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裹的很緊,並沒有走光。

葉憾定了定神,鼻血終於不再流:“嘿嘿,年輕人火氣壯,清晨流鼻血很正常。”

“哦。”

夏雪對他的答案將信將疑,但也不再追問。

“我去洗漱了。”

當夏雪離開後,葉憾長籲了一口氣。

剛才之所以流鼻血,是因為映入眼簾的赫然是美麗的胴體,連肌膚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見。

“這就是中醫四技能中的‘望’啊,居然恐怖如斯!”

昨夜夢裏,他進入了一個空間,裏麵有四個青銅大門,分別寫著‘望’‘聞’‘問’‘切’四個大字。

他推開了寫著‘望’字的大門,進去以後,不自覺的盤膝開始調整呼吸,伴隨著乳白色的光暈,大量中醫知識湧入腦海……

夏雪洗漱過後,將家裏的鑰匙遞給葉憾,拜托他回家取一下衣服。

見葉憾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微笑道:“你姐夫今天值班不在家。”

“好。”

葉憾離開旅館,走在大街上,雙眼忍不住的向周圍看去。

“靠!果然有的廚師會在做飯的時候揩屁股!”

“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居然喜歡在廁所裏瞎搞!”

“老天爺啊,怎麽是兩個女人啊!”

“……”

偷窺的快感讓葉憾欲罷不能,時間久了,他的頭開始發昏。

這是混沌真氣不足的表現。

不多時,葉憾來到了“幸福小區”,夏家就住在這裏,夏雪出嫁以後和丈夫也在這裏買了房子,不過不在一棟樓裏。

為了不遇到夏家的人,葉憾特意饒了一大圈,最後來到了9號樓。

上步梯來到三樓,葉憾先用眼睛穿過牆體看了看裏麵,發現沒人後,這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很快,他就來到了主臥,打開衣櫃,滿櫃子的衣服讓他愣在了當場。

“這是考驗自己眼光啊~”

葉憾選了一件無袖白色條紋上衣,又拿了一件肉色修身長褲,最後拉開了放著內衣的抽屜。

“這……”

他不敢多看,隨手拿起了最上麵的白色內衣。

……

剛到小區門口了,葉憾連忙轉過了身子。

該死的!

“葉憾!站住!”

“唉……”

葉憾無奈轉身,硬著頭皮看向迎麵走來的貴婦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夏荷三姐妹的母親。

夏母五十歲出頭,因為保養得當,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而已。

對了,她和葉憾也算得上是同事,都在第一醫院工作。

一年前,葉憾入職第一醫院半年後,夏母考慮著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就提前辦理了退休手續。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們夏荷的,”夏母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衝不遠處的涼亭指了指,“走,去那裏說。”

“葉憾,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大度的人,昨晚怎麽能幹出那樣的事情呢?”夏母聲音不大,但語氣中透著嚴厲。

不愧是當過領導的人。

以前在醫院的時候,葉憾經常在台下聽她講話,對她有著本能的敬畏。

“阿姨,這不能怪我,明明是……”

葉憾一肚子委屈,結果被夏母一揮手給打斷了:“誰是誰非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怎麽辦。”

“夏荷是我們家的老小,從小寵大的,性格脾氣不好,一開始我之所以同意你們的婚事,就是因為你人老實,能包容她,考慮到她也有錯,所以阿姨原諒你昨晚的行為了。”

葉憾翻了個白眼,自己心得多大啊,才能包容夏荷這種無恥的行為。

“人嘛,得往前看,你說是不?我的想法是你們趕緊成婚,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會逐漸淡忘這件事兒的。”

“我雖然退休了,但是我在第一醫院還有很多人脈,你大姐大姐夫也在裏麵工作多年,有我們的照拂,你肯定能出人頭地的!”

說完,夏母看著一言不發的葉憾,篤定他一定會同意的。

一個山村來的孩子,要人脈沒人脈,要錢沒錢的,是不可能在第一醫院立住腳的,學的又是中醫,出頭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

沒有自己,他想簽約成為有編製的正式醫生,難!

“夏荷那麽漂亮,哪個成功的男人不心動?夏荷年級小,等你們結婚了就好了。你呢,就不要小肚雞腸了,娶了她,你才算是真正融入這個城市了,不然你永遠都是一個土包子。”

“阿姨,我終於明白夏荷為什麽是這個德行了,”葉憾冷笑一聲,起身說道,“她犯下這麽嚴重的錯誤,在你眼裏居然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錯誤,反倒是對我,居然還有臉讓我大度,真是可笑!”

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再見,不,再也不見!”

“哼!你給我站住!”夏母俏臉陰雲密布,起身吼道,“既然你不願意複合,為什麽今天來這裏?”

葉憾:“……”

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夏母笑了,自信的光芒再次回到了臉上:“你是男的,要麵子,來吧,夏荷就在家裏,我晚點回去,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

葉憾:“!!!”

以前你可是堅決反對婚前性行為的。

“再見!”

葉憾拔腿就走。

“唉,你——咦?”

夏母發現葉憾手裏提著的袋子很眼熟,想了想,上次自己讓夏荷給夏雪送東西的時候用的也是這樣的袋子。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現,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於是掏出了手機。

“老陳啊,有件事……哎呀,我當然是想你了嘛,”夏母一臉的嬌嗔,“有件事兒需要你幫忙……對,立即馬上!”

“我要讓他知道,沒有我們夏家,他在這個城市裏連生存都是個問題!”

掛斷電話以後,夏母看著葉憾的背影冷笑道:“等著吧,我要讓你像狗一樣,搖著尾巴回來求我!”

……

夏雪換好了衣服,從衛生間走出來後,看到葉憾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裏的手機。

“怎麽了?”夏雪擔憂的問道。

“我……被辭退了。”

“啊?為什麽?”

葉憾苦笑道:“我也是這麽問人事科長的,可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告訴我這是院長的決定。”

一年的試用期剛結束,不僅沒有入編,反倒是不明不白的被開除了。