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了你張屠夫，老子還要吃帶毛豬嗎？”
於開誠憤怒之下，連髒話都出來了，罵完後，他隨手一指另一個人，說道：“你負責！”
“我？我負責不了啊，您還是另找別人吧。”這人別著臉推脫道。
“嘿！你們第一醫院的人就是這麽個作風？不就是負責個簽約儀式嘛，我知道時間緊，但也不至於辦不成啊！”
於開誠又指向了別的人：“你負責！”
“我負責不了！”
啪！
於開誠憤怒的一拍桌子，剛要開罵，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出現夏雪一個刺頭不奇怪，可是接二連三的都敢拒絕院長的正常工作安排，這就不對勁兒了。
“說說吧，為什麽你們都幹不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其中一人被推了出來。
“於院長，準備簽約儀式簡單，問題是，您拿什麽簽約？”
“嗯？說人話！”
“好，咱們第一醫院沒有科研成果，您手裏沒東西和魏氏集團合作啊。”這人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
“啊？你胡說八道什麽啊你。”於開誠是真的沒有聽懂。
“是這樣的，蘇院長和魏氏集團談的項目是治療骨刺的特效藥，而這款新品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咱們醫院的。”
“不可能！”
“真的，研發者是葉憾，凝脂膏也是他研發的，賣給了白氏集團，這次的新品他是讓蘇柔以醫院的名義和魏氏集團合作的，但蘇柔調離了……也就黃了。”
“胡鬧！”於開誠出離憤怒了，“葉憾是第一醫院的醫生，他研發的新品都是屬於醫院集體的！哼，他居然敢自以為有功，就這麽亂來，我非治了他不可！上次他賣給白氏集團造成的損失，就足可以收拾他！”
於開誠非常的憤怒。
你葉憾是蘇柔的人，想通過給我難堪，來替蘇柔出氣？
可笑！可恨！
要是收拾不了個你，老子這個院長就是白給的！
“去，現在把他給我叫過來！”於開誠來到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於院長，您貌似還沒理解，我說了，這兩款藥都是葉憾研發的！”
“淦！我又不是傻子，當然聽懂了。”
“不，您沒聽懂，”這人上前一步，耐心的解釋道，“葉憾是作為個人研製的，他從來就沒用過醫院的經費，也沒進過醫院的科研樓，更是沒有他的研發記錄……這兩款藥，可醫院毫無關係！”
說完，這人問道：“現在，您聽懂了嗎？”
於開誠說道：“這……不可能！”
“是啊，我也覺著不可能，一個中醫，又不是外科的，也不是骨科的，怎麽在這兩個領域有這麽深的造詣呢？”這人嘀咕道。
“怎麽不可能？”有人反駁道，“葉憾可是全科醫生，兩款藥物都是中醫領域的，說明他是個天才！不然，中醫部的李老，為啥對他這麽喜愛。”
“倒也是……對，他就是個天才！”
於開誠不解道：“既然是他研製的，為什麽他會免費提供給醫院？難道他真的和蘇柔不清不楚，不惜重金博得美人的歡心？”
“於院長，葉憾這種不在乎金錢、名譽的神醫，您能不能不把他想的這麽齷齪？”
“就是，於院長，不是我說你，你簡直是太齷齪了！”
“就算兩人有什麽，也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兩人之間沒有齷齪的權色交易。”
“不僅沒有，還造福了廣大的患者，還能給單位的廣大同事帶來福利。”
“……”
於開誠痛苦的揉著太陽穴。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群活寶們，其實都是和蘇柔一夥兒的。
眼下不是和他們計較的時候，剛剛自己已經邀請了於局長他們下午來給自己站台，如果簽約儀式黃了，自己可就真的是丟人現眼了。
丟人事小，那七百萬他是真的不想還回去……
“你們……確定？”
“非常的確定！”
“那該怎麽辦啊？合作是一定要進行的！”
事關第一醫院的榮譽和利益，有人歎了口氣，說道：“眼下我們去籌備簽約儀式，您負責去做通葉憾的工作。”
“怎麽做？”於開誠頭大如牛。
