們的醫術,為什麽還要過來呢。你們是過來砸場子的呢,還是過來刷存在感的呢。”
王韜:“一鳴,你讓他們給你看看。你不是說你頭疼嗎?既然南喬醫術精湛,是高考狀元,想必她能治療你的遺傳性頭痛。”
叫一鳴的男同學連忙走上前,王韜沒有起來的意思。
陳曼沒眼看,大聲說道:“王韜同學,既然要給你一鳴同學看病,你屁股下麵坐著的椅子,是不是要讓給他坐?”
一鳴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兒,我站著就行,我可以蹲著。”
說著,他蹲下來。
他哪裏敢跟王韜搶椅子,他是不敢。
然而陳曼也不管他敢不敢,看著王韜,看著他不情不願的站起來,把椅子給一鳴坐。
南喬:“坐下,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