金錢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葉憾在乎錢的話，自己拿藥方去吃獨食豈不更香。
女色？
於開誠苦笑，單單一個蘇柔就是自己想要而不可得的存在，而蘇柔這樣的女人隻是葉憾女人中的一位。
地位？
如果葉憾想要，早就從蘇柔手裏得到了。
這時有人建議道：“於院長，真誠永遠是個必殺技，你要讓葉醫生看到你的誠意。”
“誠意？怎麽做？”
“古代有劉備三顧茅廬，您親自去找他啊，當著人們的麵，哭啊，求啊，哪怕是下跪呢，反正就是哀求，發自內心的哀求，他心軟，興許會答應的。”
於開誠眼睛一瞪，什麽狗屁建議，簡直是臭不可聞。
可除了這個，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
“行，你們趕緊去準備吧。”
待眾人走後，於開誠長歎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辦公室。
……
“於院長好。”
“院長好。”
“……”
於開誠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了中醫部，坐在候診區等上午的病患們全都離去後，剛起身就看到了從診室走出來的葉憾，就連忙走了過去。
“葉醫生。”
“呦，於院長啊。”葉憾冷遮臉說道。
“借一步說話，”於開誠尷尬的說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就是個小小的醫生，和高高在上的院長沒什麽好說的，你要真有什麽話就站在這裏說，最好快點，我急著去吃飯呢。”葉憾說道。
“這……”
於開誠見醫護人員們都圍了過來，皺著眉頭擺了擺手：“閑的沒事兒圍過來幹嘛？都吃飯去！”
“都回來！”葉憾喊完，看向於開誠說道，“不許他們走！萬一你於院長是想賄賂我，他們也好做個見證。”
“開什麽玩笑，我是院長，你是醫生，要賄賂也是你賄賂我才對啊。”於開誠尬笑道。
“那可不一定……有事兒說事兒，趕緊的！”
於開誠掃視一圈周圍，暗道老子記住你們這些閑的蛋疼的玩意兒了，等著，老子非一個不落的把你們都給收拾了不可。
他深吸一口氣，沉重的說道：“葉醫生，我好不容易和魏氏集團談好了合作，這個時候你要是不把藥方交出來，單位的受益會受到極大的損失，同誌們的福利也會大幅下降，我作為院長，求求你要以大局為重。”
於院長開口求人了？
醫護人員們兩眼放光，今天這個瓜吃的太新鮮了。
“藥方是我研製的，我不提供！你也別道德綁架我，實在不行，我單獨簽約後，拿出一半的收益分給大家，肯定比你分給大家的要多得多！”
葉憾冷笑，想道德綁架我？省省吧！
啪啪啪！
醫護人員們自發的鼓起了掌。
“醫院分給我們的錢，平均下來連一千元都不到。”
“葉憾給的算下來，起碼得好幾萬。”
“院長，你就不要添亂了吧。”
“……”
於開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葉憾，你是醫院的一份子，以醫院的名義和魏氏集團合作，對醫院的發展非常有利，你是個醫生，要以治好患者的病情為目的，不能隻考慮自己！”
“有道理！”
不等於開誠送口氣，葉憾繼續說道：“一，我可以辭職，不做醫院的一份子，二，我甚至可以把藥方捐出去，這樣能夠更好的減少患者的就醫成本。於院長，你讚同不？”
“這……”
於情於理，於開誠都無法反駁葉憾說的話。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牛皮都吹出去了，你要是不把藥方給醫院，我可就丟人丟到全市了。
“於院長，讓讓，我餓了，要去吃飯了。”
於開誠咬著嘴唇，身子擋著葉憾的去路。
“讓讓！”
下一秒，於開誠撲通一聲，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於院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可告訴你，我對病害們有同情心，對你這種人可是沒有的的，你跪死在這裏，我也不會心軟的。”葉憾的聲音格外的冰冷。
笑話，黃鼠狼給雞下跪，鞠一把淚，雞心軟的話，那等待它的隻有被吃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